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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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接下來我要說的，可是天大的秘密，人多耳雜，萬一走漏了風聲……”
趙慶故意壓低了聲音，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偷偷瞄著餘都統身後的侍衛。
餘都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轉身朝著身後的侍衛們揮了揮手。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
侍衛們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躬身退下。
待到周圍的人都走遠了，趙慶這才湊近餘都統，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不瞞您說，其實太子殿下交給小的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若是辦成了，咱們可就……”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留給餘都統充分的想象空間。
“哦？此話怎講？”
餘都統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連忙追問道。
趙慶臉上堆著笑，湊近餘都統，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您想想，太子殿下是什麼人？那可是未來的九五之尊！小的要是沒點真本事，能被他派出來辦事嗎？”
餘都統斜眼看著趙慶，顯然對他的話還持懷疑態度。
“大人，您想想，這宮裡頭，還有什麼比權力更誘人的？”
趙慶見餘都統不為所動，便丟擲了更具誘惑力的籌碼：“小的知道，大人您武藝高強，對朝廷忠心耿耿，只是這宮裡頭，文官當道，大人您空有一身本事，卻得不到重用……”
餘都統臉色微變，趙慶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這些年在宮中任職，雖然勤勤懇懇，卻因為出身低微，一直被那些文官排擠，升遷無望。
“你小子，到底想說什麼？”
餘都統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煩，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趙慶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餘都統，便接著說道：“大人，不瞞您說，太子殿下一直懷疑陰貴妃與當朝宰相內外勾結，意圖謀害太子，甚至……”
說到這裡，他故意壓低了聲音：“甚至想要取皇后娘娘而代之！”
“什麼？！”
餘都統聞言大驚失色：“這……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大人，小的怎麼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趙慶一臉嚴肅。
“太子殿下之所以派小人出來，就是為了查清此事，蒐集陰貴妃勾結宰相的證據。”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小人勢單力薄，若是沒有大人您的幫助，只怕……”
趙慶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餘都統自然明白趙慶的意思，他低頭沉思了片刻，心中權衡著利弊。
如果趙慶說的是真的，那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成功，自己便可藉此機會飛黃騰達。
但如果趙慶是在欺騙自己，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被他利用了？
趙慶見餘都統猶豫不決，便添油加醋地說道：“大人，您想想，一旦陰貴妃的陰謀得逞，那可是要改朝換代的大事！”
“到時候，這宮裡頭，還有誰會記得大人您的忠心？只怕…只怕大人您也會受到牽連啊！”
餘都統心頭一震，趙慶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陰貴妃心狠手辣，一旦她真的登上後位，那自己這些曾經與她作對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好！我答應你！”
餘都統終於下定決心：“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趙慶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但很快便被諂媚的笑容所掩蓋，“大人，您只需要……”
他湊到餘都統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餘都統聽完趙慶的話，眉頭緊鎖，臉色陰晴不定。
“大人，您放心，只要您按照小人說的去做，事成之後，太子殿下定會重重賞賜於您！”
“到時候，榮華富貴，加官進爵，還不是手到擒來？”
趙慶見餘都統還在猶豫，便再次丟擲了誘餌。
“好！我幹了！”
餘都統一咬牙，終於答應了趙慶的請求。
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看著對方躊躇滿志的樣子，趙慶臉上堆滿了笑容，但心中卻暗自冷笑：“你這老狗，要不了多久，你的死期就到了！”
……
在趙慶大餅的刺激下。
餘都統很快就召集了一批心腹，開始按照趙慶的指示，著手調查陰貴妃與宰相相互勾結的證據。
正當他們查的起勁兒的時候。
趙慶卻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朝著隻身來到了先前差點讓他丟掉性命的地方。
陰貴妃的寢宮。
由於要避過眾人的耳目。
因此趙慶此次並沒有走大門，而是趁著沒人，從寢宮一側的窗戶裡翻進來的。
進入寢宮的一瞬間，他就瞬間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大殿內溫暖如春，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龍涎香，香氣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甜膩的花香。
寢宮深處，傳來潺潺水聲，那是特地從華清池引來的溫泉水，正源源不斷地注入一個巨大的浴桶中。
浴桶由整塊漢白玉雕琢而成，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彷彿隨時都要展翅高飛。
浴桶裡，各色花瓣隨著水波輕輕搖曳，玫瑰的嬌豔、牡丹的華貴、百合的清幽，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令人迷醉的芬芳。
氤氳的水汽蒸騰而上，將整個浴室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趙慶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朝著水聲的方向走去。
繞過一道繪著牡丹花鳥屏風，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浴桶擺放在房間正中，桶身由上等漢白玉雕琢而成，四周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彷彿隨時都要振翅高飛一般。
浴桶中，熱氣蒸騰，氤氳的水汽中，一具玲瓏有致的酮體若隱若現。
透過朦朧的水霧，趙慶可以隱約看到，那女子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遮住了大半春光，只露出線條優美的香肩和天鵝般修長的脖頸。
幾片粉色的花瓣隨著水波輕輕搖曳，在白皙的肌膚上忽隱忽現，更添幾分誘惑。
看得他頓時感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即便是兩世為人，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美景。
這一刻，彷彿著世間一切美好都凝聚在了眼前這具胴體之上。
許是看的太過入神。
他一個沒注意竟將掛在屏風上的水瓢給碰掉了。
“吧嗒！”
下一秒，一道女人的厲喝傳來。
“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