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伍北跟王順也差不多快要喝到位了。

“再整點啤的往下順順啊?”

王順昂著腦袋含糊不清的笑問,此時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也就得虧這家小吃店二十四小時營業,不然估計服務員都得拿掃帚攆他們。

“不整了,明兒白天還有點事兒需要處理,渾身酒臭味容易讓人笑話。”

伍北吃力的擺擺手應聲。

“瞅你那點量吧,明顯退化了昂。”

王順取出煙盒裡僅剩下的兩支菸點燃,一根塞到伍北嘴裡,一根自己叼起,鼻孔往外緩緩噴著白霧壞笑:“是不是待會佳人有約吶?臨陣脫逃可不像你的風格。”

“你剛才說啥?!”

聽到他這話,伍北瞬間抖了個激靈,整晚他始終覺得忘了什麼事,王順一句無心的玩笑話立馬讓他想起自己出門明明是為了去探望老鄭。

“咋地?讓我說準啦?”

王順也隨之一愣。

“快快快,趕緊找臺車,我家祖墳估計都快被人詛咒到冒黑煙了。”

伍北急急忙忙的站起來,朝著王順吆喝。

“扯犢子呢,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這點基本素質都沒有..”

“別墨跡行不?我真有急事兒。”

“行行行,等著!”

實在執拗不過伍北,王順只得拍拍屁股朝美髮店的方向走去。

看了眼時間,幾乎快要凌晨一點多鐘,伍北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撥通老鄭的號碼。

“哥們,你是跟我玩猜猜看麼?九點四十說來看我,現在就算你擱大西洋差不多也該飛到了,你要是沒準,下次咱能不能牙別那麼大,你能明白我睡著醒了、醒了又睡,結果了無音訊的感覺麼?”

電話響了足足能有半分鐘,老鄭才極為不情願的接起。

“對不住啊,發生點小意外,沒來及告訴你,今天確實有點晚了,要不我明兒再..”

伍北訕笑著賠禮道歉。

“不礙事,大不了我訂的那些外賣就餵狗唄,反正小區裡的流浪小動物不少,伍總您消停忙著,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再來找我吧。”

老鄭直接“嘭”的一下結束通話電話,聽架勢似乎把手機都給摔了。

“這事兒整的,不去還不行了。”

伍北懊惱的搓了搓腮幫子嘟囔。

“嗶嗶嗶!”

就在這時,王順騎著一臺十分亮眼的電瓶車飛馳而來,衝伍北努嘴招呼:“上車啊,琢磨啥呢?”

“你現在的品味屬實越來越年輕。”

來回掃量幾眼車身閃爍著絢麗彩燈的傢伙什,這特喵分明就是臺精神小夥們騎的“鬼火”,伍北哭笑不得的爬了上去,手指前方指路:“往前一直走,光明街上的民鑫小區..”

與此同時,軟趴趴倚靠在自家沙發上的老鄭氣鼓鼓的爬起,抓起桌上早已經涼透的一大捧燒烤直接塞進垃圾桶裡,接著又撩起衣裳“嚓嚓”的撕掉幾塊退熱貼,銀牙緊咬的低聲罵咧:“姓伍的,我真是受夠你了,拿我當什麼?不來一句話都沒有..”

“篤篤篤!”

話音未落,房間門突然被人叩響。

“哼,來我也不搭理你,自己在外面晾著吧,真拿老孃當沒脾氣。”

老鄭仰脖看了一眼,臉色瞬間緩和很多。

“篤篤篤!”

急促的砸門聲再次泛起。

“真煩人,敲什麼敲!”

一抹笑容慢慢浮現她的嘴角,嘴上說著不搭理,但老鄭身體還是很實誠的走上前開啟防盜門:“提前告訴你昂,要不是怕吵到鄰居,我才不會,你們是誰..”

突兀間,她發現門外的兩張面孔特別陌生,慌忙警惕的想要合上房門。

“鄭小姐,來者皆是客,你說你好歹也是聚鑫公司的大股東,怎麼連這點禮數都不懂呢?”

門外一個男人速度極快的將左腳往前一伸,直接卡主門,陰森森的呲起一行大白牙獰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熊,單名一個磊字,咱們算得上競爭對手,深夜造訪您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一親芳澤。”

“嘭!”

緊跟著,另外一個滿臉全是肉疙瘩的漢子暴力的將屋門用力搡開,自稱熊磊的青年順勢一把勾住老鄭的脖頸,蠻橫的將她一併推進屋內。

“我警告你們別亂來,我這兒的每個房間都有監控,如果..”

老鄭用力掙扎,可憑她的小胳膊小腿又怎麼可能扛得過一個成年男人。

“有監控正好啊,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事後慢慢欣賞自己的傑作,剛好省的我拿手機錄影。”

熊磊似笑非笑的一把將老鄭推到沙發上,轉動兩下脖頸努嘴:“咱們是直奔主題呢,還是相互之間先接觸一下,有個粗略的瞭解。”

“嘭!”

滿臉肉疙瘩的男人走在後面,隨手將房門給關上,並且“咔嚓咔嚓”兩下反鎖。

“救..救命啊!救命!”

意識到情況完全失控,老鄭奮力呼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