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樓啊,我還以為咱醫院沒有這種科室呢。”

聽到小護士的回答,哈森笑呵呵的點點腦袋。

彼時的他慈眉善目,任由誰也很難跟“持槍悍匪”四個字聯想到一起,還真印證了那句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大爺,您慢慢輸著液哈,我得交接班去了,千萬記得往後吃飯要少言少油,不然您的身體是要出大問題的。”

閒聊幾句後,護士便收拾東西離去。

哈森一邊輕聲細語的道別,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等到對方走遠,哈森環顧一圈四周,確定沒什麼人注意自己後,當即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佯裝沒事人一樣晃晃悠悠走出門診室。

另外一邊的病房內,老三白錦倚靠床頭,顯得分外坐立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白錦人如其形,是個標準至極的莽漢,雖然在兩個哥哥的強迫下學習了幾年商業管理,但他骨子裡就喜歡健身運動,但凡跟動腦子沾點邊的事情,他是一點不愛摻和。

可能正因為他對身體的訓練程度強於常人,第六感也要顯得靈敏不少,在聽完大哥對哈森的介紹後,他愈發感覺後面估計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老四啊,你抓緊時間回來,我今晚上想出院。”

沉默片刻,白錦撥通一串號碼。

“別胡鬧了三哥,醫生揪著耳朵叮囑我們,你最起碼還需要留院觀察一禮拜,防止傷口感染,我這會跟我同學說正事呢,晚點打給你哈。”

電話那頭的兄弟自然強烈拒絕。

“奶奶個熊的,還有啥事比老子躺床上更重要嗎?喂?喂!”

白錦惱火的扯脖吆喝,可惜那頭已然結束通話通話。

“沒人管是吧,那我特麼自己走。”

白錦喘息幾口,隨即掙扎著爬了起來。

“踏踏踏..”

與此同時,腳步聲在門外的走廊裡響起,聽起來有些雜亂,明顯來人不少。

“瑪德!”

感覺到腳步在病房門口停下,白錦啐了口唾沫,警惕的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筷子長短的匕首,然後強忍小腹的疼痛,踮著腳尖躲到門口。

“咔嚓!”

房門把手猛然轉動,白錦的心臟也隨即提到嗓子眼,高高舉起匕首,隨時準備發動襲擊,哪知道刀子舉了半天,門板竟紋絲不動,外面人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呼..”

白錦吐了口濁氣,正琢磨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

“吱嘎!”

房門被推開,緊跟著一縷白色出現眼底,白錦攥緊匕首就要動手。

“啊呀,你幹嘛?”

一聲嬌喝泛起,他這才看清楚來人居然是個護士,忙不迭的調整刀尖的方向。

“咣噹!”

刀子一下戳在門上,幾乎是擦著護士的臉頰過去的,把對方嚇得直接癱坐在地。

“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白錦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解釋。

“三老闆喜歡練飛鏢玩啊?”

這時一道男聲自門外的走廊裡發出,白錦定睛一看,四五個手提禮盒的青年正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他。

“你們是幹嘛的?”

意識到被對方給耍了,白錦皺眉低吼。

“我是伍北,虎嘯公司歸我負責,聽說三老闆身體有恙特地過來探望。”

為首的青年表情和善的伸出手掌。

“伍北?你竟然還敢主動來找我?”

白錦聞聲瞬間怒從心頭起,咬牙切齒的一把拽下插在門板上匕首,一副隨時準備開磕的架勢。

“你咬人不?”

伍北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接著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不咬人,我有啥可害怕的,別瞪眼三老闆,我就開個玩笑。”

“滾蛋,我跟你不熟!”

白錦破馬張飛的噴著唾沫星子驅趕。

“老三不得無禮,沒看伍總是來處理事情的嗎?伸手不打笑臉人,伍總別跟我三弟一般見識,他天生性子直,不太懂的人情世故。”

沒等伍北說話,兩條身影速度飛快的走了過來,正是白家的老大白山和老二白河。

“想必您就是白大老闆吧?”

伍北轉頭跟兩人對視,笑容不減的直接承認:“不瞞您二位,我這次過來確實是處理我哈森大叔的事兒,您看咱是就在這兒說,還是進屋慢慢聊呢?”

“伍總裡面請,不過幾位小老大麻煩暫時在門口稍等一會兒,病房太小,空氣不流通,不方便我三弟養傷。”

白山短暫思考幾秒,很是大氣的朝伍北發出邀請,同時也用非常合理的藉口阻止了同行而來的君九、梅南南等幾人。

“應該的,九哥你們在外面抽根菸、聊會閒,我很快就出來,另外告訴豆龍龍一聲,讓他別過來了,白老大很善解人意,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達成共識。”

伍北話裡帶話的衝君九使了個眼神兒。

果然,在聽到豆龍龍的名字後,白山、白河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太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