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窺得天道

孫悟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尋來了一截菩提根，他深知這是師傅菩提老祖的真身所化。如今想要再現這七寶妙樹的風采，只有將其根深埋在祖星死亡之海的萬古菩提樹旁，用萬古菩提樹心滋養其身，萬古樹須勾動此根脈絡，方可重聚菩提法身。

為了讓這截菩提根不失生息，孫悟空明白必須讓菩提根不斷吸收地陰之精華，於是便帶著菩提根飛進創始元靈的那束乾坤腰帶內，隨即將其埋於天陽城內的那座唯一墓地陵園中，因為這裡陰氣最濃，最適合菩提根吸收地陰之力。孫悟空這些事做的一氣呵成，他不想耽誤時間，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去往祖星，在去死亡之海尋找萬古菩提樹，讓師傅再現世間以報授藝之恩。

孫悟空是九州星上的石靈所孕育，沒有去過祖星，對祖星的認知和天陽城裡的凡人一樣，只是透過師傅和師門的長者大略提及才有所印象，如今要憑藉一人之力橫跨諸天，著實不易。

時光荏苒，歲月如流。孫悟空在黑洞與黑洞之間不斷的穿行著，摸索著，叫罵著---

張子楚，張嘴胡吹，胡靈兒四位瘟神般的人物，自從天陽城最後一隻行獸泰坦巨蟒被張正阿的“穿雲箭隊”射傷抓捕後，最近一些日子嘴裡都快淡出了鳥來，他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紈絝子弟，將來到祖星的危機感他們不會去想，甚至將來有城破人亡的一天，估計他們都不會疾聲厲色。

胡吹光著頭，叉著腰，對張嘴大言不慚地奚落著：張大嘴巴，你說你一個堂堂的絕世混蛋敗家子，竟然因為什麼不禮敬長輩，讓你妹妹伊人打得飛牙啃土，胯下之辱---

張嘴辯解道：胡吹你胡咧咧什麼，我對我小娘哪有不禮敬，自從天陽城被天收了後，我就發誓待小娘為親孃，待你胡吹為親子。那天伊人對我下重手，完全是因為你胡吹。她想讓我幫她給你綁回我府，和你生米煮成熟飯---我寧死不從，不願為難兄弟，這才被她打出了屁，為我解圍---誰想你胡吹口吐芬芳，如此落井下石，你上次被猴精火燒雜毛之後，全身像個滷蛋，你看你用灶灰畫的眉毛如此不堪，我有沒有嘲笑過你一句---

“你，你你---”胡吹被懟的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哇，好狗血啊，伊人大姐頭竟然喜歡我的滷蛋哥，哈哈哈哈，哥，如果伊人成了我嫂子，想必哥你將來一定很幸福吧，哈哈哈哈”胡靈兒笑得肆無忌憚，前仰後翻。

張子楚也插嘴道：靈兒找到了好大嫂，什麼時候找到好婆家啊，我看張嘴英偉不凡，重要的是如果靈兒嫁給張嘴，那你哥胡吹可要尊你一聲“嫂子”了，到時候你叫胡吹哥哥，胡吹稱你為嫂子，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姓楚的，不，姓張的”胡靈剛剛話到嘴邊就發覺還是不對勁，因為張子楚正對著張嘴嘀咕著：姓張的，叫你呢。

“楚大臭嘴，好臭啊，趕快去擦嘴”胡靈怒氣衝衝的吼道。

“好了，楚少今天我們還是去慕容府看老虎嗎？”胡吹漫不經心的詢問，這幾天幾人藉著去看劍齒虎為由，沒少往慕容傾城身邊湊合。

“算了，這些天那個老白頭看見我們像躲瘟疫似的，生怕我們把他家傾城拐走，我們還是別去惹人煩了”張子楚陰陽怪氣的邊說邊望了一眼一側的大門。

大門牌匾上四個大字“莊賢陵園”蒼勁有力。張子楚口復了一遍：莊閒陵園，忽然念頭一轉對張嘴幾人道：好長時間沒看見段尋那個傢伙了，走，咱們進去看看，沒準他正在裡面祭拜他孃親呢，沒等話落地，徑自就往陵園裡走了進去。

張嘴胡吹胡靈兒緊跟張子楚步入陵園。

幾人在陵園裡找到茶三孃的墓碑，祭拜了一番。胡吹嘟囔著：段尋那小子是他娘唯一的骨肉至親，看墓碑草長，看來這麼長時日他也未曾來過祭拜。

“我觀段尋處事果敢，雖非兒女情長之人，但也不會是薄情寡義之輩”張子楚斬釘截鐵的說道。

“莫非---”張嘴猶豫道

“莫非什麼”胡吹追問。

“莫非他死了，死在了前不久的巨獸襲城之下”張嘴斷斷續續的說完。

“不會的，段尋絕非短命之人，如果我沒看錯，他將來必是一位傲視古今的英雄人物”張子楚很自信的說。

“那你呢，楚大公子，你也不是什麼天生的跟班吧”胡靈兒閃動著美目，盯著張子楚問道。

“我，我嗎？我將是一個能打碎諸天神魔，破滅宇宙大道，斷古今神話，譜來世風華的驚世狂人”張子楚意氣風發地娓娓說完。說完神情自若，宛如天神般虎虎生威---

“此地有寶”胡吹忽然對著一處新土包大叫道。

眾人也看出了些端倪，張子楚彎下身子，抓起一把泛著潮溼的新土，自言自語道：的確有古怪，誰在這裡偷埋了東西---

“一定是盜賊，慌不擇路，故意把贓物掩埋在此，伺機再拿走”胡吹信誓旦旦的分析著。

“也罷，喜歡吃苦耐勞的兄弟們，今日讓我們撞見，也算那個毛賊倒黴，我們就來個偷樑換柱，一會我們取走寶物，胡吹你拿出你的誠意想著給那位做賊的朋友回禮一份黃金”張子楚壞笑著，胡靈兒嘴巴歪歪著：好惡心，你們幾個太噁心了，不過好有趣啊，嘿嘿嘿---

幾人果然是吃苦耐勞的有志青年，不一會就把深埋地下丈許的“菩提根”挖了出來。

這是什麼？

人參，萬年人參！

張子楚幾人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確定這看似人參，又沒有參須的古怪樹根究竟是什麼東西？

最後還是張子楚生猛，用手擦拭一下菩提根的表面，一口就咬了下去---

張子楚咀嚼著，雖然感覺很難吃，但是一想到世間的諸多天材地寶，如人參，靈芝，何首烏哪個不是難吃的很。於是便不再糾結，大快朵頤起來---

一整根菩提根眼看被張子楚吃掉了十之七八，張嘴，胡吹，胡靈兒再也不願矜持下去了，紛紛上手爭搶起來，胡亂地往嘴裡塞。

可憐菩提祖師，可悲靈明石猴。

幾人吃光了菩提根，第一個感覺到腹脹如鼓的便是張子楚，他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不斷的用雙手捧揉著肚皮，依稀間能聽見肚皮撕裂的聲音，他幾近昏迷，張嘴胡吹胡靈兒也被嚇住了，攙扶著張子楚跑出陵園，在大街上呼救著---

“鍾伯，你的老主人身上是否還留有什麼---”段尋對著鍾平詢問道。

“有仙修的功法大道傳承，三生戒裡還藏有域修至強至寶功法，時光爐一鼎，神兵帝器三件，上品空間法寶三件，珍稀材料，天材地寶無數---”

段尋聽著喜不勝收，眉開眼笑地說：哪些是最最最珍貴之物啊？

“當然是這本，人族唯一出現過的皇道極境域祖黃有道所著的（天引地脈術）了，這源帝三生戒便也是黃域祖所制，黃有道名之威，名之盛，就連人族至尊古淨月都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其次便是這仙修大道（十死十生奧義）也可稱之為（大夢生死奧義）。

“大夢生死，難道和做夢有關嗎”段尋插嘴道。

“小主人果然聰慧，的確和做夢有關，需要做夢十次，一夢百年，每夢一世，死而復生，生生死死，萬念成思，忘情棄愛，餘生自在---”鍾平解釋。

“太深奧了，不過我全要學，我要成為一個仙域雙修的修仙大能者”。段尋心中早已有了既定目標。

“這時光爐乃是可以操縱時間流速的空間修煉法寶，從十倍到百萬倍不等，不過要求極多，小主人暫不能用於修煉，待他日達到聖人境或是突破到聖域師方能使用。”鍾平耐心的講著諸多法寶神器的特徵，屬性。

段尋心花怒放地聽著，一時間覺得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孫悟空日復一日，孜孜不倦地在黑洞中穿梭著，沒有方向，沒有參考，一切的一切都只靠他自身摸索，不斷地嘗試---

張子楚，張嘴胡吹，胡靈兒都在自家府裡昏迷著，自從上一次誤食菩提根後，幾位吃貨就陸續感到腹中腫脹，精氣充盈，甚至衝爆了血管，脈絡，隨而又自行修復，重組經絡---這也讓府中的幾位老大人不知所措---

段尋也開始了修煉。

上次因為大量服食“逆極雲乳”就已經成就九轉金身的段尋如今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他翻看（天引地脈術）研究域、場、界之間的相互鋪墊，銜接。思索天，地，人，金，木，水，火，土，石，雷，沙，霧，冰，暗，毒，光，影，雨，電---各個元素。他要熟悉並掌馭世間萬物規則，平衡環境變化為已所用---

精研域場的同時，段尋在仙修領域內也開始了“大夢生死”的人生歷練。

這一世中，段尋自幼父母雙亡，是爺爺奶奶拉扯他長大成人，長大成人後的段尋經營一家米行，因為從小勤勞吃苦，米行被經營得有聲有色。而且娶了當地有名的富戶餘員外的千金¬餘秀雲，生活衣食無憂，爺爺奶奶身體康健，倒也逍遙快活。

不久後，餘秀雲給段尋生了個大胖小子段一鳴，孩子茁壯成長，更是在長大後透過殿試，會試，禮部試後一舉中得狀元，光耀了門楣。不僅如此，皇帝更是將膝下剛滿金釵之年的舞陽公主賜婚於段一鳴。

人生如意莫過於此。段尋心滿意足的與髮妻餘秀雲秉燭對酌。忽地，府裡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接著火光沖天。段尋衝出臥房，看火光方向正是兒子段一鳴新婚之所。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救火兵丁將最後一團火撲滅時，段家清點後找到了段一鳴，舞陽公主的屍體，後經調查原因得知乃是丫鬟翠平從小和段一鳴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見其大婚，悲憤欲絕，故放火燒房，然後自己跳井自盡---本是一樁天大的喜事，卻釀成潑天悲劇---

皇帝追究段府保護公主不利，定下誅九族大罪，一時間段、餘兩家門庭哀嚎，舉府悲鳴---秀雲橫樑自縊，段尋祖父祖母撞缸而亡---段尋被反綁在木椿上，劊子手一刀砍下---人頭落地---

這一夢，這一世，段尋如夢方醒，大夢四十載。痛徹感悟：原來悲憫喜生，喜盛禍出，運常時來，皆由願為---

段尋仰天大笑：謝謝你翠平，一把火把我燒進飛仙境。

張嘴胡吹，胡靈兒在床上躺了半月有餘，才能下床，一月有餘才恢復到先前的生龍活虎。

張子楚足足昏迷二月有餘，又靜養了一個多月才再現“楚狂本色”幾人都在此次造化中獲益無窮。可以說是易經洗髓，張嘴胡吹，胡靈兒成就了半神之體，張子楚更是一舉突破力修狂戰境，邁入金剛境門檻。

之後的日子裡，他們時常到慕容府裡惡揍劍齒虎，鏖戰其身。時常到刺史地牢裡玩耍泰坦巨蟒，巨矮面熊，讓諸多行獸苦不堪言---

段尋在域修領域的修行一日千里，遠勝其在仙修上的天賦，要知道域修大道比仙修不知要艱難多少倍。歷史中更是沒聽聞過仙域同修的奇人異士。鍾平驚詫段尋的域修天賦，稱老主人得到那本（天引地脈術）後也曾細心鑽研，終不得悟寸縷，便置於三生戒內，不料短短百年時光，段尋先耗四十載仙修至飛仙境。又憑六十年域修積澱，厚積薄發，一舉突破，域師，地域師，直至天域師。

自此，張子楚、段尋在不同的天地，不同的時光流速中各自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他們是最耀眼的日和月，在各自的領域中窺得屬於自己的天道，並閃耀出獨特的光芒，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