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脾氣跟飯量最近都明顯見漲啊。”

面對王順怒不可遏的反抗,王堂堂不慍不火的斜眼輕笑。

“對!我就漲了,你能怎麼滴!”

王順掐著腰厲喝。

“想趕緊跟我撇清楚關係吶?沒問題,把我撂倒,你隨時可以出門,但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這期間無所謂你用任何法子,不論是拎刀扛槍,還是給我投毒下藥,怎麼樣?”

王堂堂揪了揪喉結,漂亮的丹鳳眼眨動幾下。

“這特碼可是你說的昂!”

生怕對方反悔,王順轉身從擺放理髮工具的下架子上抓起一隻小剪刀,直愣愣的扎出。

王堂堂彷彿沒有反應過來,不躲不閃,清秀的臉頰寫滿笑容。

眼見剪刀尖即將插在對方面門上,王順本能的手臂下沉,偏移了本來方向,儘管對面那個娘們唧唧的傢伙很不討喜,但畢竟無仇無怨,相反對方還幫過自己好幾次,犯不下殺手。

“嘭!”

這樣的想法剛剛浮現王順的腦海中,王堂堂突然動了,抬腿一腳踹在他的胸脯上。

下一秒,將近一百四十五斤的王順就倒飛著崴坐在地上。

“誒喲媽媽!”

僅此一擊,王順就感覺尾椎骨似乎都乾折了,疼的嗷嗷慘嚎。

“嘖嘖嘖,真是塊朽木,這麼多天打磨,就算石頭也該有點光滑,你是特麼半點進步都沒..”

王堂堂鄙夷的搖了搖腦袋。

話沒說完,剛剛還哭爹喊孃的王順立即躥起,雙手環抱住他的腰桿,試圖憑藉蠻力把王堂堂推倒。

情急之下,王堂堂還真被撞的向後趔趄半步,但也只是半步,之後任由王順把吃奶勁都使出來,愣是無法撼動半分。

“啊!啊!”

王順不信邪的邊吼邊發力,左腿弓曲,右腿猛蹬,怎奈何他光著腳丫,再加上自己剛才把臉盆裡的水打翻,地面光滑的堪比溜冰場,幾次嘗試下來,王堂堂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反而因為身體失衡,“噗通”一聲跪在對方的面前。

“哎呀,還學會偷襲了?算是有點進步,最起碼知道用腦子了,知道錯了就站起來吧,沒必要給我磕頭。”

王堂堂低頭俯覽,氣死人不償命的吧唧嘴巴。

“我磕你奶奶個嗶..”

“嘭!”

王堂堂揮舞手臂,一拳撂在王順腮幫子上,後者當場滾了兩三米遠,捂著鬆動的後槽牙,像直煮熟的大蝦似的蜷縮身體,嗷嗷呻吟起來。

“一拳都扛不住,你還要替我辦事?哥們你是再跟我說笑麼?”

王堂堂抖落兩下身上奶白色的西裝,嘲諷的吹了口氣。

從開戰到結束,王堂堂大氣沒有喘一下,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沾染到丁點的汙漬,兩人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你等著,下次!下次我肯定讓你趴下!”

王順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咒罵。

“同樣的話,這禮拜你都說三次了,哪回夢想成真?待會把店裡給我收拾的利利索索,明早上我但凡發現有一根頭髮絲,馬步加到兩小時。”

王堂堂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回沙發,很隨意的合衣躺下,五秒鐘不到,便發出輕微的鼾聲。

“王世人!奴隸主!吸血鬼!”

王順憤憤的低聲咒罵,但卻不敢不照做,除去因為對方整治他的手段層出不窮,更重要的還是一點源自他信守承諾的性格,既然答應對方會透過效力償還之前的欠債,他就不想失言。

當然,他不是沒想過逃走,但沒有哪次成功的,甭管王堂堂睡得有多死,他都難逃魔爪,有好幾次,他甚至都已經跑到了汽車站、高速口,對方仍舊能不緊不慢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並且異常輕鬆的把他打暈再拖回去。

“少點抱怨,多份感恩,未來的某一天,你一定會感激我。”

王堂堂夢囈似的出聲,眼睛壓根沒睜,但卻像是能洞穿王順的一切。

“你丫該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吧?我可告訴你,我取向正常,這一點,哪怕你打死我,我都絕對不會屈服。”

王順吞了口唾沫,緊張兮兮的低喃。

王堂堂翻了個身,沒有再吭聲,這次像是真的睡著了。

“唉..”

王順嘆了口氣,透過窗戶望向對面的大廈。

屬於虎嘯公司的那棟爛尾樓,現如今已經裝潢完畢,先前破敗不堪的外牆煥然一新,淡金色的漆面,雖不搶眼,但讓人看著很舒坦,特別符合伍北低調內斂卻又永不服輸的性格。

“伍哥他們這會兒估計都睡的很香吧,要麼就是在大排檔裡拼酒燒烤,真好。”

想起來兄弟們,王順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明明近在咫尺,可卻不能相見,那種感覺比牙疼還不讓捂嘴還要痛苦幾百倍。

“媽蛋的,不想了,咱們各自努力,頂峰相見!不是想煉老子嘛,死妖男你起來,咱倆再比劃兩下!”

王順抽吸兩下鼻子,衝著沙發上的王堂堂扯脖吆喝。

“阿嚏!阿嚏!誰罵我呢。”

與此同時,爛尾樓頂層,雙手俯在欄杆處,正眺望整座城市的伍北莫名其妙的連打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