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就後悔了,李婉辭不知道自己怎麼敢出手,興許是覺得背叛了程少傑。

什麼時候接的吻?可能是程少傑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或許是寵溺地摸她頭髮的時候,被李言策誤以為是接吻。

李婉辭淹了咽口水,“比你的吻技高超不知道多少,吻完······大汗淋漓。”

“大汗淋漓?”李言策摸了摸她的唇,“所以他吻哪了,才讓你覺得大汗淋漓,你是故意的嗎,當著我的面接吻。”

李言策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而且越發肆意,在衣服快被扒開時,李婉辭又哭了,抽噎著推他,邊咳嗽邊哭。

門從外面敲了敲,李銘睿聽到了點聲響,“李婉辭,你要不要吃點藥?”

李婉辭壓著顫抖的嗓音,“沒事,我要睡了。”

被莫名打斷,兩個人僵持不下,李婉辭攏了攏衣服,抽噎,“沒有。”

李言策眼眯著,“什麼?”

“沒有接吻,什麼也沒幹,你起來。”

李言策眯著眼,“我不信。”

“······”

李言策身上是絲質睡袍,此時胸前散開了一點,婉辭甚至還替他拉攏了一下。

胸前輕飄飄如羽毛般被她的手擦過,他鬼迷心竅般吻過去,好在這次婉辭老實了,乖順中甚至恍惚間以為她在回應。李言策意外的睜眼,而後更加沉浸在這個吻裡。

吻著吻著婉辭將他壓在身下,在男人毫無察覺中迅速抽身,然後跑到房門,輕輕地把門反鎖上。

李言策輕笑,還以為剛才婉辭是真的在享受。他擦了擦嘴角說不清楚誰的口水,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情,“想留我過夜?”

“你什麼意思?”李婉辭戒備地靠在門板上,“當年······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我才捅你一刀,不······不怪我。被奶奶扔到國外,也是你活該,不關我的事。”

李言策靜靜地注視著她,輕笑,“是我活該,所以你馬上跟程少傑分手。”

李婉辭瞪大眼睛,“李言策你有病吧,憑什麼?”

“他因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

這個他指的程少傑。

“因為什麼?你又是因為什麼揪著我不放?”

李言策說道,“因為你背後是李家。”

一句話回答她兩個問題,因為有李家程少傑才會跟她在一起,也因為她被李家領養,所以要對他言聽侍從。

李婉辭譏諷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知道我是李家人,而且他家也有錢,我嫁過去不會比在李家差。”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好笑,“你還想著嫁給他?就因為缺錢?”

李婉辭抿唇,她默默地想,如果不缺錢,就不會在高考前到酒吧那種地方賺外快,想著攢錢考出江東,夢想著離開這裡。如果不是缺錢,她不至於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為了伸手要生活費時能心安理得一點。

只是兩年多過去了,她仍然兜兜轉轉在原地,努力的結果很可笑。

“我不缺錢了,是真心喜歡他。”若論財力、家世、人品,程少傑雖然比不過李家,但也小有規模,總歸是她自己選的,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

反正她是領養來的,即便李家和程家不是門當戶對,但李老夫人和養母李怡大機率不會反對。

李言策面色極冷,“你現在倒是蠢的厲害,被一個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他要是知道你騙他,你猜是個男人會怎麼做?”

婉辭下意識舔了舔腫起的唇瓣,“如果知道了······他更會死心塌地地對我不離不棄,我們走著瞧。”

李言策嗤笑,並未說什麼,拿起睡袍上衣準備走。

李言策走到門口,被李婉辭攔下。

李婉辭擋住門板,抬頭望向她,“李銘睿在打遊戲,四點才會睡,你那時候再走。”

李言策望向門板,想起她今天跟李銘睿扭打在一起,挑眉,“你眼光好一點,想攀高枝還不如選李銘睿。”

李婉辭不知道他胡說八道些什麼,小聲說道,“你有病吧,我們是兄妹。而且銘睿在外出名的紈絝,你們應當好好教導他,再這樣下去,他考不上大學,就是你們兄弟幾個人中唯一的敗筆。”

李言策眸色淡然,沒有任何反應,李婉辭就覺得他也夠冷血的,跟兄弟幾個都不太像。他是妖冶而多變的,讓人猜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就算是李家的名聲,他似乎也毫不在意。

而此時李言策似乎心情極好,又將她抱起來。

婉辭戒備地道,“你又要幹什麼?”

李言策聲音懶洋洋地,“距離四點還有兩個小時,難道我們兩個人坐著乾等。”

李言策沒有做什麼,僅僅是抱著她閉目養神。但這樣更可怕,就像是頭頂懸著一把鍘刀,讓人忐忑不安。

婉辭一點一點挪出他懷裡,抱著被子躺在地毯上,“我睡地板。”

黑暗之下,李言策只是靜靜看著她,煙癮犯了,他沒有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