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2020年初三,那時候是姬羨青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讓他一度陷入黑暗的泥沼中無法擺脫。

初三上半學年剛開始,當時學習方式以小組為單位,也許是因為平時性格孤僻與其他人格格不入,或許是經常和空氣講話,導致姬羨青所在的小組一位成員給我起了一個十分侮辱人的綽號,那個綽號十分侮辱人。

用文字打出這個綽號極大可能會被和諧掉或者文章根本發不出來,在此就不再提及這個綽號。

還記得當時連班主任都知道這個綽號,班主任也不管,有時候班主任還會還叫我那個難聽的綽號,那個班主任也是個中年數學老師,他的名字至今姬羨青還記得清清楚楚。

姬羨青倍感無奈,同學們都叫他這個綽號,甚至影響到他日常生活,當時自己心理很自卑,也不敢反抗,因為給我起綽號的同學家裡有錢有勢的(畢竟是個貴族學校,有錢有勢的同學不少的)他們打架鬥毆什麼的無非是通報批評而已,而像姬羨青這樣無權無勢的同學根本不敢反抗,因為一旦打架鬥毆我很有可能被勸退或者開除。姬羨青一直都在忍耐,不想讓自己這三年學業毀於一旦,萬一再開除了肯定會被父親打個半死。

大多數可能不會理解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那種感覺是一種無助感甚至是絕望,那時候的姬羨青開始有了輕生的念頭,而且開始經常喘不上氣,這大抵是我病了。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

所有同學都居家隔離,在家上網課,當時家裡條件差(家裡沒有裝Wi-Fi,沒有學習桌,甚至連上網課的手機都是用父母的,姬羨青也沒有屬於自己的手機)

同學們當時都玩一款名為王者榮耀的遊戲,而沒有手機的姬羨青根本不懂那是啥,而且連處CP是啥意思都不懂

問宿舍舍友,他說姬羨青裝純潔,可那時候的他根本啥也不知道。

那段時間壓力也很大

壓的他都喘不過來氣,就是一種窒息感,當時喘不上氣的感覺很是難受,於是對父母說說

“爸,媽,我喘不上來氣,總是想深呼吸,我是不是病了,我想去醫院看病”

爸媽沒好氣地說我

“你那都是些賤毛病,不知道從哪裡學的,你能有啥病,都是自己作的”

自此之後姬羨青也不再提及這件事,感覺自己壓力真的好大,也不敢跟爸媽講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哭溼了多少次枕頭。

真的好絕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脫,從那時候開始便有了輕生的念頭。覺得活著太累太累,生活對於姬羨青而言毫無意義了。

疫情期間,他開始自殘自傷,疼痛讓姬羨青清醒的明白自己還活著。

自殘的時候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情緩和許多,就像是膨脹大的氣球放出來一些氣體那樣放鬆一些。

剛開始用針尖自殘,後來越來越不滿足,開始用圓規,甚至用刀片,一切能自殘的方法姬羨青基本上都嘗試過。至今胳膊上還留有好多傷疤。所以在這裡希望大家不要學姬羨青做傻事。

初三下半學年開學以後,

在一節數學課上,班主任問了一個知識點,姬羨青第一個回答出來,因為回答錯誤了,他說

“你是不是有啥大病,回答錯了還這麼大聲,真是個神經頭(方言,也就是神經病的意思)”

那節課剛好是午飯前的最後一節課,下課吃飯路途中,給我起綽號的那個同學跑到姬羨青身邊重複班主任說的綽號。

只覺得他說的那個綽號格外刺耳,初三中考會考體育,每天下午第四節課去訓練體育。

當天下午體育訓練的時候,那個給我取綽號的同學,按著我的頭按在地面上,打了姬羨青好多下,姬羨青沒敢還手,只能寄希望於在旁邊監督訓練的班主任身上,未曾料到班主任視之不見。

姬羨青的自尊心彷彿碎一地,同時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失望了。也漸漸明白自己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就是那天樓道相遇的男生)為啥選擇了輕生。

那個男生輕生離開後的某一天,姬羨青心情一落千丈,自殺的念頭充斥著頭腦,就稀裡糊塗地在英語作業本上寫著想自殺等等的話語。

班主任害怕承擔責任出事故讓姬羨青回家休息兩天,並給爸媽打電話接姬羨青回家,讓姬羨青去醫院看看。

此刻姬羨青的父母終於重視起來了。帶著姬羨青去了鄭州的某個醫院(具體醫院名字就不透露了)

花了大幾千,做了各種各樣的身體檢查,又做了幾套試題

於2020年5月30日被確診為抑鬱症,至於姬羨青為什麼得這個病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家庭和學校的原因吧?

姬羨青發自內心的告訴大家:

【你們可能不明白得了抑鬱症會怎樣,我會告訴得了抑鬱症會怎樣。像你們那些普通人永遠理解不了抑鬱症患者的痛苦。

我記得有一次我給我同學說我有抑鬱症,他當場隨口回了一句說,得了抑鬱症又怎樣,反正又不會死。你們真的不瞭解抑鬱症的人有多麼的痛苦。

明明已經抑鬱了,還要每天裝著沒心沒肺的笑,我已經很累的,有時甚至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

我開始失眠,後來慢慢熬夜,覺得凌晨三點是我唯一能訴苦的時間,只能強忍著淚水,不想讓淚水留下。也不想讓父母發現而到擔心,慢慢的我開始喜歡熬夜,你們可能不瞭解抑鬱症,這一點讓我無法向你們解釋

抑鬱症,全球僅次於心腦血管疾病的第二大疾病,抑鬱症不是情緒低落,也不是由情緒低落引起的。很多人以為抑鬱症是由情緒低落引起的,我想說不是的,至少我不是。他們總說年輕多好呀,年輕人有無限可能,但對於此刻的我來說,一切都索然無味。起初,我只是被一些瑣事所煩擾,就像是頭疼,失眠,渾身乏力等,我一直在告訴我自己,這些一切都是暫時的,這不過是糟糕的一天罷了。

就這樣生活還在繼續。我習慣戴上了社交面具,掙扎著,每天自導自演。靠著我的偽裝騙過了父母,老師。沒有人察覺到我生活的異常。我繼續假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著,漸漸的,我發現我的生活進入了慢鏡頭。我感覺度日如年,壓抑,恐懼,不安,佔據我思想的全部。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覺得自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於是,我卻步,後退。我曾親手毀掉與他人的情感關係。我常常看到另一個身影,聽到一種聲音在斥責,在辱罵。我想要自由,我想要重生。我潛意識裡存在著一種認同,希望得到人們的理解。一瞬間後,幻覺消失。一種深深地缺失感湧上心頭,對我來說,過段時間就好了。無疑是最無力的勸解。我再也無法忍受,那可憐缺少的自卑,以及沒有目標的生活。我意識到自己毫無退路,只有一個選擇:結束這一切。我曾經也嘗試過自殺,吃安眠藥,割腕之類的,可是都沒有成功。

我也曾經相信過時間會消磨一切,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溫柔正確的人總是難以生存,因為這個世界既不溫柔,也不正確。這個世界好像病了

每當抑鬱症發作的時候我就會控制不住我自己,疼痛,渾身疼痛,頭痛欲裂。那時候很想自殘,感覺自己長期積累的壓力沒辦法得到釋放,後來我慢慢找到的我的發洩方式~自殘,每當我想自殺時,疼痛還讓我明白,我還活著。抑鬱症發作時你們根本不瞭解那究竟是一種什麼體驗。

首先是疼,渾身疼,頭痛欲裂。然後就是時不時的手抖,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也許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到,有時會渾身乏力,甚至連起床掀被子的力氣都沒有。眼睛裡還會時不時流淚,不由自主的流淚,有時會無緣無故傷心。這種精神心理和身體上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我只想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