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沒有回到沈硯的別墅,而是直接去到了一個酒店裡面,包了一個房間。

她確實因為許可清的那番話心裡有些惱火,她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嘴巴可是一點都不饒人,同事們都還給她取了一個綽號“王熙鳳”,可是現在她還得維持一下她楚楚可憐的替身人設,一點都不能還嘴。

她泡在浴缸裡,將酒杯裡的酒仰頭而盡,氣死了!

“宿主,你呆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系統弱弱開口。

“什麼狗男人,什麼白月光,煩死了!”

“宿主,冷靜啊……”

姜芝深呼了一口氣,“算了,今晚也算是有收穫。”

她看得出來沈硯對她不一樣了,換成以前,白月光站在他面前,他哪裡還想得到自己這個人物。

而剛才她要走的時候,他看她那個眼神,算不上清白。

“就晾著那個男人兩天,我倒也想知道我之前下的功夫到底有沒有用。”

看看她在沈硯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少了。

另一邊,沈硯別墅下。

“阿硯,你今天喝多了,要不要我今晚就在別墅裡陪你好了?”

今晚沈硯的表現她不是很滿意,雖然她每次找他聊天,他也會給自己反應,但他總覺得沒有之前那般熱情,特別是看她的眼神,竟然沒有看薑汁那般熾熱。

她安慰自己,一條狗養在身邊,養久了都會有不一樣的感情,何況適合自己長的那麼像的一個女人,只要假以時日,他們兩個一定會恢復到原來的那種狀態。

雖然她很不喜歡自己主動,但是為了徹徹底底奪回沈硯,自己也是可以做點改變的。

沈硯想都沒想就說:“不用了。”

說完的那一刻,兩個人都震驚了一下。

以前都是沈硯求許可清留下來陪著自己,頭疼、生病各種各樣理由都找了個遍,依舊被許可清拒絕了。

可現在……

沈硯反應過來,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語氣盡是溫柔,“你認床,你在這裡睡不好,我會擔心的。”

聽到這話,本來已經氣的發抖的許可清才冷靜下來。

原來沈硯還是很在乎她的,連她的這種小習慣都還記得。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她點點頭,“好,那你不舒服給我發訊息。”

“行。”

等許可清坐著車離開後,沈硯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上。

夜色裡火星點點。

他沒有想到第一次他會面不改色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撒謊。

因為他剛才腦海裡竟然想的是另一位女孩。

真是瘋魔了……

回到家裡,客廳一片漆黑。

他疑惑的開啟燈,整個房間才亮堂起來。

張姨他們只管燒飯和整理家務,平時不住在這裡,但是他每次回家,那位女孩不管多晚總會給他留一盞燈,然後自己安安靜靜的睡在沙發上等他。

而今天卻沒有。

整個房子像死一般靜寂,毫無生氣。

她去哪了?

他坐在沙發上,心裡莫名的有一股惱火,不耐煩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他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給她打去電話,對面卻一直顯示是忙音。

嘖。

他眉頭緊鎖著,目光盯著手機螢幕,感覺周圍空氣又冷下去了一點。

姜芝從來沒有不接他的電話。

今天是怎麼回事?

許可清的那些話嗎?

可她就是替身啊……

他越想越亂,開啟微信,看見上面一個紅點,是姜芝發來的。

他臉色緩和開啟,下一秒又恢復了原先的凝重。

他看見上面發來的訊息——

沈硯,許可清回來了,我們就這樣吧。

這樣?

是怎樣?

要跟他一別兩寬,互不相識的狀態嗎?

他冷笑,發去語音。

“姜芝,我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由你來決定了?”

過了一會,他放下手機,疲憊的閉上眼睛。

他被拉黑了。

當晚,他做了個夢,夢裡的姜芝很是大膽,穿著紅色裙子坐在他身上,一顆一顆解開他身上的扣子,手指打圈滑過他的腹肌。他也忍的頭皮發麻,轉身把少女壓在他身下,瘋狂吞沒她嘴上的唇脂,無法自拔。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才有了轉醒的跡象。他睜眼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平復,驚訝間藏著無盡的舒服。

他努力說服自己夢裡的那個女孩是許可清,但是卻沒有用。

因為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女孩眼角的淚痣。

不可否認,他好像真的對姜芝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兩天後,姜芝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而電話裡的那個聲音卻不陌生。

“姜芝,你蛋糕還沒有做好,你不負責了嗎?”

是沈硯。

但他的聲音比起以前要沙啞許多,像是許久沒睡好的感覺。

姜芝輕笑,心情大好,看來某人是想自己了,還拿蛋糕當擋箭牌。

她語氣平淡,“那就扔了吧。”

說完她掛掉電話。

她都可以想象電話的另一端,沈硯氣急敗壞的模樣。

畢竟距離產生美,還是讓他再想一會吧。

這時,頭頂傳來聲音,是給她理髮的託尼老師。

“哦,親愛的小姐,你這樣子也太美了吧。”

姜芝抬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她一改往日的黑長直,給自己燙了一個大波浪,還畫了一個豔麗的濃妝,再加上她原來五官就長得精美,看上去更是妖豔撩人。

如果說許可清是一朵清純的小雛菊,那她現在就是一隻嬌豔的玫瑰花。

完全不一樣了。

她有點期待沈硯看到他這個爆改樣子後的反應了。

“美麗的小姐,我可以給你拍張照片給我們店當做宣傳嗎?”

見她皺眉,託尼老師趕緊加上一句,“這次髮型就給您免費,然後我們這邊再送上頭部護理,您看怎麼樣啊?”

一聽可以免費,姜芝就欣然答應了,畢竟在原來的世界她也是個摳門要死的人。

拍照的老師很會講話,一邊會給她擺姿勢,一邊還在那不停誇讚。

“我天,也太美了吧,簡直仙女下凡了。”

“對對對,給我一個眼神,太好了。”

“美女,你簡直是吃這碗飯的。”

她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但還沒有被人這麼密集的誇讚過,臉開始微微泛紅起來。

被掛掉電話的沈硯卻沒這麼舒服。

他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雨前般的烏雲,使房子裡的每個人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把蛋糕扔了。”

“是,少爺。”

其實蛋糕早就該扔了,但沈硯一直不允許,他們這些下人也不敢說什麼。

他閉上眼。

他確實已經兩天沒睡好了。

她走了,但家裡卻處處留著她淡淡的玫瑰花香。

感覺她還在廚房研究著新品,在小閣樓裡彈琴,在窗邊仔仔細細的剝著大個的石榴。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他急忙接了起來,心裡好像還有些期待。

但不是,是何玖,他兄弟。

“沈小爺,今晚出來喝酒嗎?”

“地點。”

對面傳來的聲音大了一些,“我天,你真去啊?我以為許可清回來後你就要一直粘著她了。”

沈硯的眸子暗了暗,“別說廢話。”

何玖也知道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所以沒有放在心上,“落幕酒吧,我還要跟你分享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