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不經提,事不經念。

越怕什麼往往什麼就越會出現,用比較科學的方式解讀叫墨菲定律,其實說白了世間萬物不都是這般相生又相剋麼。

正當王順不自覺的小聲禱告時候,一抹黑色倩影出現在許家老宅的大門監控底下。

那女人沙宣短髮、楊柳眉,緊緻高挺的鼻樑下兩片紅唇塗的分外鮮紅,像極了剛剛西方電影裡喝過血的吸血鬼,美豔動人卻又桀驁不馴,正是深海組織的頂尖刀手谷思。

谷思來到許家老宅門前,並未馬上敲門或者翻牆進入,反而很從容的低頭四處尋找著什麼,大概能有十幾秒鐘左右,她冷不丁昂起腦袋,刻意畫的黑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凝視王順事先藏好的針孔攝像頭。

“哎唷嚯!”

明知道兩人之間至少還相處半條街,可王順還是被對方那雙沒有丁點生氣的眸子盯的有些發毛,感覺那娘們就好像是在跟自己對視一般。

突兀間,谷思揚起嘴角,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雖然監控是無聲的,但王順依舊可以想象到對方發出的輕蔑笑聲,似乎在告訴他,針孔攝像頭再她的眼裡不過就是糊弄孩子的小把戲。

緊跟著,谷思做出個更大膽的挑釁動作,她朝著鏡頭伸出三根手指頭,接著又指了指背後許家老宅的木門,隨即徑直坐在門前的青石臺階上。

“死變態,她來了!”

沉默片刻,王順急忙吆喝。

“來了就打個招呼去,別讓人覺得咱天棄的朋友不懂禮數。”

王堂堂貌似夢囈似的吧唧兩下嘴巴,翻了個身子繼續扯呼嚕。

“不是,我能飆的過她嗎?君九那幫人在她手裡都沒有討到多大的便宜,我去不是完完全全的送菜嘛。”

王順有些底虛的嘟囔。

“呼嚕嚕..”

王堂堂完全沒有接茬的意思,鼾聲一浪高過一浪。

“操得,啥也指望不上你。”

心知這貨故意跟自己玩套路,王順無奈的罵了句娘,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啟貨車箱門跳了下去。

哪知道他雙腳剛剛落地,坐在臺階上的谷思便站了起來,並且異常警覺的扭頭看向他,高舉的三根手指頭也莫名收回去一根。

“姐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找啥刺激啊?”

雖說明知不敵,可王順還是大搖大擺的踱步過去。

許老爺子會不會出事,王堂堂真能做到漠不關心,前段時間王順甚至親眼見過這傢伙路過一個失足落水的小孩兒跟前都能頭也不回的走掉,更別說八竿子都搭不上關係的陌生人,可他不行,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哥們擔上風險。

“你還有一分鐘時間攔我。”

谷思冷漠的又縮回去一根手指頭,努努嘴道:“拿出最大的本事,不然我怕你待會沒機會施展。”

“你看你,深更半夜的咱聊聊天、談談景都多,幹啥非要喊打喊殺的,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對吧?要我說,你擱這兒溜達一圈直接回去得了,就說有重兵把守沒辦法得手,這樣你也好交差,我也不費力。”

王順舔舐兩下嘴唇上的幹皮憨笑。

歷練確實能很快的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離開虎嘯之前的他憨厚執拗,不說沉默寡言吧,但絕對不是個沒羞沒臊的選手,可自打跟在王堂堂左右,從髮廊的洗頭工變成現在的“王託尼”,每天接觸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厚臉皮已然成了本能之一。

“你還有三十秒。”

谷思掐起尾指輕笑:“如果伍北只是安排了你這樣的垃圾,那我想他明天可能真得琢磨改行或者遠走他鄉。”

“你特麼才垃圾,你全家垃圾,長的漂漂亮亮,怎麼一張嘴就有股子農村旱廁的味兒呢,敲尼瑪!”

王順瞬間勃然大怒,從腰後摸出把卡簧惡狠狠的刺向谷思。

面對人高馬大的王順卻谷思巍然不動,眯縫眼睛任由對方近身。

“嗖!”

就在刀尖即將戳在她額頭的瞬間,王順卻突然鬆開手,卡簧邊刺為砸,谷思這才意識到這傢伙居然玩套路,忙不迭的抬起胳膊抵擋,哪知道這時候王順的身體突然下沉,兩條粗壯的手臂快速摟在谷思纖細的腰桿上,旱地拔蔥似的打算將她抱起。

“喝!”

雖然被偷襲,可谷思的反應並不慢,順著王順攬起的力度,右腳尖重重踢在他的膝蓋上,接著嬌喝一聲,兩隻玉手同時發力,直接來了招“雙風貫耳”拍在王順的兩邊耳朵。

“誒我擦!”

王順哪敢繼續僵持,慌忙鬆開對方,笨拙的向後倒退。

他這一退,瞬間落入谷思的圈套,只見這丫頭仗著身體較小,利索的繞到王順身後,抬起高跟鞋重重踢在王順屁股上,後者直挺挺的來了記“餓狗撲食”臉朝下摔在地上,跌的滿臉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