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孤兒院長大的嗎?”

洛巧卉驚訝,“你不知道?”

盛安難得茫然,“這跟我是孤兒院長大的有什麼關係?”

洛巧卉:“因為假雄非常容易被領養啊。”

盛安一頓,想起來了,點頭道:“確實,但我只知道他們容易被領養,沒問過原因,我忙著掙錢、訓練,兩耳不聞窗外事。”

洛巧卉不由佩服,“難怪你會這麼強,厲害厲害。”

盛安追問:“所以,為什麼啊?”

洛巧卉解釋道:“為了真雌啊,家裡生了真雌的,有點條件的就都會去領養一個假雄,給真雌準備的。”

盛安聽得迷糊,“嗯?”

“這樣,我直白地說了吧,”洛巧卉道:“表面上假雄是被領養的孩子,和真雌是兄妹姐弟的關係,但其實,假雄都是真雌的性僕人。”

盛安愣了下,“性……僕人?”

洛巧卉微微搖頭,“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沉吟一下,開始講解:“真雌從18歲開始,這時候開始就有生理需求了,就需要用到假雄了。一直到22歲,也就是準備期結束,身體完全成熟,可以懷孕了,她們的生理需求才會降下去一些。”

盛安有點無法理解,“有需求,就一定要解決嗎?”

“當然。”洛巧卉理所當然道。

她沉吟一下,道:“打個比方,真雌出現需求說明她們的身體在開花,就需要假雄授粉了,得不到授粉,準備期就卡住了,而且還會損害真雌的生育能力。”

盛安更覺得無法理解了,這就是獸世嗎?

洛巧卉:“被領養的假雄會隨著真雌出嫁,替真雌丈夫分擔真雌孕期的生理需求。”

盛安:“啊?”

槽點有點多。

洛巧卉再講解:“真雌在孕期的生理需求比生育準備期還要強,如果她懷的是優秀的後代,需求會更大,後代越優秀,她的生理需求就越強,一個假雄都不夠,經常要三個左右。”

盛安不由地張大了嘴,“啊?”

“不是,”她覺得難以置信,“真雌的丈夫就……不介意?”

自己給自己戴綠帽?

洛巧卉奇怪反問:“為什麼要介意?”

她繼續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說明他有了優秀的後代了啊,也是證明了他自己,他巴不得呢,有些人家為了充面子,真雌不需要也要給準備多個假雄的。”

盛安張張嘴:“啊這……”

洛巧卉:“所以不止那個周風,能上軍校的假雄都是真雌的性僕人,穹息的假雄也是,真雌推薦人實際上就是他們的主人。”

盛安忽然回想起來一件事,“所以,大一、大二、大三時,那些經常請假的真雌和一些雄性……”

她當時只覺得,軍校怎麼這麼好說話,然後自己也過去請假,結果就不給,她還吐槽過軍校區別對待呢。

她不由地捂臉。

洛巧卉點頭,“是,請假的雄性都是假雄,都去給真雌解決需求去了。你沒注意到嗎?”

盛安茫然抬頭,“注意到什麼?”

洛巧卉無奈,“學校的宿舍啊,有一棟特殊的宿舍樓,就是給真雌和假雄準備的。”

盛安搖頭,“沒關注過,學校真體貼啊。”

洛巧卉點頭,“那是,必須要養好真雌。”

盛安的腦筋轉了過來,“既然真雌需要假雄來解決那方面的需求,那真雄不是也可以用假雌來解決?為什麼說假雌沒有存在的意義?”

她不是想讓假雌做真雄的那什麼僕人,而是單純有此疑問。

洛巧卉翻了個白眼,“真雄怎麼可能把寶貴的精子浪費在我們假雌身上?”

盛安又聽不懂了,“啊?”

洛巧卉:“真雄體內,優秀的精子不像真雌體內優秀的卵子那麼多,數量差的太遠了,所以,他們為了生出優秀的後代,輕易不會和誰做的。”

盛安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他們都還保留著第一次?”

“對呀。”

洛巧卉點頭,“越是注重傳承的人家,就越會注意保護自己寶貴的精子,把它們都留在結婚後。並且,想多生的話,一旦妻子懷孕,就會把妻子交給假雄,等妻子生完了,再和妻子做。”

盛安心動了,不管原因如何,獸世的真雄們居然都在守身如玉。

她忽然能理解顧明川態度為什麼會發生變化了,因為這是傳統,這是獸世的根深蒂固的習俗。

“那他們,”她有些不解,“就忍得住?”

洛巧卉搖頭:“雄性沒那麼強的需求,如果強了,那就看他們自己的取捨了,是想要一時爽快,還是想要優秀的後代。再說,他們忍不住時,會去打架發洩。”

盛安輕笑:“那看來假雄才是最爽的,忽略掉僕人的身份,他們這是在用珍貴的真雌來解決自己的需求啊。”

洛巧卉奇怪地看她,“你是真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盛安茫然,“啊?”

她理解錯了嗎?

洛巧卉:“真雌如果她從18歲開始一直只用一個假雄,假設假雄也是18歲開始伺候真雌,那麼,這個假雄的壽命最多就只有30年,但通常只有二十幾年。”

盛安怔住,“我記得,獸人都很長壽吧,無論真假獸人。”

洛巧卉點頭,“所以嘍,你該明白了吧。”

她嘆息,“我們假雌被各種嫌棄但能順利活到死,假雄比我們地位高,但壽命就三、四十年,如果碰上真雌懷了特別優秀的後代,他還會被榨乾而死。”

盛安一悚,“真假?”

“真的。”

洛巧卉再嘆,“我大哥就這樣沒的,我好想他,只有他會和我做,二哥惜命,都不肯和我做。”

盛安不知道臉上該擺出什麼表情了,這是亂那什麼倫了吧,獸世真是不避諱啊,因為假獸人生不出孩子嗎?

她想了片刻,想到一個問題,“那真雄和真雌之間,還能有愛情嗎?他愛她,還能忍受她被別的雄性碰?她愛他,還能受得了自己被別的雄性碰?”

洛巧卉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並不耽誤啊。”

盛安傻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