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辭是落荒而逃,她回頭去看那輛銀色勞斯勞斯,才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程少傑帶她出去玩那兩次,這輛車就跟在後面。

李銘睿的房間模型擺件堆了滿地,無奈之下補課的地方便定在李婉辭房間。李銘睿拿出這周小考的試卷,她看了一遍錯題便感覺頭疼,蹙眉道,“李銘睿,這是上週我剛講過的題,你能不能走點心。”

此時少爺正百無聊賴地托腮看著,“要你是幹什麼的?我記不下來,你要負責把我教會。”

“這是最簡單的題目了,你的腦子是豬腦子嗎?”

“你說誰豬腦子,”李銘睿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笨,明明李婉辭在幾個哥哥面前老實得唯命是從,跟條狗一樣。他腦子一熱,抓住婉辭的帽子扣在她頭上,抽緊繫繩。

這一下不要緊,婉辭直接被絆倒在地。

李婉辭倒地後便一動不動,李銘睿不相信她這麼容易就能摔,用鉛筆戳了戳她,狐疑道,“你還好吧?”

“臭小子,你怎麼總是沒大沒小的。”

李婉辭是有盤算的,李銘睿真的被慣壞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枕頭和抱枕都招呼起來,李婉辭不佔上風,卻盛在賭李銘睿不敢出狠手。

不一會兒李銘睿被她按在床邊,大喊停戰。李婉辭這才停了手。她喘著粗氣,而李銘睿叫苦不迭,“哥,你看看她,怎麼還動手打人。”

李婉辭一愣神,才發現李言策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水杯像是恰巧路過,眼底有一絲驚與怒。

李言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李銘睿身上拽下來,又看了眼頭髮跟雞窩一樣的李銘睿,“李婉辭,你教的是體育課?”

男人手上用著狠勁,李婉辭想抽回手根本使不出力氣。

她對上李言策鏡片下的眼眸,突然沒了底氣,悶聲道,“他先動手的。而且我剛才撞到了還沒說呢,再說他好大個人了,我能把他打殘嗎?”

女人臉色通紅,而眼中跟幾年前一樣,及其委屈和無辜。

李銘睿從床上爬起來,“是她先說我豬腦子,我就跩了她帽子一下,她就反應這麼大。”

李婉辭瞪了他一眼,“李銘睿,你要再不好好學,我就告訴大哥。”

李銘睿是怕大哥的,長兄如父,頓時洩了一半底氣。至於另一半底氣,跟女人打鬧到一起,確實顯得有失水準,重點是特麼地他居然被按在床上揍?!

李婉辭看著李言策,“三哥,我手疼,你還不放開。”

李言策說道,“跟銘睿保持一點距離,他目標是上分數線,不是被你打殘上不了考場。”

她自顧自撿起地上的試卷,捋了捋糟亂的頭髮,瞪了李銘睿一眼。

李言策離開後,李婉辭沉著臉將那幾道錯題反覆講了兩邊,拿出練習冊找相似的題型給李言睿做。

李銘睿突然覺得李言策的話有點重了,怪不得李婉辭平時跟大橘貓一樣,對待幾個哥一個爪子都不敢抬。

李銘睿拿筆戳了戳她手腕,白皙的手臂上就像是被狠狠勒過,留下一個紅印。

“需不需要上點藥?”

門口傳來咳嗽聲,李銘睿回頭便看到三哥站在門邊,原來沒走遠。

李銘睿本來有了睏意,卻被李言策看得莫名發毛,那眼眸中好像蘊藏著什麼,但卻說不上來。他默默轉身,拿起筆開始做題。

過了一會兒李婉辭檢查了一下,五道題,總算做對了一道,她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

如果按照這個效率,李家指望李銘睿過一本線,簡直天方夜譚。

見李銘睿還在打瞌睡,李婉辭把他推醒,“我感冒了你非要把我拉回來給你補習,今天如果這幾道題不能做對,我們誰都不要睡了。”

“······”

接近一點鐘,少爺終於把幾道題都做了出來。

婉辭比李銘睿還激動,誇了他幾句,然後收拾東西開始趕人。李銘睿被她趕出門時還在喊,“喂,週末跟我去賽車,少爺我教教你怎麼開車。”

“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去飆車我就告訴奶奶。”

李銘睿離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她拉起褲袖,膝蓋打鬧中撞紅了,沒有很嚴重。

坐了一晚上脊背僵直,婉辭抻了抻懶腰便打算睡覺,走到門口準備關燈,門便被推開。

李言策將她帶到床邊,說是抱卻沒抱起來,說沒抱她確實被李言策撈在懷裡。男人的動作自然而然,輕柔又有力,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李婉辭被扔在床邊,聞到那股香水味,手邊又慌亂地摸索著什麼。

李言策看在眼底,拉起她的腳踝將她拉到身下。

婉辭警覺地看向門口,還好門被他關嚴了。

李言策輕笑,扒起她額頭,果然額頭是撞紅了。男人又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自顧自地塗抹起藥膏,李婉辭想阻止,卻開不了口。

就在李婉辭真的以為他是來關心她的,男人的手開始從衣服下面鑽,一直往上。

婉辭攥住他的手,驚呼,“你到底要幹什麼?”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李言策說,“小點聲,李銘睿就在隔壁,我路過時他沒關門。”

身下沒了動靜,李言策肆意地吻上她的唇。

半晌後,她氣息不勻的撇開頭,李言策又順勢吻上她的肩,問道,“跟程少傑接吻什麼滋味?”

啪,她一巴掌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