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幫努爾蘭男爵體面
章節報錯
努爾蘭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貴族的體面……心儀之人離開,競技大會失敗,封地被毀,狩獵的損失讓他失去了最後的家底……
他的人生為什麼這麼難!
亨利看著惱羞成怒的努爾蘭說道:“好,會議開完,就在軍營駐地,我們生死決鬥!”
亨利對此求之不得,他感覺自從成年那一刻啟用霸主個人面板後,自己的情緒就越來越暴躁。
而當他啟用全面戰爭面板後,那股心中的無名悸動就越來越強。
這一次他的系統面板更新版本後,他覺得自己更加易怒了。嘶……這系統不會有問題吧?
總之,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亨利憑著良心說,自己分明是個大善人,這一定是系統的問題。
亨利走回座位,一臉冷漠的對著格倫低聲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拿我當槍使,我會殺了你的。”
格倫喉嚨湧動,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向他撲來,壓在他的胸前讓他無法呼吸。
【狡詐流氓習氣被動技能觸發:①敵人畏懼(威嚴+1)】
“亨利,我並無惡意。”
亨利嘴角微微上揚,微眯雙眼,斜著看向格倫,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提醒你,最起碼,你應該徵求我的意見。”
格倫連連點頭,這股令人心寒的警告,讓格倫重新審視自己和亨利的關係。
努爾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著頭顫抖著,他畢生的榮譽、尊嚴,在這一刻盡失,除非,他能夠幹掉亨利。
不過,這可能嗎?努爾蘭確定自己不是亨利的對手,但是自己提出的決鬥,不可能收回,那樣還不如讓他死掉。
該死的貴族體面!
接下來,眾人開始商討具體的戰術和戰略,如何組織軍隊,如何協調各方面的力量等等。
沒人在乎被提及的波曼,大家只想看能夠幹掉半人馬和牛頭人的狠角色。
會議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黃昏才結束。
最後,塞巴斯蒂安伯爵拍板決定:“好,那就這樣定了!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亨利和努爾蘭,就連那些軍官都跟著湊熱鬧。
眾人烏泱泱一大片,清一色的貴族和披掛盔甲的軍官的走過街道,不知情的平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情了,連忙跑回家中。
等眾人來到駐紮營地,立刻就有人開始安排場地為亨利和努爾蘭準備貴族決鬥。
所以計程車兵都圍了過來看熱鬧,裡三層外三層的,後面的人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裡面的聲音。
“二位大人,需要驅散圍觀兵士嗎?”
亨利在貝恩的幫助下披掛三層重甲,提著雙手劍盯著努爾蘭說道:“不用,生死決鬥,任何人都可以觀看,這是帝國傳統。”
等到努爾蘭磨磨蹭蹭的穿上自己的盔甲後問道:“那麼,尊貴的男爵,按照帝國的傳統,作為決鬥發起人,你選擇騎士騎槍決鬥,還是步戰決鬥。”
努爾蘭看著亨利穿上盔甲後的樣子牙齦一陣酸澀,說道:“當然是騎槍決鬥,貴族應該死在馬上!”
亨利笑了笑,對身邊的貝恩說道:“當然,人之將死,我會滿足你的需求,貝恩,牽我馬來。”
雙方的侍從幫忙給戰馬披甲,那些軍官非常有眼力見的搬來了木製欄板,佈置騎槍決鬥的場地。
努爾蘭跨上戰馬,右手緊握著一杆長槍,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對面的亨利,眼中閃爍著一絲淚光。
‘我一定能殺掉這個毛頭小子,一定能,我可是草原的勇士,努爾蘭男爵!’
在場的貴族不願意做裁判,那些軍官討論了一下,推出了一位冠軍方旗騎士,一位精銳具裝騎兵和一位負盾弩手軍士做裁判和監督人。
“生死決鬥,開始!”
“駕!!”
兩人同時策馬疾馳,向著對方猛衝過去。
在衝刺的過程中,亨利架起手中的騎槍,槍尖閃爍著寒光。
砰!
亨利的騎槍精準的懟在了努爾蘭的盾牌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努爾蘭刺倒落馬。
努爾蘭的木製盾牌被直接扎穿,努爾蘭的左臂被刺傷,此刻正在不斷流血。
騎槍傳來的震力也讓亨利身形一晃,但是並無大礙。
圍觀的軍官和士兵們瘋狂的歡呼,貴族嘛,死了的丟人,贏了的榮耀。而且,他們這些軍伍中人,就喜歡勇猛的將軍!
亨利翻身下馬,將騎槍和騎士盾扔給貝恩,接過足足一條手臂長的寬厚雙手大劍,怒吼一聲,衝向了努爾蘭。
努爾蘭痛苦的哀嚎起身,接過侍從遞來的新盾牌和長劍,動作醜陋地抵擋住亨利的攻擊。
啪!
努爾蘭的盾牌居然出現了裂紋,努爾蘭心中大驚失色,這人吃什麼長大的?
努爾蘭感覺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很多的光點,憤怒的嘶吼,用盡渾身力氣揮舞長劍劈向亨利。
亨利輕鬆躲過,在他眼中,這種攻擊甚至不如他在學院時,班級吊車尾的同學。
亨利迅速揮出一劍,這一劍如同閃電般迅猛,直直地劈向努爾蘭的胸腔。
努爾蘭試圖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鋒利的劍刃劃開了他最外層的鐵甲,巨大的力道透過鎖子甲、棉甲打到他的身上。
努爾蘭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呻吟著,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面。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天空,眼神漸漸變得模糊。他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不明白自己為何永遠無法勝過王都騎士學院的人。
為什麼?或許,自己當時就不應該記恨波曼,致使恐懼、憤怒在自己的心中生根發芽成為仇恨,讓自己失去了理智。
再說了,波曼也沒做錯什麼,愛情嘛,尊嚴嘛,榮譽嘛……一切都結束了。
亨利來到努爾蘭的身前,問道:“準備好了嗎?男爵。”
“當、當然,亨利,你那一刀應該砍向我的喉嚨。”
亨利將雙手大劍倒懸,對著努爾蘭的胸腔,說道:“我從小十八年的貴族教育告訴我,除非在戰場上,否則,要給對手尊嚴,最起碼留個全屍。”
努爾蘭疼的哼哼兩聲,釋懷的笑道:“感謝你,亨利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