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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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壽人皇面對氣勢洶洶的兄妹二人,全無緊張感,反而是嘴角輕掀。在二人殺到自己面前的瞬間,身軀化作雲煙消散。
“糟了,還是中招了!”柳靜和柳三瞳孔驟縮。
嗤!
下一瞬,一柄驚天劍氣,透露著乳白之氣,自柳三的背脊劃過,得虧柳三是老江湖,在千鈞一髮之際,架起了防禦,才沒有傷及要害。
“哥子,你沒事吧?”柳靜關切道。
“無妨,妹子,看來這個人皇並不是看起來的那般好對付!”柳三沉聲道。“堯將軍的命令不能違反,屠盡元界州的使命必須達成,這裡交給我!”
“可是...”柳靜猶豫。
“沒有可是,我倒想要看看,舊時代的殘留餘孽,到底能掀起怎樣的浪花。”柳三眼神溫柔的看了眼柳靜,道。“怎麼,哥子的實力,你還不放心嗎?別擔心,我已經知道該怎麼破這傢伙的幻術了。”
林塵顫巍巍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直覺恢復,全身刺痛感傳來,痛得他直咧嘴。
“醒了!”
循聲望去,只見小猴子坐在床沿,小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每次它這麼做,林塵總覺得它身上有蝨子。
“簡單地一場比拼還能昏迷一天一夜,你這小身板也不行啊。”小灰譏諷道。
林塵白了他一眼,突然問道:“小比第一是誰?”
“好像是那個,整天神棍一樣的田懦,據說在戰鬥中突破,踏入五輪境,之後被那些老傢伙帶走了。”小灰說道。
“田懦?那張不然呢?”
“張不然?”小灰思索,突然眼睛一亮。“你說那個送你回來的身上穿黑衣服的?他敗了。”
林塵納悶,憑張不然的實力什麼人能將之擊敗,對田懦突破並不驚訝,本來他就已經是半步五輪境了,戰鬥中突破也沒什麼。
篤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塵抬眼,發現小灰坐著動也不動。從林塵眼中看出疑問,小灰鬱悶道:“估計又是那個小個子,從早上每隔一個時辰就來敲門一次,煩死了。”
“小個子?”林塵疑問。
小灰搖了搖頭,走下樓去,只聽一陣上樓聲音,林塵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看到宋冬青的身影從樓梯道走了出來,然後來到床邊。
宋冬青看了一眼林塵的模樣,沉默片刻,道:“你最後施展的那招,是什麼神通!”
林塵啞然,果然如同田懦所說,這個少年一旦認定一位對手,就會死死的纏著你,直到把你擊敗。宋冬青幾番來此,竟然只是為了詢問林塵施展的天冥是什麼神通。
見林塵不說話,宋冬青連忙說道:“我可以用我的功法神通跟你換,我並不是想竊學你的神通,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麼神通,然後等我破解了,再來向你挑戰。”
林塵失笑,雖然戰鬥中的宋冬青不擇手段,但是他還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心性,於是說道:“這支神通是我從天陽神王傳承點感悟到的,我倒可以教你,但你不可傳揚出去。”
說著,林塵直起身子,手指上靈識鼓動,在宋冬青額頭上輕輕一點。宋冬青閉目稍稍感悟,旋即睜開眼睛,在林塵的眉心一點,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你傳我神通,我便應諾給你我的功法。”
一瞬間,林塵腦海了多了一套功法,這套功法名為神魔混沌決,其中不乏有修行功法,還有各色神通,林塵細細品味,心頭震驚,以天冥換此功法,他賺大了。心中又對宋冬青有了另一番認識,他好像並不在乎自己的功法洩露,他的內心只有求道之心,沒有凡世中的溝溝壑壑。
林塵盤坐起來,身心浸入神魔混沌決中,越感悟越發覺得震驚。這一套功法可以同時修行神魔兩道,但需要在丹田之中修行出一個陰陽輪盤,輪盤中心有一道平衡線,用來平衡神魔的衝擊力,這也就是為什麼宋冬青可以神魔同體的原因。
此法所含浩瀚,其中有神力的操控施展,亦有魔氣的控制攻擊,神魔兼修,實力難以想象。往更深處讀去,林塵不由一聲驚疑,此法有一招神通叫做神魔亂,此法施展出來,可以顛覆神魔兩道,並且將這兩道的力量化為己用。也就是說,此神通可以強行將神魔的力量借來供自己所用,更高深者還可以鎮壓神魔兩道。
要知道,當今修行無非是神道與魔道,若是真如神通所描述,對戰之時豈不是可以碾壓對手!
只是,此法殘缺,有很大的弊端,一個不慎體內神魔平衡線斷開,自身會被神魔之力相互衝擊,最低也會丹田炸裂成為廢人。怪不得宋冬青當時沒有施展,若是憑其現如今的修為去施展,毫無疑問會被這股力量摧毀自身。
儘管這套功法林塵不會去精心修煉,但其中的神魔平衡倒是可以借鑑一下,畢竟同時修行神道魔道,同境界中靈氣濃郁程度是平常的兩倍不止,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宋冬青的修為比一般五輪境的高手還要雄厚。
想到這裡,林塵立刻著手修煉神魔平衡線,這道平衡線的介質便是連線丹田的主經脈,這根主經脈的作用是連線身體各個經脈,提供靈氣。
靈識沉入體內,找到這根主脈,靈氣運轉而出,將這根主脈延伸,然後默唸口訣,只見一道輪廓在丹田處逐漸成型,一個輪盤輪盤忽隱忽現,在輪盤前方有一個銜介面,那就是連線主脈的地方,林塵靈識引動,主脈與輪盤普一接觸,頓時間只覺得天地間有兩股力量湧來,順著林塵毛孔鑽進丹田,凝聚在輪盤之上,而這兩股力量的出現,那輪盤逐漸的凝實,只見一邊黑一邊白,中心一個鮮明的紅線勾勒,正是主經脈。
轟!
突然間,輪盤晃動,黑白之力隔著主經脈相互衝撞,林塵只覺得自己丹田生疼,主經脈被衝撞的快要炸開,連連縮回,他的體表有血漬從毛孔溢位,很是驚人。
而且,因為黑白兩種力量的敵對,又有分別兩種力量一股又一股的湧入林塵體內,林塵小腹腫脹,險些要爆炸。他用來穩固輪盤的靈識,此時也已經被黑白兩種力量衝擊的餘波轟散。
林塵連忙運轉須彌,打算以自身修為壓制,忽然間,在他的丹田內,須彌運轉時竟幻化出一個彌勒,佛光大盛,似乎感應到了黑白衝擊,彌勒佛活了一般,縱身躍起,重重壓在輪盤之上,雙手合十,陣陣佛音從林塵小腹傳出,彌勒佛語念罷,又變成一根金線,來到輪盤中心,只聽一聲悶響,黑白兩股力量被隔離開來,瞬間安靜。
輪盤懸浮在丹田之中,只感到一陣陣更加精純的靈氣從中溢位,傳至百駭,林塵全身暖洋洋的,就連之前與宋冬青戰鬥的餘傷都好轉起來,他又感到自己的修為似乎有些動盪,立刻手掐修煉印決,吸收靈氣。
當!
一聲震響,林塵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虛幻的輪盤,正是五行輪!
當虛幻五行輪出現之後,林塵停止了修行,身心沉入丹田,他細細打量那隻輪盤。
輪盤之上分為黑、白、金三色,黑白分於兩旁,正是神魔之力,中心是一道金線,不時會有一陣金光亮起,正是須彌!林塵清晰地感覺得,須彌竟然和神魔混沌決相互融合了,形成了一個新的修煉法門,而這一法門似乎比之前兩個中任何一門功法,都更加的上等,修行起來更加的事半功倍。
更奇特的是,須彌代替了主經脈成為了神魔平衡線,調控著神魔兩股力量,而因為須彌的加入,林塵靈氣的雄厚程度,甚至已經超越了宋冬青,畢竟在他的體內同時存在著,神、魔以及佛的力量。
佛,是一類剃髮修行,不諳世事,救世扶貧,心中不求名利,講究世世輪迴的修行者。這類修行者起於天聖祖年間,他們認為心是修行最主要的,身體髮膚皆是外物,又自稱為僧。天聖祖見其超脫室外,又功勞非凡,便稱第一個僧為佛祖!
自此之後,佛成為一個大教,拯救處於水深火熱的種族,有意願加入佛教的,便引入空門,成為佛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佛門最初的理念也開始出現了扭曲,有些佛門高人選擇入世,以佛的名義做一些魔的事情,讓人世對佛門出現了誤解。
佛門只修正道,在他們眼中就算是神做了壞事便是墮魔,便要伏魔,所以佛門的功法對魔有一定的壓制性,與神又有分庭抗禮。但總的來說,佛力最初便是由神力演變而來,只是另闢蹊徑,自立門戶。
林塵身具三種力量,同時修行,可以想象他的修為會有多麼渾厚。突然,一陣急促的登樓聲響起,林塵起身走來,見宋冬青一臉急匆匆的模樣。
“切不可直接修練……”
當他感受到林塵身上所散發的力量時,語氣一頓,雙目震驚的望著。明白了宋冬青的來意,林塵輕輕一笑,長揖到地。
“多謝宋兄!”
“還未恭賀林兄,領悟道心,前途可期呀!”田懦拱手道喜。
林塵稱謝,旋即說道:“田兄又何必嘲弄我,想必你早已領悟出了道心吧?”
一旁,張不然瞪大眼睛看向田懦,少年微笑,不置可否。張不然微微嘆氣,垂頭喪氣道:“我本以為可以與二位平起平坐,殊不知與二位還是有這般大的差距,慚愧慚愧。”
“不然兄謙虛了,靈符雙修齊頭並進,未來不可限量。而田兄天賦異稟,即將突破五輪境,說來慚愧的應該是我。”林塵道。
田懦與張不然相視一笑。
“都何必這般妄自菲薄,我們都還年輕,將來這天地間必定有我等一席之地。”田懦舉起手中杯,豪氣一笑。
“必有一席!”
三人舉杯共飲,月光照進窗戶,將這三位巨頭的少年豪氣記錄了下來。
“有一事不明,想要詢問張兄。”田懦突然說道。
“但說無妨。”
“我見你與柳白似乎大有芥蒂,不知因何,是因為當初一招敗於其手?”田懦所說,也是林塵納悶的地方。
張不然提起茶壺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看著徐徐升起的煙霧,開口說道:“敗給他我是心服口服,我最強的一招神通被其破去,願賭服輸,我又怎會糾結。要說我對他有意見,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他又是一飲而盡,熱茶流過喉嚨,帶著一股暖意,“說起來,他算是我的表兄,他的母親是我的親姑姑。”
林塵二人愕然,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是親戚,但為什麼卻像是愁人一般?
“這件事,要從張柳兩家的恩怨說起……”
百年前,那是個輝煌的時代,離歡城天驕四起,從城中走出了不少的奇才,在這個世界散發光彩。
那一日,正是諾風學院考核之時,身為柳家當代天驕的柳慕宏自然也在考核的隊伍中,他年少出名,在十六歲時便已經是半步五輪境,鎮壓了同代。就在他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就是張家年輕第一人張釗,二人相遇,即刻發生大戰,那一戰無人可知,最終以平手告終,也因此二人不打不相識,結為好友。
二人如願進入諾風學院修行,在學院中齊頭並進,成為當時最耀眼的天驕之一。可惜,二人喜好相同,審美都是一般,他們愛上了同一位女子。女子名叫高媛,長相極美,性格溫柔可愛。
柳慕宏生而沉穩,但個性高傲,對愛慕之事不輕易表露出來;而張釗性格活潑,不羈放縱,對高媛時常表達愛意。很快,高媛愛上了張釗,對於柳慕宏的愛慕卻始終不知。二人如膠似漆,定下了終身,柳慕宏心胸狹隘,認為張釗明知他愛慕高媛,卻依舊橫刀奪愛,心中產生了憎恨。
後來,三人從學院離開,柳慕宏回到了家中,繼承了家業,而張釗則帶著高媛遊歷人間,做一對歡快的道侶。幾年之後,張釗將高媛娶進家門,邀請柳慕宏前來祝福。可柳慕宏卻拒絕了,並且與張釗決裂。
二人本就是各自家族的代表人物,這一決裂也代表了柳張兩家不會和睦。
又過了幾年,二人登上了家主之位,這時柳張兩家的關係已經是勢如水火。
一年之後,高媛產下一子,取名劉平北,寓意蕩平北域。於此時間,柳慕宏的妻子也生下一子,出於賭氣,起名柳鎮南。當時,因為這兩子的名字還引發了不少笑柄。
很快,兩個孩子逐漸長大,在離歡城也慢慢嶄露頭角,讓柳慕宏和張釗沒想到的是,平北與鎮南竟然成為了摯交,如同二人當初一般。於是,二人將各自的兒子召回,狠狠呵斥了一番,可並沒有什麼用處,張平北與柳鎮南的關係依舊是好得不得了。
後來,柳鎮南與張釗之女,也就是張平北的妹妹相愛了。張平北的妹妹叫做張子衿,比張平北小了五歲,但當時已經成年,繼承母親高媛的嬌容,生的是閉月羞花,兩人一見鍾情,並私定終生。回到各自家中時,柳慕宏與張釗極力反對,但是拗不過二人的真情,最終無奈,兩人成親了。
因為張釗的緣故,儘管張子衿遵從三從四德,尊敬公婆,但柳慕宏依然是不待見,讓這女子心中很是傷心,但依舊沒有因此便失了禮節。
之後,柳鎮南因外出歷練,不幸慘死,柳慕宏便把這個罪名安在了張子衿頭上,他認為是張子衿生而掃把星,剋死了他的兒子,於是更是不予其好臉。
當時,張子衿已經有身孕,再加上本就體弱多病,在懷孕中生得了一場大病。幾個月後,張子衿分娩,可惜因大病未愈,再加上夫君慘死他鄉,內心焦悴,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孤兒,名叫柳白。
張子衿去世的訊息傳到張家,張釗大怒,攜眾殺向北域,因城主調和,才避免一場大戰,張釗將自己的女兒帶回南域,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將張子衿的死因全部怪罪到柳家。
一年後,張不然出世,張釗便從小對其灌輸柳家是惡的思想,使其至今仇視柳家。而柳白也同樣認為張家是自己的敵人,所以二人才相互仇視。
話罷,三人陷入了寂靜,整個房間只剩下了喝茶的聲音。
田懦看了看面色悲慟的張不然,道:“本是張兄的家事,懦不該多嘴,但是,柳白生下來父母雙亡,本就是可憐之人,張兄實不該……”
“我本沒有怪罪他,甚至有些可憐他,可是他卻不明是非,聽從那老傢伙的話,認為我姑姑是不祥之人,認為我張家是欠了他柳家的,可憐我姑姑下嫁到他柳家,受盡了委屈,但凡他柳慕宏念及一絲舊情,我姑姑都不會因為難產而死。”張不然手掌緊緊握住杯子,牙關咬的咯咯作響。
林塵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喝茶。從他記事起只有老頭子一個人在身邊,唯一的掛念也就是老頭子,對於張不然的感情,他無法感同身受。但他卻知道,若是有人害死了老頭子,他一定會想盡一切為老頭子報仇。
張不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略帶歉意的說道:“讓田兄、林兄見笑了,夜色已晚,不然告辭了。”
看著張不然悲傷的身影離開,林塵與田懦又品了一會兒茶,然後也告晚離去。
從那日起,林塵便沒有看到張不然的身影,就連平時的教課也不見他出現。而林塵每日辰時來找慕染兒修復靈識,辰時末來到道堂聽課,夜晚與田懦小酌幾杯,日子過得倒還充實。他的修為變得逐漸的雄厚,境界距離五輪境也是越來越近。
時間如流水,一晃半月已去,按照諾風學院的習俗,入學半月有一場小比,用來考量學員在學院的修行情況如何。這一大早,林塵起床洗漱,將沉睡的小灰放在懷中,到院子裡喊上田懦,一同前往訓練場,那是此次小比的地點。
田懦拍了拍身上泥土,看了一眼自己靈牌的數值,輕輕一笑。“還差一個堪比五輪境的靈獸,就可以達到考核標準了。”
他望向山脈西方,縱身離去。
對於被通天塔中三位的關注,無論是田懦還是林塵,自然是不會知曉。林塵盤坐在被樹木圍攏的空地中,閉目修行。
“靈境的修行便是讓自身適應靈氣,運用神通,從而進一步的洗精伐髓,為開闢五行輪做下鋪墊。老頭從小鍛鍊我的體魄,十一歲才允許我感悟靈氣開始修行,我在凡人境沉浸五年,方才突破。如今競入靈境兩月,達到中期境界,但是為何我總感覺我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壓制著我競級。”
林塵睜開雙眼,身上的靈氣變得濃郁,但境界卻沒有提升。
“真靈九言這一功法在戰鬥方面確實強大,但是我卻缺少籠統的修行功法,老頭子也說過,真靈九言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缺失了境界修行這一綱列,僅剩下靈字訣來加速修行,老頭子也沒有傳授我修行功法,而是讓我觀想天地。在與他人戰鬥中,因為功法的緣故我沒有辦法持續作戰,只能用雷厲手段結束戰鬥。若是遇上真正的天驕,看破了這點,與我消耗作戰,敗得必定是我。”
林塵審視自身,總結出了自己的弱點。確實,在三界中修行功法的重要性是非常大的,修行功法的作用是讓修行者在修煉的過程中,更快的吸收靈氣,壯大自身。在戰鬥中修行功法運轉,可以讓修行者消耗靈氣的同時得到補充。而林塵之前的戰鬥中,靈氣消耗根本無法得到快速的補充,好在交手的幾位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鬥,眼光還未達到看破林塵弱點的境界。
但若是換做田懦、張不然或者是惡魔之子宋冬青,一定會在戰鬥過程中知曉林塵的弊端在何處,從而使用針對性的策略將他擊敗。
“不知道老頭子到底去了哪裡,就留下了一封信和這枚戒指。”林塵從懷裡掏出一枚古樸的戒指,那戒指表面坑凹不平,摸起來並沒有多少手感,整體黯淡無光。
戒指入手溫涼,握在手心有些咯手,林塵看著戒指,自言自語:“老頭子說,這枚戒指中有留給我的東西,競入靈境便可以用靈識來探入,從進入離歡城以來,光顧著欣賞城市的繁華,倒是忽略了這個。
林塵將戒指拿到眼前,眉心一亮,靈識湧入戒指。
嗡!
與握在手中一樣,當靈識探入的時候,也有著一股清涼之意襲來,但卻讓他感覺很舒服。
清涼之意淡去,林塵的視線出現在了戒指中。他看到戒指中的場景,驚訝了一番。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塔,周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那座高塔像極了離歡城中的通天塔,與之不同的是,這座高塔顯得更加的高聳和莊嚴。
與通天塔一樣,塔身銘刻著無數的符文,符文時不時的亮起,散發陣陣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