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婉婉見我狀態不佳,嚇得大驚失色,幹嘛扶住我,“陽生,你別嚇我啊。你赤膊著上身,你的傷口還那麼深,咱們去醫院。”

我一條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平靜地說道:“我沒大礙,只不過是剛才在別墅裡跟屍巫戰鬥中,被它的煞氣衝撞,再加上我頻繁抽調丹田之氣,已經沒有多少陽氣了,再鬥下去我就真的油盡燈枯了,不過,我現在還是好的。”

李虎虎見我被佳人關心,在一旁吃醋道:“你小子就是有豔福,我陽氣比你消耗還大,受的傷也比你重,怎麼沒人關心我。”說完扭頭上了救護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對鄧婉婉說:“別生我師兄的氣,他這人就是這樣,要不三十好幾了,還打光棍。”

任玲玲又朝我走了過來,想要關心我,卻被耿彪彪搶在了前面,“任總,你真好,不過兄弟我,道行深,最後還是我一擊終結了大BOSS,嘿嘿!”

任玲玲有點不信,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得安慰他:“五少爺,你也辛苦了,我看你也傷得不輕,快上救護車去做個檢查吧!”

說完了,頭也不回地朝我走來,耿彪彪見她對自己這麼敷衍,只得扭頭去救護車那相會李虎虎了。

“四少爺,自從你一進去,我就擔心得不行,知道嘛我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任玲玲有點著急地說道。

我耷拉著眼皮說:“裡面的扎勒還有後來被召喚出來的屍巫,都不是省油的燈。幸好,你和婉婉沒有跟我們進去,先不說我們得分神照顧你們,就說天花板上懸吊的那七個女人都得把你們嚇出心理陰影!”

“你說什麼?降頭師這麼變態呢!”鄧婉婉的眼睛一下就紅了,“陽生,你太偉大了,哪次都是為了救人,連命都不要了。”

“張若虛先生,那個,請你過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帶隊進去的那個警察出來了,對我招呼了一聲。

“哦,來了。”我沒有再跟任玲玲和鄧婉婉說什麼,接過任玲玲手中的襯衣邊穿邊朝警察那走去。

那個警察吩咐了一下一旁的女輔警就開啟了記錄儀開始記錄。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了任玲玲女士的報警,說之前在火爆健身房失蹤的七個女青年就在這棟別墅裡,這不我們剛組織好警力來營救,就見你們幾個人受傷出來了。不過,報警人沒報假警,裡面躺著的七個,就是失蹤的那七個女的。”

他剛說完,我就見醫務人員兩兩一組抬著擔架將她們抬出,只不過都蒙上了白布。

“你是最早進入別墅的人之一,我想給你瞭解點情況,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可以嗎?”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在用執法記錄儀對我實時錄音錄影的女輔警,決定還是配合調查。

“好的,配合公安機關工作是公民的義務,你問吧。”

警察滿意地給我遞上來了一支菸道:“我就喜歡跟爽快人打交道,要不要抽支菸?”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表示自己不會吸菸,還催他有話快問。

“那好,我想問你三個問題,你進了別墅是什麼樣的狀況,可以描述一下嗎?”

“當時,我和我的兩個兄弟進去後,一開始沒發現什麼,因為屋裡漆黑一片,直到胖子跟我說看上面,我們才發現吊著七個女人,她們都深度昏迷,我們才解開鐵鏈把她們放了下來,就是這麼個情況。”

“嗯,剛才我們進去了,確實如你所說,那幾個女人都躺在地上誰讓你都昏迷,還吐了一地的髒東西,估計就是迷藥啦!那麼樓下那一片狼藉,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我問住了,沉默了一下說:“我們哥兒仨,進去剛把人放下,就聽見地下室有動靜,然後就下去了,剛下去,什麼情況都沒弄明白就一聲爆炸,這不把我們炸成了這樣。”我指了指我身上的傷,示意他傷是由爆炸造成的。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那七個失蹤的女孩在林峰家呢?”

我抽了一下鼻子,想了想便說:“哦,我女朋友跟任玲玲是無話不說的閨蜜,任玲玲又是林峰的前任,他倆還合夥開了個健身房,叫火爆健身房俱樂部。我聽任總說火爆健身房有幾個常來女會員突然就不來了,我信得過任總,於是就懷疑林峰,這不今天找到他家別墅來了!好巧不巧,七個失蹤的人,都在這裡。”

警察笑了笑點了點頭,伸出右手道:“感謝你的配合。”

我會意,也伸出了右手跟他握了握,“應該的。”

“行啦,小秦。”女輔警這才關了記錄儀。

“張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我沒有任何懷疑,跟著他走到了角落,他熟練地掏出了一盒軟中華,叼上一支菸,用Zippo打火機一甩火石摩擦起火,瀟灑地將煙點燃。

“張若虛,你沒跟我說實話。”警察臉色突然一變,淡定地吐了個菸圈。

我眼睛瞪得老大,快要掉出來了,心中疑惑叢生,“這個警察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肯定我說了假話。”

見我的反應過大,他連忙做了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別緊張,你跟我說的不是實話,但是跟警方說的是實話,警方也會按照你說的結案。”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個警察並沒有打算針對我。

“實話跟你說吧,剛才地下一層的牆體被打出來一個洞我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我在遠處拿夜視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額頭上有疤的壯漢手裡的動作,跟我之前的一個同事很相似,你們該是一派人!都用類似的手法結印,然後對付一些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說實話,看你們跟那個怪物戰鬥,著實為你們捏了一把汗啊!”

我又被驚到了,暗忖:“這個警察應該知道點什麼情況,按他的描述,他是認識極道派的人的,難道是師傅?不可能啊,他那麼年輕,最多跟一般大,那就只能是大師兄或二師兄了。”

於是,我也不再隱藏,直接看門見山,打算從他嘴裡問出來一些我想得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