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過程中,瞎虎子“蹭”的一下站起身。

“誰呀虎哥?”

大寶不解的發問。

“看到個朋友,你等幾分鐘昂,我去去就回。”

瞎虎子來不及多解釋,拔腿就朝賓館的方向奔去。

目送瞎虎子走遠,大寶嘴角上翹,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天哥,姚斌上套了,我需要三百萬,另外還有個意外收穫,瞎虎子似乎也對你產生了興趣...”

另外一邊,瞎虎子三步並作兩步闖進酒店。

“剛剛進來的那位先生住在哪個房間,我倆是一起的。”

徑直來到前臺,瞎虎子邊比劃邊笑呵呵的發問:“就戴鴨舌帽,穿件咖色夾克衫那老小子。”

“剛才沒有客人入住啊。”

前臺女服務員迷惑的搖了搖腦袋。

“咋可能啊,我親眼看他進來的,大概身高跟我差不多,稍微有點胖乎。”

瞎虎子焦躁的再次比劃。

“您上六樓問下吧,六樓是按摩房,您說的那位可能是去那裡了。”

服務員指了指不遠處的電梯。

“那你不早說,盡特麼耽誤事兒!”

瞎虎子罵罵咧咧的走向電梯,同時也摸出手機撥通個號碼:“陳叔,您先別發火,我半夜打電話絕對是有正事兒,剛才我竟然看到金萬騰了,對!就是伍北手底下那老東西...”

待瞎虎子鑽進電梯裡,前臺裡面的雜物間門才緩緩開啟,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卡其色夾克衫的男人徑直走了出來。

“金哥,那人是你仇人嗎?”

服務員好奇的詢問。

“算是吧,千萬別告訴我的任何事情,我明天就不來了,你替我辭下職,工錢也順便幫我領了吧。”

男人摸出手機編輯一通,機械的電子合成音響起。

“不至於啊金哥,我已經把壞人騙走了,相信他肯定不會再來打聽您,再說您也夠辛苦的,白天要在墓園裡打工,晚上還來咱酒店上班,我怎麼能要您工資呢。”

服務員連連擺手拒絕。

“聽我的沒錯,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男人不由分說的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頭,隨即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你還是走後門吧金哥,萬一他還有別的同夥。”

服務員忙不迭提醒。

男人一怔,當即感激的朝女孩點點腦袋。

低頭的剎那,一張稜角分明但卻透著別樣成熟的面孔出現,竟是消失許久的金萬騰。

足足能有大半個鐘頭,毫無所獲的瞎虎子氣沖沖的走出賓館。

再次回到酒桌上,大寶和姚斌明細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

“不是,你們知道伍北手底下有個叫金萬騰的猛人不?我剛才好像看到他了,可卻跟丟了。”

瞎虎子趕緊解釋,早就將剛剛電話那頭陳建忠的警告拋之腦後。

“金萬騰我倒是聽說過,不是幾個月前被擊斃了嗎?”

姚斌順勢接茬。

“說的不就是麼,可關鍵我真看到他了,難不成見鬼了?”

瞎虎子抓了抓腮幫子,同樣滿臉迷惑。

“大半夜的,別嘮這些沒用的昂,下場我聯絡好了,咱哥仨今晚必須喝好玩嗨。”

姚斌隨即抖了個激靈,趕緊岔開話題。

同一時間,長峰市場內。

明明已經困得五脊六獸的伍北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盛夏夜晚的酷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心裡揣著滿滿心事,怎麼都想不明白躲在暗地裡的兩夥人究竟是什麼來路,那夥監視整個公司的混蛋不難理解,就是單純想要知己知彼,而搞破壞的那夥人又是什麼目的?

為什麼幫忙端掉監控的大本營,甚至還通知了許子太,卻不樂意跟他見面,如果是友,大不可必藏頭縮尾,如果是敵,整一出的目的又意為什麼?

再有就是那群傢伙為啥要通知許子太?

是啊!為什麼要通知許子太!

想到這兒,伍北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虎嘯公司上下十幾口人,那傢伙卻單單隻聯絡了許子太!難道這裡頭有什麼他一直沒看出來的秘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伍北乾脆打電話把君九和賈笑又給搖了起來。

“哥呀,眼瞅凌晨三點多了,我的尾巴骨剛痊癒沒兩天,能不能讓我消停眯一覺?明早你還給安排了一大堆活兒要做。”

賈笑睡眼朦朧,趿拉著拖鞋先一步進屋。

“咱犯病時候能不能先給點提示,我這剛躺下,你咋又把我喊起來了?”

君九緊隨其後。

“那個小夥目前誰負責看管?就咱從柳條衚衕帶回來那個。”

伍北沒理會倆人的抱怨,壓低聲音詢問。

“二陽房間呢,我剛才睡前還看郭大炮跟他聊天呢,咋啦?”

君九皺了皺鼻子回答。

“我突然想到個事兒,待會你知會郭大炮一聲,咱這樣..”

伍北朝哥倆招招手,分別摟住他們的後背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