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音自信的揚了揚下巴。

她的身份,她的美貌,她謝家能給孔家帶去的利益,足以讓孔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當下,他還不瞭解她罷了。

至於小小的傅婉柔,她捏死她就跟螞蟻一樣簡單,早晚會死在她手裡的。

謝容聽笑了,要不是死死憋著,差點笑出聲。

不是吧,以謝音音蠻橫的性子,就因為上一世見孔家過的好,居然將這些羞辱硬生生忍下了。

不僅忍下了,還給自己瘋狂洗腦。

謝容勾唇,捏了捏衣袖,可是怎麼辦呢,上一世孔家之所以能發達,都是靠的她呀。

沒有她,孔家依然還是無用的孔家,嫡姐這輩子註定要壓錯寶了。

真不知道以後等嫡姐知道了真相,該是怎樣精彩的畫面呢。

“音音,孔家是不是給你下蠱了?”陳氏驚呆了,呆在那忘了哭,這還是她那個高傲的女兒嗎?

因為孔家好似著了魔一樣。

她作為過來人,最是知道這樣雞飛狗跳的孔家,定會讓她的女兒受盡委屈。

她忍不住再次勸說:“趁現在你還沒有與孔承同房,你趕緊與謝容換回來,你去將軍府才有好日子過啊,音音,你聽娘一句……”

謝音音已經有了主意,不耐煩的打斷陳氏:“娘,你不用管我了。”

謝庸都氣過頭了,眯眸警告:“你別後悔!”

謝音音努了努嘴:“我不會的。”

比起以後的榮華富貴,現在這點委屈算什麼,等她回去自然會把這些小事給擺平。

而且她是尚書府唯一嫡女,她要真有點解決不了的事,爹孃肯定會出手幫她的。

“謝容,你在幸災樂禍?”謝音音心情總算是好上一些,這才有空去管謝容。

謝容搖頭:“沒有呀,只是覺得姐姐好厲害哦。”

謝音音蹙眉,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嘲諷的意味。

她冷哼了一聲,威脅謝容:“以後,你給我離楊錦遠一點,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謝音音把拳頭捏的嘎吱響。

從前,她只要有一點不如意,就會虐待謝容。

什麼鞭子抽,和狗搶食,大冬天在雪地裡跪一晚那都是常事。

謝容想到了以前被虐待的畫面,眼底閃爍著刺骨的寒芒。

她以前不是怕,只是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生在尚書府,就算反抗了又能逃到哪去呢?

被抓回來,免不了還是被一頓毒打。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眨了眨眼,斂起眼底的冷意,淺笑嫣然的看向謝音音:“可是姐姐,我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了,註定不可能如姐姐得償所願了呢。”

她笑的可溫柔了,就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人人可欺。

“你忤逆我?”

“哪有呢姐姐,我和姐姐是姐妹,是一家人,我斷不可能用將軍夫人的名頭來壓姐姐一頭。”

“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是讓人噁心透了。”謝音音呸了一聲。

謝容嘴角依然淡笑,無奈嘆息:“既然姐姐這麼在乎將軍,不如換回去好了。”

謝音音冷斥:“你休想,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配嫁給孔承嗎?”

啊對對對!

她不配,謝音音最配了!!

謝容暗笑了一聲:“謝音音,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謝音音想了想,上輩子她在楊錦那都討不了一點好,謝容又能好到哪去,是以她也懶得再去管了。

反正只要這個賤人永遠過的沒她好就行。

她朝著謝容伸手:“謝容,你什麼時候能要點臉啊,霸佔著我的嫁妝也不知道主動給我送去孔家,你不會是想獨吞了我的東西吧?”

還真別說,謝容確實準備獨吞的。

到了她手裡的東西,豈有還回去的道理。

“還不趕緊把那些嫁妝還給你姐姐。”謝庸和陳氏已經坐了回去,謝庸命令謝容。

他的音音有了那筆嫁妝,在貧窮的孔家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陳氏附和:“謝容,用完午膳回去,你就把東西準備好,叫將軍府的侍衛全部搬去孔家,不可私藏,聽到沒有?”

上一世,謝容嫁去孔家就是一臺小轎,陪嫁是兩床被子。

這一世亦是如此,只是兩人換了夫。

陳氏和謝音音對她如何,她一點都不難過,可謝庸是她骨血上的親生父親啊。

她苦笑了一聲,望向謝庸:“爹,難道姐姐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你親生的嗎?我被姐姐強制換夫,就不該有頭有臉的嫁入將軍府?若是全部搬走,將軍府要怎麼看我,世人又會如何嘲笑我?”

謝庸與她對視,滿目的冷漠。

“將軍府怎麼待你,不是看在嫁妝的面子上,而是看你會不會做事,那些都是你姐姐的東西,你沒有資格佔為己有。”謝庸逼迫她交出來。

“對了,為了防止將軍府說我尚書府小氣,我會讓你娘給你簡單準備一份送過去,你不過是小小庶女,將軍府會理解的。”

從來,她的爹爹考慮的就只有謝音音和尚書府的臉面。

而她謝容連阿貓阿狗都不如,她娘死那年也是一襲草蓆被裹走埋掉。

謝容垂下眼底的恨意:“這樣做我更丟臉。”

她早就知道的,上一世她在孔家都要被害死了,回來求救,這個親爹只會說一句,定然是她做的不好,才會遭人嫌棄,讓她回去好好的改過自新。

好啊,那她倒要看看這一世嫡姐能否逃過一劫。

“那又如何?你的意思就是不想還了?”

謝庸嫌惡道:“我謝庸怎麼會有你這樣自私自利,貪婪不堪的女兒,虧我還在為你著想,你根本就不配,你姐姐的嫁妝,你不拿也得拿,我會親自派人去將軍府取出來。”

根本不需要謝音音張嘴,她的父親,母親就為她張羅好了一切。

謝音音在一旁得意的翹著唇角:“見過愛慕虛榮的,還是第一次見謝容你這麼愛慕虛榮的呢,肖想別人的東西,你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那些嫁妝是你這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夢,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