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騰這一巴掌挨完頭暈眼花,嘴角淌血。

他肯定是打不過一看就很能打的張若愚。

而沈將軍也在張哥的“脅迫”下,親自出手教訓了方景騰帶來的跟班和狗腿。

有沈將軍鎮場子,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就算真拉偏架了,看客們還能為了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憨頭憨腦地衝上去主持正義?

就算有那能耐主持正義,誰捨得錯過一場勁爆大戲?

方景騰憋屈壞了。

還他媽打電話碼人?

老子平時就是被碼的那個人!

就衝老子這張臉,甭管在哪,不都得有幾分面子?

這對狗男女上來就動手,女的直接潑了自己兩杯酒,男的更他媽離譜,上來就給自己一巴掌。

真他媽把燕京城當濱海玩兒?

真以為沒人治得住你倆?

方景騰氣瘋了。

“把門堵住!誰他媽都別想走!”

扭身就去打電話。

今晚不把這口惡氣出了,方景騰以後沒臉在燕京城混了!

見方景騰走到一邊打電話,張哥低聲詢問扮酷耍帥故作高冷的韓江雪:“韓總,你不打電話叫人?”

“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認識人啊。”韓江雪撇嘴道。

“不認識你搞這麼大?還把我拖下水?”張若愚惱羞成怒。“我看你一副勝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樣子,還以為你自有妙計呢!”

“我的妙計就是你啊!”韓江雪順勢就給張哥戴了一頂高帽子,唇角上翹道。“張哥,還記得咱們結婚第一晚,你怎麼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張若愚沒好氣道。

那會我可討厭死你這個小仙女了,我能說什麼?

“你說我嫁給你了,你當然會給我一個溫暖的港灣。”韓江雪眨了眨眼,問道。“張哥,想起來沒?這是你原話吧?”

張若愚腦子一轉,想起來了。

這話,自己的確說過。

可就按照雪寶你這麼個鬧法,別說溫暖港灣了,能給你提供個保障人身安全的港灣,張哥都得靠自爆兜底。

這娘們,太狂了。

不過挺好,起碼張哥不用教她怎麼保護自己,怎麼讓自己不受委屈。

在這方面,韓老魔已經教的很到位了。

“沈將軍,給你添麻煩了…”

眾目睽睽下,張若愚倒了三杯酒,一杯分給韓江雪,一杯分給沈將軍,然後舉杯:“我們夫妻倆敬你一杯,感謝你仗義執言,出手相助。”

說罷,兩口子一飲而盡。

沈將軍卻抽了抽嘴角,不想喝。

這他媽要是喝了,方景騰發的火,受得氣,都得她來扛。

這狗男人——

此刻的沈將軍恨不得把那混蛋表哥的嘴給撕了。

讓你他媽嘴賤!

讓你他媽洩露國家機密!

老孃要是不知道他是張向北,老孃才懶得管他死活!

沈將軍捏著鼻子把酒給喝了,正要打電話碼人。

卻被張若愚抬手攔住:“你幹嘛?”

“找人啊。”沈將軍沒好氣道。

“搶我風頭?越俎代庖?”張若愚皺眉。“你剛才已經幫過我們了,我們也謝過你了。怎麼,還想繼續耍威風?”

沈將軍抽了抽嘴角。

此刻的她,不僅想撕爛表哥的嘴,還想撕爛傳奇戰神張向北的嘴。

你他媽快嚇死老孃了!

老孃還以為今晚要被你害死呢!

“張哥,你可要控制住情緒。”沈將軍壓低嗓音,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可千萬別讓國家面子上過不去,真要難辦了,我就算把前程豁出去,也肯定保你…”

“不枉費我欽點你上位。”張若愚語重心長道。“你還算知恩圖報。”

說罷,他推開沈將軍,淡淡道:“小沈,我真替你高興,能跟我老婆當閨蜜。你可能多少能猜到一點,我老婆,註定是要踏上巔峰,站在山頂的。”

“今兒第一次來燕京城,要是就灰頭土臉地離開,作為她的男人,我也會沒面子。”

沈將軍怔怔盯著張若愚的側臉,有一瞬間,她覺得這狗男人是真他媽帥。

嘴賤是嘴賤,卑鄙是真卑鄙。

可在寵老婆這塊,他可太他媽拿捏死了。

甚至,沈將軍嚴重懷疑張哥今晚搞這麼大的目的,不太純粹。

什麼叫你老婆將來註定要登峰造極,站上山頂?

就算要一覽眾山小,誰還不吃點苦頭,經歷點挫折?

總不能一帆風順就一飛沖天,當人上人吧?

張哥,坦白交代,你丫是不是在山頂待太久了,都快凍出大鼻涕了,想給你媳婦提提速?

想跟你媳婦手拉手在山頂看風景?

呸,真他媽噁心!

方景騰接連打了三個電話,可餘光瞥見張若愚竟在那談笑風生,他怒火攻心,氣的當場把手機給砸了!

“打給我小叔!”方景騰陰寒著臉,殺機必現。

他這一開口,現場那幫看戲的,心也忍不住一揪,面面相覷。

一名跟班領命,立刻掏出手機打給方龍虎。

京城十公子之首。

方景騰神色陰鬱地走向張若愚,寒意逼人:“孫子,韓江雪今晚也許走得出燕京城,但你,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