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川正要準備上樓,顧夫人卻直接對著顧景川告狀:“景川,你老婆真是太過分了!你回來了不去做飯,還在這裡偷懶看電視!”

顧景川目光微冷,朝著顧夫人看了過去:“家裡有陳嫂,她為什麼要做飯?”

即便是因為被迫結婚,沒有感情基礎。但該有的對妻子的尊重要有,畢竟沈知念是他法律意義上唯一的妻子,他作為丈夫,應該要盡到應有的責任。

每月打錢,不能讓她被人欺負。

更何況這做飯,又不是沈知念應該做的。

顧夫人噎了一下,張了張嘴巴,但看到顧景川的臉色沒有說話,只是恨恨地瞪了一下沈知念。

沈知念詫異顧景川居然會維護她,但轉念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顧景川跟這個繼婆婆一直不對付,這不是維護她,這是維護他自己。

察覺顧夫人怒瞪著自己,她無辜地看向陳嫂,溫柔地提醒,“陳嫂,快去做飯呀。”

來顧家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是為了伺候顧景川和顧家人,她才去報班學了一年廚藝,這顧夫人明明是喜歡她的手藝,卻因為要磋磨她,就故意找茬。

現在?呵呵。

等顧景川上樓,看不見人影,顧夫人忍無可忍,衝到沈知念面前,呵斥她。

“沈知念,現在連做飯都不願意了,等顧景川的白月光回來,他提出和你離婚,看你去哪哭!”

沈知念嘴裡還塞著一顆車厘子,頓了一下,感覺這顆車厘子好酸,酸得掉牙,她趕緊吐掉。

顧景川居然有白月光?

“哦,那我等他和我離婚。”

臨死前離個婚,分到夫妻共同財產,再加上自己大學以來投資的,活著的時候還能好好揮霍一下。

也讓她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下人生最後的光陰。

吃過晚餐,陳嫂端來一碗藥,“少奶奶,您的藥。”

顧夫人催促,“趕緊把藥喝了,就去找顧景川,今晚好好努力,爭取懷上。”

沈知念冷冷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質問顧夫人,“是藥三分毒,你就不怕我被毒死?”

顧夫人嘲諷,“沈知念,是你肚子不爭氣,我才辛苦給你找藥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無能!”

所以她是完全不在乎她的生死,說著讓他懷孕時為她好,可誰知道她心裡又在盤算什麼陰謀呢。

沈執念精緻漂亮的臉蛋,冷若冰霜,優雅端起那碗藥,當著她的面,把藥倒進垃圾桶。

顧夫人擰眉:“沈知念,你瘋了!”

“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原來發瘋這麼爽,她早點瘋,說不定也不會是癌症晚期!

可惜,沒有後悔藥吃。

沈知念放下碗,用紙巾擦手,懶得和她廢話,轉身上樓。

洗了澡後,她站在鏡子前,梳理著長髮。

她並不喜歡這一頭黑長直,打理起來太麻煩,可是顧景川喜歡,她一直精心養護著。

但這也沒能讓男人多看一眼。

走出洗漱間,看穿著睡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書,聽見她的腳步聲,抬眸看她:“過來。”

聲音低沉黯啞,很是好聽,但沈知念掀了掀眼皮,懶得搭理:“有什麼事嗎?”

顧景川察覺她是有意躲他,冷眸一眯,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下顎打量她。

“鬧脾氣?”

他工作忙,一年回來的次數也沒幾次,每次她都會爭取機會,用各種手段靠近他,甚至有時候打擾他工作,把他拐到床上。

這男人倒也配合,可到了床上,就沒了貴公子的禁慾和斯文,霸道又強勢,像是不知饜足的餓狼,把她摁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做。

不管她怎麼求饒,他的動作和力道,分毫不減。

有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就耳聾了,眼瞎了。

沒聽見她哭。

沒看見她痛。

更不在乎她的卑微和討好。

她推開他的手,後退想和他保持距離,“顧景川,今晚我有點不舒服,你去書房睡吧。”

“哪裡不舒服?”

顧景川不肯,長指撩開她腮邊的碎髮,粗粒的指腹到耳後,脖頸,背脊,緩緩向下,扣住她的細腰,把她摁在懷裡。

聲音黯啞低沉,呼吸發熱,在她耳邊提醒:“這又是你的新招數嗎?”

“不是!”

被男人抱到床上,睡裙掀到腰間,沈知念試圖往後逃,卻被他扯著小腿,拖回到他跟前。

男人身材健碩,寬肩窄腰,手臂肌肉線條清晰,結實充滿力量感。

在他手裡是逃不走的,但她不想妥協。

他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只是身體發洩。

可如今,她不想伺候了。

她抬腿,瑩白的腳趾踩在他胸膛,又細又長的腿,肌骨豐盈,擋開兩人距離,顧景川垂眸看著她纖弱腳踝上的紅痣,晃了神。

“顧景川,我有個事,和你說。”

“你說。”

顧景川喉結滾動,長指落在她腳踝,熾熱的掌心貼著微涼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細膩溫潤,順勢而上,拂過小腿,膝蓋……

“你和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