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會闖禍了吧?”

回去的路上,劉宇有些擔心的嘀咕。

“早知道我就不去買…”

陳最不耐煩的回頭:“閉嘴!”

劉宇趕緊捂住嘴巴:“哦。”

耳邊總算是清靜了,陳最舒了一口氣,帶著人原路返回。

等回到別墅完成了下午的拍攝之後,陳最被楊嘉叫走了。

不過沒多大會兒就回來了,錢後不到十分鐘。

“怎麼啦?”

江顏心想難道是這事鬧大了?導演怕影響節目?

陳最面色平靜:“小孩別問。”

江顏:“……”

三歲多的是小孩,那十歲的也是小孩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陳最胡亂揉了揉她的頭髮,“大一歲也是大。”

更何況大了她六歲多。

江顏鼓鼓腮幫子:“哦。”

不過就算是陳最沒說,等到傍晚,她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天超市的那個水果攤位是陳光兩口子租的。

節目組已經把陳最薪酬的四分之一打給了陳光,他們兩口子得了不少錢,就想法子租了個超市的攤位,僱了人在哪裡看著,兩人算是做個小老闆。

所以,陳最這算是變相的砸了自己家的攤子。

下午稱重員覺得闖了大禍,哭著給他們打電話。

後來聽人家說這幾個小孩好像還是什麼明星,更是覺得這禍不小。

陳光一聽,這不就是他家養的那個狼崽子嗎?

兩口子氣不打一出來,打了個車就直奔這邊而來。

不過剛到門口就被工作人員給攔下來了,雙方推搡之下,楊嘉聞聲趕來,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誰讓有的人就愛出風頭呢!”

時岸冷哼一聲,“砸了自己家的攤子,還真是笑話!”

客廳裡,幾個小的都在這裡,聞言都多多少少的覺得時岸落井下石。

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陳最,這事誰能想到呢。

劉宇更是自責,早知道就不跟人吵吵了,不就是幾毛錢的事嘛!

時岸樂的看熱鬧,“這垃圾就是垃圾,風頭出盡了,看怎麼給家裡交代!”

江顏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是狗嗎?”

“你!”時岸臉色一變,隨後又哼了一聲,“我不跟你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見誰咬誰的狗就是你這樣吧。”

“江顏!別以為有人護著你,他現在自身難保!”

姬希皺眉,剛想把小江顏拉到自己身邊,就看到一直沉默的陳最突然抬頭兇狠的看向一直出言不遜的時岸。

時岸怕他這個眼神,但又覺得太慫掉份,硬著頭皮:“看什麼看!”

“看狗,”陳最幽幽的應了句,轉頭看向江顏,“還沒你養的豬好看。”

江顏眼睛微亮:“是吧是吧,我的小豬可漂亮了。”

哪能是一條亂咬人的狗能比的。

兩人默契的一問一答,時岸的臉色難看發青。

“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楊嘉讓人把陳最和劉宇他們四個當事人叫了過去。

本來姬希也想去的,但是一想到萬一時岸也要跟去,到時候陰陽怪氣的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來,她就只能坐在這裡看著他。

休息室裡,陳光兩口子一看到陳最進來,招牙舞爪的就要撲上來,好在有楊嘉攔著了。

“小兔崽子你長本事了!你敢砸老子的攤子!”

“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你就是個禍害!這些年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個討死鬼!”

“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小兔崽子你找事找到老子頭上來了!”

楊嘉本來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怕影響陳最的名聲,就沒讓其他人進來,這會兒他自己攔著兩個還真有些吃力。

“行了!”

楊嘉也惱了,使出吃奶的勁把兩個人推開。

“你們不反省一下自身,反過來怪一個孩子!有你們這樣當人爹媽的嗎?”

楊嘉就沒見過這樣可惡的父母,他都要懷疑陳最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

陳光喘著粗氣,被楊嘉推到了沙發上,渾濁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陳最。

倒是魏豔芬聞言,悄悄地扯了扯丈夫的衣服,示意他稍微收斂一些,以免真讓人懷疑他倆不是親爸媽。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領導,我們兩口子就指望這個水果攤子過活呢,”魏豔芬慣例哭窮,“這下名聲全毀了,還壓了一批果子呢。”

“哪能怪誰,要不是你們缺斤短兩,會引起眾怒嗎?”楊嘉瞪她。

“我們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您幫忙想想辦法,不然就,”魏豔芬看了眼一旁的陳最,“不然就讓這小兔崽子回家幫忙幹活去。”

“什麼意思?你們想違反合同?”楊嘉聲調一高,“行啊,那就拿違約金來給我要人!”

“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要自己的孩子回家,憑什麼給你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合同上明文規定,你們是收了錢,簽了字的!”

“我們就是想要我們的兒子回家!你能怎麼著?”

陳光硬氣起來,他來之前可就聽人說了,這小崽子在網上好像還有不少人喜歡,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小明星了呢。

光是讓他站在哪裡,五塊一張合影就得賺不少呢!

這不就是一本萬利的大好事!

“他們不是。”

沉默的陳最突然開口說了幾個字。

陳光兩口子臉色一變:“你趕緊跟我們走!”

“你們不是我父母,”陳最甩開他得手,“虐待,拐賣,我可以告你們。”

“你,你胡說!”

陳光有些慌了,“什麼拐賣,你就是我們的親兒子!”

他說著又要去抓陳最,這次被楊嘉給攔住了。

“這事說清楚比較好,”楊嘉見他們又要爭執,威脅道,“拐賣人口可是大罪,不然咱們去派出所再談?”

“誰,誰拐賣了?”陳光磕磕巴巴的說,“這孩子一出生,就是不詳,有算卦的說他會剋死我們,所以我們才對他……差了一點點。”

一點點?

真是臉皮賽城牆。

楊嘉沒理會他們,就讓陳最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光兩口子不知道陳最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越聽他說,臉色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