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堂堂的話,王順頓時間若有所思的昂起腦袋,眼神也瞬間變得不再那麼憨厚,反而帶著種刺骨的寒意。

“瞪雞毛眼呢,老實盯好監控吧臭小子,羅天也好、伍北也罷,那都不是三天兩天就能跟趙念夏扯出結果的,可如果今晚上許諾他老爺子被人按住,虎嘯公司可就真的大結局了。”

見這犢子明顯開始走神,王堂堂忍俊不禁的笑罵。

“死變態..哦不,堂堂哥,你絕對有法子幫伍哥拿下夏夏姐吧,畢竟你既英俊瀟灑又足智多謀,在我所有認識的人裡面,你就是最耀眼最牛叉的那顆星。”

王順就好像沒聽見似的,賤嗖嗖的蹲到對方的跟前,很會來事的幫著揉捏雙肩。

“雖然你說的全是實話,但這事兒我真沒轍。”

王堂堂直接搖搖腦袋打斷。

“仨月!你要是能幫忙,我給你洗仨月內褲襪子。”

王順滿眼希冀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你就算給我洗三年襪子、十年褲衩子,我也丁點法子沒有,你知道羅權倆字在上京的頂層圈意味著什麼不?又知道趙念夏家族的王者商會在江湖界又是什麼段位麼?毫不誇張的告訴你,就目前而言,國內任何勢力團伙都扛不住他們兩家仨來回的交鋒,你感覺一般人誰能左右他們聯姻?”

王堂堂“蹭”的一下坐直身體,眼神陰騭的開口。

“可咱們天棄和第九處不是都屬於跳出三界外的那種特殊存在麼?”

王順吞了口唾沫,他被王堂堂的表情嚇到了,打認識以來他還從未見過對方露出此刻的表情。

“你去問問第九處,現如今除了他們主任林昆之外,還有哪個敢站在趙念夏他老子面前趾高氣昂的大放厥詞,記住,我們手裡的刀子確實是無形的,可那是真對沒練過的人而言,王者商會早已鍍上了一層橫練鐵布衫!”

王堂堂頗為苦澀的搖搖頭,擺手道:“算了,眼界不夠,說了你也理解不了,不是所有叫鼠的都怕貓,也不是所有魚都上不了岸,有朝一日你站在同等的高度才能真正明白,這個世界擁有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議。”

“堂哥..”

“我得抓緊做個眼部護理啦,這兩天熬夜把我黑眼圈熬的比你還明顯,必須得趕在年前恢復美美噠的狀態,別打擾我了昂,不然待會兒真削你。”

不等王順再多說任何,王堂堂重新躺在沙發上,迅速抓起幾個瓶瓶罐罐均勻的塗抹在自己的臉頰。

瞟了一眼對方,王順無奈的嘆了口長氣。

別看他平常嘴上似乎特別不尊重王堂堂,但實際上真拿他當自家人對待,他也很明白,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對他發自肺腑的好,不論是功夫還是做人,王堂堂幾乎可以算得上傾囊相授,此刻人家不樂意再往下接茬,就說明問題的棘手程度遠非他能夠解決。

要知道,在王順的認知中王堂堂基本屬於那號超然世外的絕頂大拿,如果連他都不樂意跟著淌渾水,那趙念夏這個“天命大嫂”豈不是真得飛到羅天的身邊。

“馬德,該死!”

越想越焦躁,王順隨即抓起手機想要給伍北知會一聲,可眼瞅著電話就要撥通,他又突然覺得根本沒話可說,他既講不明白前因後果,又嘮不清是非公斷,稀裡糊塗的來句趙念夏可能要跟羅天變成兩口子,伍北不瘋了才怪。

“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到絕處必逢生!命途風霜盡,乾坤氣象和。”

仰頭斜躺在沙發上的王堂堂冷不丁甕聲甕氣的哼了一聲。

“死變態,你是說..”

王順驟然一喜,笑盈盈的轉過去身子。

“呼嚕嚕..”

結果回應他的卻是王堂堂震耳欲聾的鼾聲,而剛剛發出聲音的則是他抱在懷裡的平臺電腦。

“奶奶個哨子的,長的帥帥氣氣,結果呼嚕聲位元麼擱籃子125還澎湃,必須得給你丫全錄下來,回頭放給那幫天天跑髮廊給你送秋波的大姑娘小媳婦看。”

王順氣鼓鼓的罵咧一句。

不過後者對他的威脅全然每當做一回事,反而極不雅觀的咔咔抓了兩把褲襠。

“唉。”

深知對方不會再跟自己多說一個字,王順也收起了小心思,老老實實的回到膝上型電腦面前開始緊盯監控畫面。

正如王堂堂剛剛說的那樣,趙念夏的歸屬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馬決定的,可如果許諾他老子被擄走或者出點什麼意外,整個虎嘯公司都將承受滅頂之災,沒人敢拿親生爹媽當賭注,尤其還是許諾那樣特別重孝道的赤子。

但凡他老爺子今天落在對手掌心裡,估計就算讓許諾當場自殺,他都絕對毫不猶豫,更別說調轉槍口收拾伍北。

“小娘皮,你可千萬別出現昂。”

王順自言自語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