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獵戶好奇的樣子,江曉白一樂,攤開手,一次性打火機完整的呈現在張獵戶眼前。

“張叔您說這個啊?這是一次性打火機!”

“一次性打火機?那隻能用一次嗎?”張獵戶問道。

江曉白一笑,把一次性打火機遞了過去,道:“這個打火機叫一次性打火機,其實能用很多次。諾,這個送給您了!”

張獵戶拿著一次性打火機,翻來翻去的看了許久,在江曉白的指導下打了幾次火,口裡“嘖嘖”稱奇。

“曉白,這麼好的東西,你真的送給我了?”

江曉白笑笑:“張叔,這一次性打火機不值錢,您喜歡的話,送給您了!”

“喜歡!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張獵戶大喜,連連說道。

嗯,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撞大運了,就因為感激江曉白帶他賺了錢,把打獵打到的野雞送了一隻,就得到這麼好的東西,真是賺大了。

“曉白啊,一次性打火機我就收下了,趕明兒我再去打一點野味送到你家。”

江曉白連忙說道:“不用的,真不用的!一次性打火機不值錢。”

張獵戶吹鬍子瞪眼,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不值錢呢?

他可不信。

“要是不值錢,你再給我幾個!”張獵戶故意說道。

江曉白一笑:“行,過段時間我給您再拿幾個。”

張獵戶大喜:“好好好,那我可等著了。”

心裡想著一定不能白拿江曉白的一次性打火機,這段時間一定要多打點野味,這才對得起那些一次性打火機。

江曉白並不知道張獵戶會有這種想法,不然非得驚掉下巴。

與他又說了一會兒話後,兩人分開。

張獵戶拿著一次性打火機,樂呵呵的回家,彷彿得到什麼寶貝似的。

江曉白則把錦雞放到揹簍裡,繼續朝山上走去,沒多久到了山頂,看見大伯、老爸和三叔忙碌的身影。

江海天和江海洋在拉鋸子對鋸,將碗口粗的樹幹裁成一尺來長一節一節的,江海波在用斧頭劈柴,旁邊一個鼓起的土堆裡冒著青煙,那是燒炭的土窯。

“曉白,你怎麼來了?”

正在劈柴的江海波看見江曉白,停住斧頭問道。

“大伯、三叔、爸!”

江曉白先對三人都打了一聲招呼,才道:“今天回來的早,聽嘉音說你們上山了,我就來看看。”

見到江曉白來,江海天和江海洋也停下了手裡的活,江曉白掏出華子給三人都發了一支。

打火機給了張獵戶,火柴又沒帶。

他只好找三叔借了火。

江海洋抽了一口煙,埋怨道:“沒事你在家陪哈嘉音,跑山上來做什麼?”

江曉白道:“有什麼我能做的,我就幫幫忙。”

江海洋沒好氣的道:“你會做什麼?”

江曉白尷尬的笑了笑,力氣他是有的,但不管是拉鋸子還是劈柴,他還真不太會。

江海波在一旁笑著道:“你看你背個揹簍上山來,衣服都不知道換一下,還是早點回去吧,莫把衣服搞破了。”

江曉白一愣,上山之前,他還真沒想起過要換衣服。

要知道,即便是在農村裡,農民上山砍柴的時候也會脫下平時的好衣服,換上破舊一點的衣服才會上山。因為在山裡砍柴不比干其它農活,山上的樹枝、刺,很容易將衣服劃破。

江曉白身上穿的可是皮爾卡丹的牌子衣服,跟江海天三人身上穿的粗布衣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渾沒有一點來幹活的樣子。

“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沒事兒!”

江曉白尷尬的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江海洋卻嫌棄的道:“行了,你硬要做事,就把那邊你媽砍好的柴背一捆回家吧!”

江曉白順著江海洋手指的方向,只見那邊果然堆著不少柴,一捆一捆的用藤條捆好了的,有十幾捆之多。

其中不少柴都乾枯了。

農村裡砍柴,有的人喜歡先砍了之後就放在原地,讓太陽曬一段時間後再去收整合捆,這樣揹回家的時候可以輕一點。

江曉白看了看那麼多的柴,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砍的,估計爸媽平時沒少上山。

而他竟然沒有發覺。

“行吧,那我背柴回家。”

江曉白心裡有種愧疚感,揹著揹簍往放柴的那邊走去。

江海波跟著走了過去,幫助江曉白往揹簍上打橫放了一捆柴,道:“你揹回去吧!”

江曉白道:“三叔,再放一個上去。”

江海波愣了一下,道:“兩捆柴可不輕,你背得動不!”

江曉白笑笑:“沒事,我力氣大。”

江海波便依言,與他一起又抬了一捆柴疊在之前那一捆上。

一捆柴大約有七八十斤,兩捆就一百五六十斤了。這個重量,對常幹農活的人來說也是不輕的。

江海波原本還擔心江曉白背不起,沒想到江曉白不僅背起來了,還腳步穩健,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等江曉白往山下走去,江海波回到燒炭的地方,對江海洋道:“二哥,還真沒看出,曉白的力氣還不小。”

其實,江海洋也有點震驚江曉白居然背得起兩捆柴,只不過他嘴裡卻說道:“那小子以前天天打架,怎麼會沒力氣?”

江海天聽了,說道:“老二,可不要這麼說了,他以前渾是渾了一點,你看現在多好啊。”

江海波也點頭:“這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江海洋笑道:“不管他的啦,我們繼續幹活。”

“好!”

“繼續幹活!”

江海天和江海波都應了一聲,繼續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