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觀察它,注意和它保持安全距離,好在它突然襲擊我的時候,可以避開。我雙手持桃木釘做好攻擊的姿勢,但明顯它吃虧,我們三個人的目標就它一個,而它的注意力必須分散同時防備我們三人。

它略一停頓接著向我撲來,看來它是把我當成了最棘手的敵人,但由於我跟它的安全距離,他的攻擊被我靈巧地閃避開,又一次攻擊失效惹得屍巫暴怒,再次張開血盆大口,血紅的舌頭暴漲,又一次飛速向我捲來,這一次的速度更快,但好在我早有了防備,向後彎腰堪堪躲過了它的攻擊,它這次舌頭的抽擊直接打到了地下一層的上沿牆壁,結結實實的磚牆被開啟一個大洞。

“好傢伙,幸虧沒被它抽到!”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慶幸地說道。

耿彪彪誇道:“陽生,還是你行,閃躲攻擊的時候射中了它的右下肢。”

我剛才躲避它舌頭一擊的時候,藉機射出一根桃木釘穩穩地正中它的右腳。

此刻,屍巫就像是個瘸了腿的殘廢,行動遲緩了很多,李虎虎見狀瞅準時機,捏著手中的指訣,從後面打向它。

屍巫再次中招,火法依舊沒有對他造成傷害,李虎虎喘著粗氣,幾次提丹田之氣,他的陽氣損耗得差不多了。李虎虎的進攻很是犀利,看似佔據了上風,但事實情況他比屍巫累多了。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太歲陰命的李虎虎不虧是個狠人,即使自己的元氣耗盡也要跟對方拼到底,直接上前雙手抱住了屍巫的一條手臂。

三米多的屍巫竟然一時間無法甩脫李虎虎,看來李虎虎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憤怒的屍巫揚起另外一條手臂,向李虎虎打去,眼看骨爪就要拍到他的頭了,我又迅速飛出了一根桃木釘將它的骨爪貫穿,桃木釘楔進去了多半截。

屍巫大吼一聲,還是把李虎虎甩了出去,‘嘭’一聲胸口撞到了牆角的長桌上,一口鮮血噴出,李虎虎被打殘了。

右腳和左爪均被我封住,屍巫也著急了,它右臂一提,骨爪就像安裝了追蹤導航一樣,追著我抓。

我左躲右閃,一連幾次沒有撈到我,但我多次跳躍閃躲,也開始體力不支,大口喘氣,骨爪又像我抓來,我一個不小心踩在一個小瓶子上,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就在骨爪即將抓住我的時候,耿彪彪一個分身將骨爪壓在了身下,骨爪拼命地動彈,200多斤的胖子居然無法壓制一隻骨爪。

“快動手,封住它!”耿彪彪痛苦地喊著,我沒有遲疑,趕忙將桃木釘插入骨爪內。

至此,屍巫的四肢已經被我們封控中了三肢……

它明白現在已經不佔優勢了,趕忙轉身一瘸一拐地往樓上跑去,雖然只剩一條腿,但比常人速度絲毫不慢。

我怎麼會放它離開,這麼邪惡的屍巫,一旦被放了出去,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第四根桃木釘飛出,它的右腳踝也被我釘住,現在的屍巫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怪物見已經逃離無望,只得跟我們拼命,雖然,它現在很笨拙,沒有了速度上的優勢,但它的煞氣依然強大,至少還儲存著八成戰鬥力。

它轉過身來,紅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我,像似要拼命。只見它的黑袍裡面激盪起來,不一會身子就鼓了起來像是充了氣一樣,突然它大嘴一張,很多條觸手伸出,李虎虎和耿彪彪瞬時被纏得死死的。

就算我再敏捷也架不住這麼多觸手,沒跳動幾下也被纏住。

只覺得越纏越緊,我的身體被捏得生疼,感覺骨頭都快碎了,行動受限的我們就算再想反抗也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它宰割。

這時,屍巫被釘住的左手骨爪也掉落在地,空蕩蕩的兩支袖筒裡生出兩支螳螂雙鉗一樣的紅色長臂,搭在了我的上衣領處,準備撕開我的衣服,再對我開膛破肚。

嘶一聲,我的衣服被它的雙敖扯爛,綁在我腰間用硃砂寫的金剛經竹簡片貼到了它的雙鉗,登時一陣煙氣冒氣,纏住我們的觸手也瞬間鬆開,我們三個重重地摔落在地,一陣呻吟。

“咣噹”一聲,羯磨杵從耿彪彪身上掉出,一看是羯磨杵,我顧不得疼痛,解下了我腰間的金剛經竹簡,飛撲到了屍巫的身上用竹簡罩住了它的臉,一陣吱哇亂叫……

“黃生,快羯磨杵,用你的金屬刀法拿羯磨杵插它心臟。”我聲嘶力竭地嘶喊著,拼勁最後的力氣給黃生爭取最後一擊的機會,這一次再解決不了屍巫,我們就再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耿彪彪抓起羯磨杵,吐出一口鮮血,念動咒語,雙手握持對準了屍巫的心窩,狠狠刺去……

終於,羯磨杵插入了屍巫的心臟,它不再動彈,也不再掙扎,我身子一軟像散了架的木偶一樣,摔了下來。耿彪彪也拖著受傷的軀體,把我拖到了一邊。

屍巫的煞氣在一瞬間就被淨化得無影無蹤,隨後‘轟’一聲自爆成了碎渣渣。

我只覺得耳朵一陣嗡嗡的轟鳴,難受地快要吐了。

牆壁上的那隻蝙蝠圖騰也掉了下來,圖騰頭裂開,飛出了一隻小小的蝙蝠,用超聲波跟我們對話。

“想不到你們幾個極道派的小道士,這麼厲害!連我的屍巫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有你們的,咱們後會有期!”

蝙蝠趁著夜色,從剛才被屍巫舌頭打破的牆壁飛了出去。我心裡明白,屍巫是最高階的降頭師召喚降術,卻還是被我們破了,克巴身為施術者,必然也怨氣大傷,不休息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

我們三個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我問道:“三師兄,你還好嗎?”

“咳咳,死不了,就是胸口有點疼。”

“五師弟,你呢?”

“我就是被摔得太疼了,不過還好,我肉多。”

我笑了笑,揶揄道:“我就胸口被抓破了一點,沒事兒,兄弟們,走吃火鍋去。”

我們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別墅,鄧婉婉和任玲玲以及一大票警察在外邊等候多時了。一個年輕的警察走到我面前,“張若虛先生是嗎?裡面的那七個女人怎麼樣了?”

我咳嗽了一聲,道:“幸虧我們來的及時,應該沒有事。”

“謝了!”警察道了一聲謝,就帶人進了別墅。

鄧婉婉見我胸口三道長長的血痕,心疼地扶住了我安慰道:“呀,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我對她擺了擺手,“不用!”

正說著的功夫,我頭一陣劇痛,我痛苦地一聲哀嚎,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