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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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一鍋米飯，一桶土豆燉雷鳥。
逢山也就吃了一盤，剩下全讓兩個吃貨一掃而空，甚至連鍋底米鍋巴，也被湯姆刮下來泡湯嗦啦乾淨。
嗯！
盤子、鍋可以不用洗了，比臉都乾淨。
隨著天色漸暗，戶外氣溫越來越低，眾人轉移陣地，回到大巴車，圍著火爐擠在小客廳裡閒聊。
可樂跟小狗湊到逢山身旁，瞪大無辜清澈的眼睛。
“算了，上來吧！”逢山扛不住它們可憐的目光，揪住脖頸放進懷裡的鹿皮毯子上。
平常逢山的肚子是可樂的自留地，有了小弟後，主動讓出半個空間，讓小狗感受大哥的豪爽。
小狗舒服的發出哼唧聲。
弗蘭克笑著說道，“逢，這隻小狗品種是哈士奇，耐寒冷，特別適合在苔原陪護，擅長看家，在雪地中尋找獵物，你可要好好養。”
“噗嗤！”湯姆沒忍住笑出聲，連忙點頭，“沒錯，很擅長捕獵。”
擅長嗎？
看起來一副不聰明的樣子！
逢山低頭看著懷裡四腳朝天，吐出半個舌頭跟可樂打鬧的小狗，無所謂就說道。
“算了，養就養吧，以後你就叫王子。”
王子這個名字是有出處的，以前開飯館的時候，經常有條流浪狗刨垃圾桶，紅姐喂著喂著就喂熟了，給起了個名字就叫王子。
湯姆披著鹿皮毯，目光落在桌上的無線電臺，眼睛一亮，“逢，能借用下你的無線電臺嗎？”
“請便！”逢山點點頭。
湯姆迫不及待的的走到桌前，開啟無線電臺開關，熟練的調整好頻道，拿起通話器，“賤人們，你們還好嗎？你們的湯姆大爺開著戰鬥機來了！”
嗯！
這個開場白，屬實有些欠揍。
逢山小聲詢問，“他這樣不會捱揍嗎？”
“一般不會，他會躲在駕駛艙裡，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呆在天上。”弗蘭克低聲解釋。
電臺裡片刻過後，猛的蹦出各種罵人話語，甚至還有一些聽不懂的土著俚語。
“狗屎湯姆，如果你敢來巴羅鎮，我一定會用高射炮把你轟下來。”
“湯姆，你今天還活著，難道上帝忘記閉上眼睛？”
“無論你在哪？諾阿塔克鎮就是你的禁飛區。”
“湯姆，凱維克油價每加侖上漲5美元，只針對你。”
....
招來一片罵聲後，湯姆像是抽了葉子，精神格外滿足。
“賤人們，猜猜我在哪？猜中2美刀。”
“皇冠領，2美刀。”
“在逢那裡，你欠我2美刀。”
“白痴，我看到你的破二手飛機朝極北苔原飛，給我2美刀。”
“凱維克營地早就通報你的飛行軌跡，2美刀，謝謝老闆。”
“法克，你們是一群惡毒作弊的吸血鬼！”沒能掙到錢，湯姆氣急敗壞拿著通話器破口大罵。
無線電臺裡傳出一片歡快笑聲。
緊接著，湯姆又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不過，你們不知道，逢的廚藝太棒了，我品嚐到這個世界上最正宗的中餐，你們這群只會吃垃圾麵包的蠢貨。”
“我不相信，除非你送一份過來。”
“別吹牛了，繼續喝你的假酒吧！”
“逢，晚上睡覺時候小心湯姆，他是基佬，最安全的方法用獵槍崩了他。”
“對對對，用大號散彈。”
“滾蛋，一群垃圾！”
對噴完的湯姆心滿意足的關閉無線電臺，看到逢山怪異目光，怪叫道，“該死，夥計，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我取向正常，如果不相信，下次來費爾班克斯，我親自給你證明。”
“我相信，不過晚上你能睡在外面嗎？”逢山真誠問道。
哈哈！
弗蘭克笑的前仰後合。
外面冰天雪地，睡一夜第二天肯定變成冰雕。
由於皇冠領沒有電，沒有訊號，到了晚上唯一的活動就是看書、發呆。
不過好處是睡覺會特別安靜，車外風雪聲就最好的天然催眠曲。
聊天結束，到了休息時間。
弗蘭克和湯姆帶的有睡袋，在地板上鋪一層鹿皮毯，躺在火爐邊就可以睡覺。
“晚安，各位。”
“晚安夥計，做個好夢。”
“晚安！”
互相道了晚安後，逢山提著煤油燈，抱著可樂和王子回到臥室，聽著客廳傳來湯姆的鼾聲，躺在床上思緒漸漸飄遠。
......
汪汪汪！！
喵喵！！
睡的正香，逢山被可樂和王子的叫聲吵醒，以為天亮了，小傢伙們急著上廁所，睜開眼卻看到窗簾外灰濛濛一片。
“大晚上不睡覺，鬧什麼鬧？”逢山氣惱的扭開煤油燈，看到兩個小傢伙趴在窗戶旁，對著窗戶不斷髮出叫聲。
有東西在外面？
逢山精神一振，悄默默起床，提著煤油燈走到窗戶邊，昏黃燈光下只能看到飄雪，其他什麼都沒有。
“夥計，是不是有東西在外面！”忽然弗蘭克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嚇的逢山差點把煤油燈砸過去。
“你走路不帶聲嗎？”
“我叫你幾聲，誰知道你沒聽到。”弗蘭克聳聳肩，指著窗戶，“應該是魚腥味引來動物，這個季節是野生動物儲存過冬食物活動期。”
逢山眯起眼睛，“什麼動物，狼還是熊？”
“棕熊，灰狼，狐狸，狼獾，山貓都有可能，畢竟這裡是荒蕪的極北苔原。”弗蘭克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就連費爾班克斯這種人類居住的城市，也經常有熊狼出沒。
“出去趕走它們？”逢山目光望向床頭的步槍。
“勸你不要這麼做，因為你不知道它是什麼，而且外面視線不好，很容易出現危險，在阿拉斯加白天屬於人類，夜晚則屬於它們。”弗蘭克立即制止逢山這種莽撞行為。
“那我的魚怎麼辦？”想到晾肉架上掛的風乾魚燻魚，要是被動物糟蹋，逢山莫名心口疼，好不容易儲存的食物，就這麼沒了。
“只能希望上帝保佑，會留一些魚渣渣給你！”弗蘭克在胸前划起十字，臉上卻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指望上帝。
還不如指望自己。
逢山拉動步槍的槍栓，咔嚓一聲，子彈入膛。
“Kar98K，是把好槍，用來打獵浪費了，要不我跟你換把槍，我有一把11年的雷明頓M700，打獵比98K好用。”
“不換，想屁吃呢！”逢山一眼就看出弗蘭克的小心思，用破槍換我的古董槍.
做夢呢！
拒絕弗蘭克的交換後，逢山提著槍拉開車門。
一股刺骨寒意瞬間撲在臉上，跟針扎般刺痛，撥出的空氣剛離開嘴邊，迅速凝結成冰霜，如同微小雪花在空中飄落。
“你們別出來，降溫了！”逢山反手關上車門，可樂不知何時偷偷摸摸跟出來，它那身短毛受不了極寒低溫，凍的直打哆嗦，三兩步鑽進皮衣裡取暖。
“冷吧，讓你別出來了。”逢山嘴裡唸叨，手卻伸進皮衣裡，把可樂提到最暖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