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伍北囂張至極的恐嚇,狒狒的心裡頭也陡然變得有些底虛。

“別吹驢嗶,和諧社會你能把我們幾個都殺了是咋地?老子就站在這兒,想怎麼滴你隨意!”

可看著從樓上陸陸續續跑下來增援的小弟,他琢磨著面子肯定不能丟掉,索性掐腰回懟。

“抓緊搖人吧。”

伍北懶得多搭理,輕蔑的擺手催促。

“我搖尼瑪,你行你過來!”

掃量幾眼身後數倍對方的馬仔,狒狒的自信瞬間迴歸,唾沫橫飛的吆喝。

同一時間,管理處內的小橋透過窗戶看到殺氣騰騰的伍北一夥,毫不猶豫的撥通110報警:“廣濟市場有人持械鬥毆,你們如果來再晚點,絕對會出人命!”

打罷電話,小橋遲疑幾秒,又翻出郭秘書的手機號,哪知道對方竟然關機了。

“奶奶滴,我多此一舉跑這兒幹啥,直接去省裡就對了。”

看了眼唯一的房門,小橋後悔無比的嘟囔。

他是金萬騰身死的始作俑者,倘若被伍北抓到後,那後果可想而知。

“叔,那群流氓找上門了,您趕緊幫我聯絡一下邵江濤或者冀援朝,不然我肯定要倒黴。”

權衡再三,小橋咬牙撥通一串沒有存名字的號碼。

“慌什麼,不過是幾個地痞而已,他們不碰你最好,你要是掉根汗毛,我有一萬種法子把他們全部送進去。”

電話裡傳來一道低啞的男聲。

“不是叔,你不懂那些傢伙..”

“我在會見重要客人,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

沒等小橋說完,對方直接結束通話。

與此同時,威市總局的辦公室內。

冀援朝神情疲憊的研究著金萬騰案件的卷宗,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實在擺弄不明白這種感覺的來源,房間門突兀被人扣響。

“進來吧,門沒鎖!”

冀援朝將卷宗放到一邊,仰頭看去。

“這麼晚還沒休息呢冀老,您還認識我嗎?我來自虎嘯公司。”

一個瘦巴巴的小夥拎著個禮品盒走了進來。

“你叫二陽吧?”

冀援朝迅速在腦海中搜尋到此人的資訊,擺擺手道:“如果你是為金萬騰的屍首來的,我只能說聲抱歉,我們需要詳細的屍檢報告,這可能得花費點時間。”

“不,我是為您來的。”

二陽擺擺手,將禮品盒正大光明的擺在桌上,微笑道:“準確的說是為您的女兒和前程來的,這是伍哥讓我轉告的原話!”

“什麼意思?伍北想威脅我?”

冀援朝瞬間火爆三丈。

“冀老稍安勿躁,剛剛是伍哥的原話,但我的理解是絕對不存在威脅,我伍哥是個性格您大概也瞭解,他就算再犯渾,也斷然不可能跟您以及您代表的律法公然對抗,但是嘛,人總歸是有點小脾氣的,您說對不?”

二陽不卑不亢的打斷。

“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現在你可以走了,告訴伍北,原本我對他還有些許好感,但這一刻起蕩然無存,讓他最好安分守己,不然誰也沒有情面!”

冀援朝一拳頭砸在桌面上怒叱。

“好的冀老,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迴歸剛剛我進門前的主題,我來的目的是為您的前途和女兒,令千金對我伍哥的心思想必您肯定猜得到,實話實說伍哥對她確實不感冒,但必要時候也不是不能產生情愫,至於真的假的,您得自己品,呵呵..”

二陽語調清晰道:“再者就是關於您的前途問題,伍哥也說了一句話,論人不論心,論心無君子,這世上絕對不存在十全十美,即便是您!如果我們願意拿出時間和鈔票,相信絕對可以找到一些您不希望被公佈於眾的舊事,我的話說完了,現在有人報警廣濟市場發生械鬥,希望您老可以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予以阻止,再會!”

說罷,二陽直接轉身出門。

“拿走的你東西!”

冀援朝憤憤的手指禮品盒咆哮。

“那是您的,準確的說是您不小心遺失的,我剛好撿到,開啟看看,一定會有驚喜。”

二陽頭也沒回的輕笑。

“去尼瑪的,無賴!”

冀援朝直接抄起禮品盒狠狠的砸了出去。

“咔嚓!”

盒子從中間開裂,一沓照片和幾張發票掉落。

冀援朝本能的感覺到不妙,當他跑過去撿起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照片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那時候的他還很年輕,而照片中的女人他也同樣不陌生,正是他結婚前相處的一個物件,如果不是為了後來的前途,他的伴侶應該是對方才對。

再看向那幾張發票,竟是開房記錄,而時間則被人用紅色碳素筆特意圈了一下,背後還寫了一行小字:幾張發票都在令千金出生之後,代表著什麼相信您老一定知曉。

“無賴!潑皮!”

冀援朝氣喘吁吁的跺腳咒罵,沉默幾秒後撥通一個親信的號碼:“今晚關於廣濟市場的任何電話都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