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次再回去,我誠信悔改,保證團結同學、尊重師長..”

見郭秘有所緩口,邵坤立馬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應承。

“快得了吧你,你會悔改個屁,還不是怕你爸知道。”

郭秘沒好氣的笑罵。

“嘿嘿嘿,還得是你瞭解我啊郭哥,從小到大就屬你對我最親。”

邵坤樂呵呵的捧臭腳,同時也證明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不錯。

車子駛過一個十字路口,一臺經過爆改的“福特猛禽”皮卡車正轟轟的狂踩油門,邵坤立即伸直脖子看過去,隨即懇求道:“哥,錢江他們等我呢,讓過去打聲招呼行不?說兩句話咱就走..”

“隨你便,反正你下車我肯定馬上關機走人。”

郭秘皮笑肉不笑的撇嘴。

“服了!”

邵坤頗為無奈的吐了口濁氣,只得摸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你咋還沒出來呢,話說你家那位郭管家的辦事效率也太慢了點吧,我和潮哥都等你半天了。”

電話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一陣不滿的抱怨。

“你們玩去吧,我今晚得回家一趟。”

邵坤趕緊將手機音量鍵關小,看了眼郭秘出聲。

“什麼情況,咱不是都說好了嘛,今晚上找幾個..”

“行啦行啦,就這樣吧,明天我出來聯絡你們,另外你跟潮哥說一嘴,不是我小氣昂,實在是情況特殊,今晚多虧他幫忙。”

眼見郭秘側頭瞄過來,邵坤迅速結束通話電話。

“你口中的潮哥又是誰?幹嘛的?”

郭秘沉著臉詢問。

“錢江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具體叫什麼,不過他在威市本地很有權威,今晚上揍那個什麼裴海軍除了錢江從船舶集團喊得力工之外,剩下人全是他喊的,聽說家裡也是做生意的。”

邵坤如實回答。

“你們怎麼好端端會跟裴海軍那樣的地痞扯上關係的?”

郭秘接著又問。

“裴海軍和他哥們先在洗浴中心找我們麻煩,估計看我倆是小孩兒欺生,你看把我臉打的。”

邵坤惡人先告狀的昂起腦袋,指了指青紫的眼眶和腮幫子。

“裴海軍不是個善茬,這兩天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我看看能不能聯絡上跟他關係不錯的說合說合,被那樣的亡命徒盯上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郭秘嘆了口氣叮囑。

“哥,這你就想多了,你是沒看到今晚他被我們追的像條狗似的狼狽樣子,我估摸著他現在恐怕早就逃出威市了,狗日的只要再敢露面,我鐵定把他廢了!”

邵坤不以為然的齜牙。

“你能不能收起你身上的流氓氣息,自己照鏡子看看是個什麼樣,你父親位高權重,你母親是大學教授,就算不能文質彬彬,也別整天跟社會上的渣滓勾扯,你要知道那些所謂的社會大哥在真正的權力面前全都是垃圾,好好把大學讀完,然後按照你父親給你鋪墊好的路走才是王道。”

郭秘忍不住再次發作。

“好好好,我全聽你的哥,別給我念經了行不?本來就頭大。”

邵坤忙不迭雙手合十的作揖懇求。

另外一邊,方才邵坤見過的那臺改裝的“猛禽”皮卡車上。

打砸“漁家樂”的另外一頭怨種叼著菸捲,吊兒郎當的衝旁邊青年吐槽:“潮哥,你是不知道邵坤家的那位郭秘書,可特麼事逼了,管他跟管自己親爹一樣嚴,而且還總不讓他跟我一塊玩,我估計今晚上邵坤爽約也是郭秘的意思。”

“不來不來唄,待會咱倆嗨也一樣,我一個小兄弟搞了點好玩意兒,這會兒正在路上,保管你今晚上快活似神仙。”

副駕駛的青年歲數要大一些,大概二十七八歲,貼腦皮的圓寸頭居然染的五顏六色很是扎眼,小鼻子小眼,活脫脫就是個人形牛頭梗,說話的過程他把座椅放倒,雙腿翹出窗戶外面,嘚嘚瑟瑟的一晃一蕩。

“潮哥,我聽人說裴海軍是個精神病,前幾年沒少犯事,因為要賬還挑過人的手腳筋,他不會還找咱們麻煩吧,畢竟今晚上他小弟可死了。”

怨種二號猛然想起什麼一般,摸了摸腦門上箍著的紗布唸叨。

“我特麼專克神經病!裴海軍的橫是看人的,欺負那些沒本事的行,但凡你打聽清楚你和邵坤的背景,能嚇得當場訛一褲兜子。”

潮哥鄙夷的擺擺手:“另外,別嘰霸一天瞎嗶嗶,那個什麼吳老二是突發腦溢血,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法醫和巡捕都這麼說了,你要是再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那不純傻帽嘛。”

“我還是覺得心裡有點慌,要不咱今晚上也各回各家得了。”

怨種二號吐了口煙霧訕笑。

“啥意思,這是用完哥就拆橋唄?”

“潮哥你誤會了,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話音未落,一臺白色的“大眾”轎車由遠及近,刺目的遠光燈晃的兩人眼暈。

“馬勒戈壁的,要死啊你!”

怨種二號直接將腦袋伸出車窗外喝罵。

“吱嘎!”

本來已經駛過的大眾車突然停駐,緊跟著一個扎著武士頭的男人從駕駛位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