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第一次見婉辭這麼主動求他,程少傑扶了扶額頭,“好好,小祖宗,站在原地等我。”

程少傑來時警察和保險公司剛到,取證結束後她的車被4s店拉走。打點完這些,程少傑又載她到江東大學的研究所。

程少傑看著她氣鼓鼓的表情,覺得好笑,“我的大小姐,還生氣,到地方了。”

婉辭撇撇嘴,眼眶依然是紅的,“這周我沒有車,隨叫隨到!”

程少傑替她解開安全帶,紅唇近在咫尺,她似乎帶著奶香,讓人意亂情迷忍不住湊過去。

婉辭下意識偏了偏頭,沒有讓這個吻落下,只擦過臉蛋。

婉辭戳戳他的肩膀,不滿地道,“你乘人之危。”

就像是被貓撓了一下更心癢,程少傑舔了舔唇,不甘心地在她臉蛋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大四畢業跟李婉辭表白,追到手不過兩個多月,還在一群朋友玩玩鬧鬧的摸索階段。

接吻,對於婉辭這種純的不能在純的型別,只能慢慢來。

他沒說什麼,放她下車。

婉辭到研究院交材料,助理研究員檢查了一下檔案,確認沒問題。

婉辭說了謝謝,便離開了。

早八點的物化課,因為她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足足晚了一個小時。

她躡手躡腳地從後門進了教室,坐在了室友給她預留的位置上。

旁邊的夏媛幫她拉開摺疊椅,忍不住問,“婉辭,這麼難的課你是想掛科呀!”

婉辭露出一個慘笑,拿出課本,專注聽課。她的心思又繞回了早上,看不得她收了大哥的車,她才和李言策待了一會兒,車就撞壞了,這個瘟神。

這周她格外粘人,程少傑以為她是剛買的車壞了心情不好,便陪著她逛了兩次街,又送她去了兩次素描課,買了各種零食彌補她隨著陰雨天也陰晴不定的心情。

她總疑神疑鬼的覺得有人跟著她,何況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磨蹭到週五晚上,她不知道是思慮過重還是真的在外面凍壞了,有點感冒。

她發簡訊給李銘睿,想推辭掉今晚的補習,沒成想李銘睿直接打電話過來,“喂,我馬上高考了,你現在放鴿子什麼意思?”

婉辭關掉電腦中正在播放的美劇,腦子昏昏沉沉,“銘睿,我不舒服,下週給你補回來······”

李銘睿打了一天遊戲,翹著二郎腿正無聊著,而耍李婉辭很有意思,“李婉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你信不信我馬上告訴奶奶!或者我給我哥打電話。”

婉辭又打了個噴嚏,依然語氣平和,“我打車要一個小時,明天早上回去,今晚你自己做做題。”

那邊沒了訊息,婉辭便沒放在心上,過了一個小時李銘睿電話打過來,“下樓,我車到你們宿舍樓下了。”

“李銘睿,你什麼時候有駕照了?”婉辭下樓,便看到一輛騷包的黃色跑車正停在樓下。

李銘睿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衣,十分嫌棄,“平時也不打扮一下,誰會跟你處物件。”

李婉辭惱怒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你沒有駕照,不要命了?”

沒有駕照也敢上路,她真是佩服少爺突然要學習的決心。

李銘睿扔給她車鑰匙,“你學校這個破郊區的位置一路上根本沒車,要不你來開。”

李婉辭不想開,她怕給銘睿的車再碰了瓷,但這小子沒駕照,她無奈之下上樓簡單換了件外套,驅車回李家。剛駛進院門,後腳一輛高定的銀色勞斯萊斯跟了上來,在後面穩步停下。

李言策下車,看了她一眼隨意的道,“剛撞了車,現在就敢開跑車了?”

李銘睿盯了一路李婉辭愈發慘白的臉,贊同地道,“一路上我一直叫她踩油門,她不聽,嚇得哇哇直叫。”

李婉辭一路上跟李銘睿吵嘴此時已經沒了力氣,誰了沒搭理,走出一段發現李銘睿沒跟上才轉頭說:“不是要補課?現在已經八點了。”

李言策看了她一眼,女人連一個視線都沒給過來。

他這周打了她兩次手機,李婉辭沒接。鬼迷心竅間他查了婉辭周圍的生活,然後查到程少傑,又鬼迷心竅遠遠地看到她在約會,她依舊熟視無睹。

好,她是懂得怎麼在他脾氣上蹦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