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第一戰犯的殺傷力沒有?”

趙念夏忍俊不禁的掩嘴淺笑。

“真有兩把刷子!”

伍北認同的點點腦袋,隨即反應過來,狐疑的望向趙念夏。

“我聽得懂啊,拜託大哥,我從小生活在海外,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病症多發地,我爸媽肯定會為找專門的病理老師講這些常識好不,很奇怪嗎?”

趙念夏馬上猜出伍北的想法,沒好氣的白楞一眼。

“咱接下來要不要請你爸吃頓飯?”

伍北晃了晃腦袋,偷偷瞄了一眼趙成虎。

“除非你皮癢,他沒排斥你,不代表就是喜歡,只是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如果喝點酒再加上朗哥的推波助瀾,我想他當場殺了你都合情合理。”

趙念夏輕飄飄的眨巴眨巴眼睛。

與此同時,威市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內。

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夥渾身插滿各種醫用管子,床邊圍滿了身穿白大褂的醫師大夫。

“裡面那外國人是幹什麼的?怎麼咱院長都親自出馬了?”

“誰知道呢,早上送過來時候聽說苦膽都破了。”

“不懂別亂說,我早上親眼看到的,他是嘴巴被炮仗炸爛了,火藥和唾沫混合在一起..”

幾個小護士伸直脖子透過監護室門上的小窗戶眺望,同時嘰嘰喳喳的聊天。

“我怎麼聽說他的致命傷是肺部,吸入大量有毒氣體,要不是咱們用藥物續命,恐怕早就..”

一個護士低聲說道。

“換肺可是大手術啊,咱們這兒夠嗆能做,再說肺供體怕也不好找..”

“人家一看就知道不差錢,對有錢人來說,什麼都不是問題。”

另外幾個護士再次七嘴八舌的閒聊起來。

一個戴口罩的實習男護士正好路過,聽到幾人的交談後,思索幾秒後,迅速朝旁邊的消防通道走去。

“喂哥們,你們組織能找到肺不?”

左右看看沒人後,男護士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一串號碼。

“什麼肺?”

對方迷惑的發問。

“廢話,難不成還能是豬肺牛肺啊,話說你擱深海救助中心也實習快半年多了吧,聽說你們那兒什麼都能買到,我這邊碰上個大客戶,一個外國有錢人肺出了問題,但是我們醫院肯定是匹配不上,有沒有興趣聯手發一筆橫財?”

男護士壓低聲音發問。

“快拉倒吧,這樣的買賣壓根輪不上咱,我們這兒跟別的地方不一樣,裡頭的規矩很難跟你解釋。”

朋友洩氣的回應。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試試咋知道呢,你負責找肺供體,我想辦法聯絡咱貴賓的家屬,完事我想辦法拿到血型之類的體檢報告,我跟你這麼說吧,就目前那傢伙用的續命藥都不止六位數了。”

男護士很是誘惑的勸說。

“成,我打聽打聽..”

結束通話以後,男護士裝作沒事人的模樣再次返回護士站,一邊偷聽幾個同事聊八卦,一邊斜眼掃量監護室內一個頭戴鴨舌帽,看起來很是魁梧的高個男人,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但能輕易喊來院長和一大堆專家,想來身份絕不簡單。

大概十多分鐘左右,男人腳步匆忙的走出監護室,看架勢應該是去接電話,男護士趁機跟了上去。

守在衛生間門口等了好一陣子後,男人總算出門。

“您好,哈嘍..”

男護士奉承的遞過去一條毛巾給對方擦手。

“嗯?”

男人微微昂起下巴頦,露出稜角分明的臉頰。

“您是彼得先生的家人吧,我是重症監護的護士,您可以叫我小付或者付明..”

男護士滿臉堆笑的自我介紹。

“嗯?”

男人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聽說彼得先生的肺部出現問題是麼?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找到合適的肺源,但這件事情您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們醫院的領導。”

自稱付明的男護士趕緊加快語速說明來意。

“嗯。”

男人木然的點點腦袋,隨即擦著對方的身子徑直走開。

“我的電話號碼在護士站的工作牌上有記錄,您需要的話,不論什麼時間都可以聯絡我。”

付明不死心的跑上去又嘟囔幾句。

整個過程男人都沒有多加理睬,讓付明瞬間有種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的失落感。

“媽的,活該你家裡人嘴巴被人用炮仗炸爛,都特麼是啞巴!”

待對方消失在走廊盡頭,付明憤憤的跺腳咒罵。

“叮鈴鈴..”

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付明看了一眼,隨即不耐煩的接起:“別催了,我剛下班,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