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鳴,三十三歲,原規劃辦臨時工,現財政局的小車司機,曾有過兩次婚姻,一次是離異,一次是喪偶,目前單身狀態。

這是君九打聽到那個曾威脅伍北“走著瞧”的青年明面上的資訊,單看這些資料,感覺平平無奇,但如果展開來分析,卻足以讓大部分人直冒冷汗。

“他前一任老丈人是規劃辦大頭兒,現任的岳父是巡捕總瓢把子,最關鍵的是現任是前任介紹的,兩人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虎嘯公司的辦公區,君九一邊喝水,一邊語速很難的介紹,放慢語速的目的是儘可能讓伍北能聽的明白。

“臥槽,這麼狠?翁婿關係讓他玩的是明明白白。”

旁邊的裴海軍表情愕然的驚歎。

“別打岔,讓九哥繼續往下說。”

伍北擺擺手示意。

“他第一場婚姻,媳婦婚內出軌,跟個小東洋跑了,當時就把老丈人氣的住進重症監護室,這要是換成一般女婿,估計早特麼打爹罵娘了,可姜一鳴非常有深度,不光盡心盡力的伺候照顧,而且還不止一次的給老岳父輸血。”

君九清了清嗓子說道。

“牛逼啊,腦袋上頂那麼大一片青青草原都能做到處事不驚,絕對是個人物。”

裴海軍直接翹起大拇指。

“等他岳父出院,說啥要給他安排一份正式工作,但這小子竟出人意料的拒絕了,所有人都罵他傻缺時候,這狗日的再次做出件令人懵圈的事情,居然認了老岳父當乾爹。”

君九皺了皺鼻子開口。

“絕對聰明人,岳父變真父了,而且他知道這次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點頭同意,就意味著這輩子再跟前任岳父不可能產生交集。”

伍北由衷評價。

“接下來前任老丈人把老朋友康廣源的女兒介紹給了他,第二個媳婦倒是個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可惜命不好,結婚沒兩年,突發癌症過世了,這小子瞬間變得更加恪守本分,兩個岳父各種跑,甭管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比親兒子還熱心。”

君九抽吸兩下鼻子苦笑:“所以別看他現在就是個開小車的司機,但是在兩個岳父那兒的話語權比任何人都有效。”

“到底是他克妻,還是特麼的裡頭有什麼貓膩...”

裴海軍眉頭緊蹙呢喃。

“外面這麼傳的,關鍵人家倆老丈人非常信得過他的人品,面面俱到這方面玩的太通透了。”

君九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接茬。

“咱不管他是怎麼爬起來,一個人只要能崛起,總是說明他身上有著別人不具備的獨到之處,現在能想辦法跟他接觸上嗎?”

伍北擺擺手打斷。

“很難,我接觸到他的司機...”

君九輕聲回答。

“啥玩意兒?他一個司機還有司機?”

裴海軍滿臉驚訝。

“他在單位是司機,可出了門就是老天爺,他自己名下有好幾家建材公司和警務用品的專門店,哪有什麼拆遷、改建的工程,旁人根本沒資格染指。”

君九舔舐兩下乾裂的嘴唇,沉聲說道:“他司機告訴我,目前姜一鳴正在氣頭上,誰求他也不好使,他是他哥哥嫂子帶他的,在他心裡頭哥嫂的分量一點不比爹媽輕。”

“那他究竟是個啥意思,準備跟咱幹一下?”

裴海軍憤憤的嘟囔。

“不知道,這人做事非常難以琢磨,可能前一秒還跟你有說有笑,下一秒直接掀桌子掄刀,被他整過的大部分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君九晃了晃腦袋。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嫂子確實是咱們誤傷的,甭管啥原因咱都得正確面對,等下大軍帶上那個兄弟去醫院給人家陪床伺候,對方什麼時候出院,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伍北想了想後回答。

“叮鈴鈴...”

話音剛落,伍北的手機鈴聲響起。

“啥事豆子?”

看了眼號碼是豆龍龍的,伍北趕忙詢問。

“那小子又跑回醫院了,擦的,一點傷沒有不說,狀態好像還好了不少,我在他口袋裡發現一瓶不知道哪個國家的小藥瓶,醫生說裡頭的東西可以很好的抑制他的病情。”

豆龍龍聲音亢奮的說道。

“誰?那個小秋田?”

伍北一愣,下意識的開口,透過李鋼那裡得到的資訊,他猜測那個男孩大機率就是深紅組織的“客戶”,應該是個小東洋。

“啥玩意兒小秋田,你說啥呢?”

豆龍龍迷惑的發問。

“算了沒事,你們在醫院還是哪呢,見面再說吧,我正好想跟你聊聊姜一鳴的問題。”

伍北直接起身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