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剩下的都你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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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鄙視地盯著盛安,下一句就想繼續罵她,可剛張開嘴,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小饅頭模樣的點心不大不小,剛好能堵住一個女生的嘴。
盛安不急不緩地走過去,同時,放開她的精神力壓住周可。
“嘴巴是用來吃飯的,”她走到近前,雙眼直視周可,命令道:“吃下去。”
周可無法控制自己地吃起了嘴裡的點心,她目中不甘、驚恐,同時又怨怒不已。
——區區一個假雌!
周風上前,“請你住手,她是珍貴的真雌。如果你感覺到被冒犯,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盛安眼珠橫移過去,淡淡道:“你是誰?哪來兒的資格?”
周風微微抿唇,“她是我妹妹。”
盛安玩味地看他,他看向周可的目光裡帶著怯意、順從,完全沒有親人間該有的關心和親近,這是什麼兄妹?
她精神力稍稍放鬆些許,讓周可說話。
周可感到束縛消失,忙吐出口中的食物,瞪一眼周風,喝道:“區區假雄,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還向一個假雌道歉?你太丟我周家的臉了!”
周風垂首,沉默下來。
盛安再以精神力壓制周可,抬手再送一個小饅頭進她的嘴,“浪費糧食是可恥的,這個給我吃進肚子裡。”
周可被動聽話,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把眼神化作刀子不停地向盛安射區。
一位穿著和周風一樣校服的男生走過來,微板著臉,走過來俯視盛安道:“聯防的假雌,我是軍專的學生會長駱嘉釗,周風已經給你道歉了,你該放開我校的學生了。”
他的語氣帶著和盛安一模一樣的命令。
顧明川立刻說道:“周可自己都說了,周風沒資格,道歉不算數,而且周風的道歉也沒有誠意,什麼叫做‘如果感到被冒犯’?明明已經是辱罵了。”
盛安嘴角微勾,還行,在這時候站了出來,不管他是因為學生會長的職責,還是其它,總歸這點還是可取的。
駱嘉釗眉心皺一下,目光看向顧明川。
淡淡的火藥味,在兩個學生會長之間蔓延開,附近的屬於聯防和軍專的其它學生紛紛站在自己的學生會長身後。
盛安才不管他們,她見周可吃完,再送進一個點心,讓她繼續吃。
周可迫不得已地被動咀嚼,但她已經完全不怕盛安了,她一雙美目怒瞪,彷彿不是在吃點心,而是在吃盛安的肉。
駱嘉釗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你們聯防真奇怪,為什麼要維護一個假雌?假雌不是獸人,沒有任何價值,能讓她們活著,是我們獸人的仁慈,是對她們天大的恩賜。”
他再看向盛安,高傲地說道:“結果你倒好,不心生感激,不小心翼翼地活著,還反過來欺負真雌,真是反了天了。”
他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去解救周可。
顧明川冷哼,也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過去攔截。
兩人對峙起來。
兩方的學生們立刻嚴陣以待,時刻準備著聽從自家會長的命令。
突然,餐廳門口傳來一聲喝問:“這是在幹什麼?”
是聯防的帶隊老師陳懷,他表情嚴肅地走過來,精神力如水一樣插進兩個會長的精神力中間,將兩人的精神力分開。
顧明川、駱嘉釗同時冷哼一聲。
陳懷再看向盛安,精神力卻沒有過去,反而收了回來,他幾不可查地輕嘆,略有些無奈地問:“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駱嘉釗詫異,怎麼連聯防的老師也這樣?
盛安無辜回視,“我在喂她啊,她不會用嘴巴,那我當然要教一教了。”
她笑得像個狐狸。
陳懷橫她一眼,“適可而止,別忘了,你是假雌。”
他這樣說著,但語氣卻正常極了,只是在提醒她這個客觀事實,而非貶低、鄙夷,非常明顯是在偏袒自家學生。
盛安極輕地輕呵,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周可不服,更不甘心,她居然被一個假雌給羞辱了!
卻在這時,門口傳來她的學校的帶隊老師的聲音,威嚴的聲音淡淡地警告:“周可,這裡不是學校。”
周可不得已,最後怒瞪盛安一眼,重重地哼一聲,轉身離開。
周風沉默地跟上。
駱嘉釗將疑惑放在心裡,也要轉身離開,卻被顧明川叫住。
“你很奇怪是吧?”
顧明川給他釋疑:“只要進了我們聯防,我們聯防就不在乎學生是什麼真假獸人,我們平等地維護每一個本校學生。”
駱嘉釗姑且相信地點了下頭,最後看一眼盛安,領著自己學校的學生離開。
陳懷的任務完成,驅散聚堆的學生後,徑自回去。
盛安的臉上沒了笑,她轉過身看向顧明川,把手中剩下的小饅頭點心遞給他。
顧明川心中驚喜,忙接下,“盛安……”
盛安抬眼,漠聲道:“你的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實在令人著惱,這次是你惹來的,剩下的都你吃了吧。”
她說罷,越過他,走回洛巧卉身旁。
顧明川的臉上有點苦澀,卻又有些開心,他剋制著自己回身看盛安的衝動,端著點心碟子回去自己的餐桌,默默地吃起來。
洛巧卉很是敬佩,“偶像。”
盛安拿過自己餐盤,繼續選菜。
兩人選完,坐在就近的一張餐桌,片刻後,洛巧卉道:“果然,穹息的沒來,第一軍校的學生,名副其實的高傲啊。”
盛安:吃吃吃。
洛巧卉對她的沉默習以為常,嚼幾口繼續道:“也不怪他們,學校自己都高傲的不行,不收假雌,連假雄也需要有推薦人才行,推薦人還必須得是真雌。”
盛安:吃吃吃。
洛巧卉一邊吃一邊環顧餐廳,少頃,豔羨道:“那就是聖月的人啊,這一個個的,不愧是貴族出身啊,雖然早就取消了貴族制度,但人家的底蘊就在這裡呢,這氣質、這禮儀。”
盛安:吃吃吃。
洛巧卉嘆:“如果不是聖月離我家遠,我真想去那裡上學,體驗一下原皇家學院的貴族氛圍。”
盛安點頭,“我也是。”
兩人吃完,回去宿舍。
盛安問出心裡的疑問:“‘假雄做真雌的僕人’是什麼意思?他們當時怎麼沒一個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