1990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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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蕭灑怪異的問題,女孩愣了一下,接著像是想起什麼苦難的往事,禁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
蕭灑又朝前挪動半步,距離對方不足一米。
“累是真的累,也不是沒產生過輕生的念頭,不瞞你說,我十八歲時候還因為失戀割過腕呢,幸虧被發現的及時。”
女孩抬起沾滿泡沫的右手抹了一把額頭,隨即再次低下腦袋揉搓起蕭灑的短袖。
蕭灑從褲兜裡摸出一截尼龍繩,彎下腰桿道:“我也覺得活著真累。”
“是呀,可我後來想通了,累本來不就是生存的一種體現麼?人生哪可能只有甜沒有苦,五味俱全才叫完整,別說咱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了,恐怕就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大老闆,高居廟堂之上的決策者,也絕對有屬於他們的累和苦。”
女孩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愈來愈近,仍舊“唰唰”的洗著衣裳。
“啊?”
聽到這話,蕭灑禁不住冷了一下。
“老人們不是常說嘛,嘗世間萬態,品百味人生!”
女孩仰起腦袋微笑,目光清純堅定,笑容和煦如春。
“所以再累你也想活著是麼?”
蕭灑不動聲色的收起尼龍繩,朝後倒退兩步。
“那當然了,我還有很多盼頭和夢想,比如開這家店掙多多的錢,帶我爸媽去旅遊,比如看著我弟弟結婚生子,比如找一個帥氣又風趣的白馬王子,你看我長得不,但我想的可美了,嘻嘻。”
女孩毫不猶豫的點頭,說話的同時,她起身“咔咔”抖落兩下短袖,炫耀似的朝努嘴:“怎麼樣,洗得乾淨吧?”
“嗯,挺好的,跟死人蒙的白布一樣一塵不染。”
蕭灑實事求是的點點頭。
“呸呸呸,童言無忌!”
女孩立即瞪了蕭灑一眼,輕聲道:“快吐口唾沫,不許亂講,抬頭三尺有神明!”
“我不信神鬼。”
蕭灑無所謂的笑了笑。
“信不信都得敬畏,我跟你講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論現在多槽糕,總會有大放異彩的那天,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雖然我不太會開導人,但是個非常不錯的傾聽者,如果你..”
女孩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說道。
“謝謝,再見!”
可她的話剛說到一半,蕭灑突然將還溼漉漉的短袖一把奪走,轉身就朝店門口走去,給人的感覺像極了逃跑。
“喂帥哥,衣服還溼呢,我用甩幹機幫你透透。”
女孩趕忙追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竟然會讓剛剛還和風細雨的蕭灑突然翻臉。
蕭灑全然沒有理會,速度變得更快。
“帥哥你別走啊!”
女孩一路攆到門口,朝著對方的背影嬌喝。
“咦?誰叫我?”
十幾米外的早餐檔口,二球昂起腦袋望向女孩的方向。
“小伍子,你看那傢伙是不是..”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落荒而逃的蕭灑,下意識的拿胳膊靠了靠旁邊的伍北。
“是!”
伍北也一眼認出了蕭灑,二話不說起身就追。
“是蕭灑!”
蘇獄表情詫異的張大嘴巴。
“馬勒戈壁的,可算逮著這孫子了!”
梅南南抄起屁股底下的小馬紮,緊隨伍北身後。
“你送大家回去,我自己可以!”
伍北小跑兩步,不放心的示意梅南南。
經過幾次接觸,再加上一些道聽途說,他已經在心裡給蕭灑貼上了“危險人物”的標籤,而在場這些人中除了他和梅南南,其他人根本遭遇對方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小心點啊伍哥。”
梅南南不放心的叮囑。
伍北來不及回應,埋頭提高腳力。
然而蕭灑的速度確實很快,等伍北追出街頭的時候,他已經撩到了二三十米之外。
“九哥,喊上饕餮和大頭來趟雙流區的白家鎮!對了,讓孫澤也放下手上的活兒過來!”
伍北一邊吊在後面,一邊撥通君九的電話號碼。
面對這頭窮兇極惡的野獸,饒是他自詡實力非凡,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冷不丁間,前方的蕭灑突然加速,身影一閃拐進了馬路中段的一條衚衕裡。
等伍北追過去時候,對方已經沒了影蹤,盯著蜿蜒細長的巷子注視幾秒,伍北深呼吸兩口氣,咬牙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