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特麼忽悠你金哥,有這好事,你能便宜我?!”

聽到“好鄰居”的話,金萬騰當即瞪大了眼珠子。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男人也不強求,撇撇嘴轉身開始擺弄自家的海產品。

“狒狒,你跟哥撂句實誠話,到底有準沒?”

金萬騰乾脆解下綁在身前的黑色皮圍裙,笑呵呵的湊上前,順勢遞給對方一支華子。

“嘿喲我去,這都華子起步啦老金,你居然跟我說缺錢。”

接過菸捲瞄了一眼,被喚作“狒狒”的男人笑嘻嘻的將煙夾在耳根子上,壓低聲音說道:“買賣確實是真的,但錢未必有我說的那麼好賺,咱倆也認識半拉月了,我什麼人品你該知道,吹牛扯淡那事兒我不幹。”

“跟我說說唄,真來錢的話,我說啥都得給你拎筆好處費。”

金萬騰立馬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其實也不復雜,就跟咱平常給那些飯店、超市送貨差不多,每天按人家要的送過去就成,唯一比較讓人痛苦的就是這個深海療養中心要貨的時間不太正常,有時候是早上六七點,有時候是半夜兩三點,要的貨也不太固定,但基本全是名貴玩意兒。”

狒狒跺了跺腳上的雨靴,左右看了看輕聲道:“本來這活兒一直是我自己乾的,我也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可最近我媳婦不是要上二胎了嘛,家裡離不開人,我又不想得罪了那樣的老主顧,咱哥倆投緣,所以才便宜你。”

“成,那我琢磨琢磨。”

金萬騰思索片刻,豁嘴漏出兩排參差不齊黃牙憨笑。

“你儘快給我答覆,實在不行我就讓我表弟替我繼續送貨。”

狒狒點點腦袋說道。

“今晚上再甩兩把?”

金萬騰捻動手指,作出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哼唧:“我跟你說,昨天要不是你的豹子,我那把同花順最起碼把前街的老張頭和開漁船的小耗子全洗的褲衩子都不剩下。”

“玩唄,怕你不成。”

狒狒頓時兩眼冒光的揮舞手臂。

“大哥,海富酒樓讓咱們今天提前送貨。”

金萬騰還準備再說點什麼,一個青年站在他的店鋪門口吆喝。

“我先忙去啦,回聊昂。”

金萬騰擺擺手道別,哼著小曲轉身離開。

“你個逼養的運氣是真好,剛來沒兩天,市裡幾家大的海鮮酒樓全讓你忽悠的暈頭轉向,回頭也教教我唄。”

狒狒撇嘴笑罵。

“你學不來滴,全憑人格魅力。”

金萬騰裝腔作勢的扒拉兩下油光鋥亮的後背頭。

狒狒盯著他的背景凝視片刻,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隨即也扭頭回到自己的店鋪中。

...

另外一邊,錦城錦江區。

“行啊姐夫,您設宴我還能裝犢子嘛,今天中午是嗎?我保證提前過去。”

倚靠在沙發上的伍北一邊樂呵呵的接著何彪的號碼,一邊悠哉悠哉的抖動雙腿。

結束通話電話,伍北臉上的笑容驟然消散,擰著眉頭自言自語;“難不成今兒是什麼好日子?為什麼何彪一大早就打電話請吃飯呢?”

“日子不重要,組局或者參與的人更重要。”

一道嬌糯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我吵醒你了吧?”

不用回頭伍北都知道是趙念夏,很自然的把手探向肩頭,同一時間一隻柔荑輕輕撫在他的肩膀,剛好落在伍北的掌心下面。

“沒有,薔薇姐也正好給我打電話,約我中午一起吃飯。”

套著一件水粉色毛絨睡衣的趙念夏淺笑道:“沒意外的話,咱們應該還是同桌。”

“四海酒店?”

伍北微微一笑。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看來今天中午這頓酒局的陣容很強大呀。”

趙念夏點點腦袋道:“我猜測他們全是作陪的,真正的正主另有其人。”

“嗯?”

伍北迷惑的昂起腦袋,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趙念夏削尖似的下巴頦和兩顆不太明顯的小虎牙,分外的可愛。

“我重新整理聞說吳康自殺了。”

趙念夏另外一隻手臂從後面溫柔的環抱住伍北,聲音不大道:“也許跟他有關,昨晚上你著急忙慌的被黃卓喊走,是不是拿了什麼跟他有關的東西?”

“那就是羅天唄。”

伍北脫口而出:“想想也正常哈,剛在我這兒吃了大虧,結果又要面對我,換做是誰都覺得臉上無光,不光他居然能厚臉皮把你也喊上,倒是特別超出我的意料。”

“喊我暖場的不是羅天,是郭鵬程!”

趙念夏晃了晃腦袋,精緻的小臉蛋上浮現幾分苦笑:“而且郭鵬程還篤定我肯定會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