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贏得了這場決鬥的勝利,周圍計程車兵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他們為亨利的英勇表現喝彩,將他視為英雄。

能夠看到一位高高在上的貴族死在他們的面前,這可比在酒館吹牛逼過癮多了。

然而,在這片喧鬧聲中,亨利卻感到一絲莫名的威脅,他看著停止呼吸的努爾蘭,不知道是什麼在威脅他。

三位高階軍官走了過來賀喜,說道:“亨利·布羅騎士,您的勇武將在第七軍團流傳。”

波曼、格倫三人也過來道賀,一些貴族騎士也過來表達自己的敬佩。

亨利對於眾人的恭維遊刃有餘,但是他同樣看到了眾多男爵、子爵的冷漠和敵視。

亨利給了波曼一個眼神,波曼皺著眉環視了一圈,沒有說話。

亨利抬起手對周圍的人說道:“我在野外一個半月,需要休息,明天晚上,我會花五百第納爾宴請你們所有人!”

眾人歡呼雷動,為亨利的慷慨喝彩。

等眾人散去,波曼才在亨利的注視下解釋道:“他們認為,你的舉動是在對地方貴族宣戰。”

亨利腦袋歪了歪,問道:“我不是地方貴族?”

格倫抿了抿嘴,說道:“亨利,我們是院長的學生,不是嗎?”

亨利被氣笑了,這些貴族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沒有敵人自己創造敵人是吧?

“不管怎樣,你現在算是和這些地方貴族結下樑子了。”波曼擔憂地說。

“怕什麼?”

亨利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敵人來了有刀劍,他們要是敢對我宣戰,我一定會回擊。”

“話雖這麼說,但你還是要小心提防。”格倫提醒道,“畢竟他們在邊境根基深厚,說不定會耍什麼手段,你只是新來的。”

地方派想要分權,削弱君權。宮廷派靠王室恩重,維護君權。

而亨利這種初代冊封的貴族,往往都是宮廷派。哪怕你不是,其他人也會自動把你劃分過去。

“我知道。”亨利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這些貴族已經腐朽,他們不配為偉大的國王效忠,神聖的帝國不需要這些無能的貴族。”

“沒錯!”波曼和格倫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此刻在場的四人都是學院出身,既然亨利已經把話說開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裝模作樣。

每一個得到國王冊封的學生,都有著豐富的學識、過人的勇武、殷實的錢包和耀眼的榮耀。

那些靠著祖輩世代流傳爵位的貴族,在他們看來都是枯萎的樹木,看似高大,實則早已鏤空。

“半獸人的威脅近在眼前,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內鬥。哼,等這次反攻之後,我會對他們宣戰,佔領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人口,爭奪他們的頭銜。

我那個侍從是個已經是合格的騎士了,我會為他冊封,讓他成為我的封臣。那些人都眼神我不喜歡,但是他們的土地,我感興趣。”

其餘三人哈哈大笑,貴族之間互相宣戰是常有的事情,有時甚至因為一隻羊而發動戰爭。

“亨利,我們去浴場。”

“不了波曼,今天我太累了,我想要自己待會,下次一定。”

亨利回到自己的帳篷,對貝恩說道:“貝恩,我的弓和箭與騎槍送你了。”

“真的嗎老爺?那您用什麼?”

“偃月刀,雙手劍,單手雙刃斧,足夠了,或許以後我會用巨錘?”

艾麗婭熟練的給亨利卸甲,擦拭身上的血液,說道:“老爺,您應該立刻洗澡。”

“好的艾麗婭,如果你能弄來熱水,我願意讓你為我的後背打皂。”

艾麗婭出去準備熱水,貝恩則是傻呵呵的拿著亨利送給他的兩件武器出去跟菲利普炫耀,一件好的武器和盔甲能夠讓人多一條命。

很快,艾麗婭和奧莉安娜搬來了一個大盆,貝恩則是跟在後面提了兩大桶熱水。

“奧莉安娜,你繼續去燒一些熱水,貝恩侍從,請你出去。”

亨利寬衣解帶,躺在寬敞的浴盆裡,熱水舒緩著他疲憊月餘的肌肉,熱氣瀰漫著整個帳篷。

艾麗婭輕輕地走近,她的腳步輕盈,拿起一塊柔軟的毛巾,輕輕地浸在水中,然後擰乾。

她小心翼翼地將毛巾搭在亨利的肩膀上,輕柔地擦拭著他的肌膚。

她的動作細膩而溫和,對於這些輕車熟路,在王都艾麗婭就是這樣,每次亨利疲憊時,都會喜歡泡澡,這樣奢侈的行為讓內務管家湯米頭疼。

隨著艾麗婭的服侍,亨利逐漸放鬆下來。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艾麗婭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帶來的溫暖、舒適,讓人心安。

她仔細地清洗著亨利的每一寸肌膚,從脖子到腳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亨利似乎睡著了,回想著他斬殺半人馬和牛頭人的細節,亨利感覺……很愉悅。

生命、死亡、世界、宇宙……

亨利突然驚醒,正好對上了艾麗婭的眼睛。

“怎麼了,老爺?”

亨利輕輕搖頭,說道:“似乎做了夢,看見了幾個……不知道什麼。”

“老爺,您累了,吃過晚餐後我會為您按摩,讓您放鬆入睡。”

洗完澡後,亨利從浴缸中站起,感覺自己充滿了活力。艾麗婭用一條大毛巾將亨利包裹起來,輕輕地為他擦乾身體。

亨利披上睡衣,走出帳篷。外面的空氣清新怡人,草原的秋風有些冷,他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難得的清爽。

營地中計程車兵們正在忙碌著,準備晚餐。

篝火旁,士兵們歡聲笑語,都在討論亨利今天的勝利,這讓他們很榮幸能夠在這樣的貴族麾下戰鬥。

“領主大人!”

“大人。”

亨利嘴角微揚,拿起馬刷走向自己的戰馬,輕輕撫摸著馬鬃。這匹戰馬由國王賜予,陪伴他經歷戰鬥,是他最忠實的夥伴。

這時,克勞德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封信。

“老爺,這是剛剛送到的信件,好像是從王都寄來的。”

亨利有些遺憾,王都的信?院長?亨利接過信封,開啟一看,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