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奴家急著看雜耍吶,咱就別跟小屁孩廢話了,再說,待會兒不還得伺候您嘛。”

妖嬈美妾輕啟檀口,聲音柔美酥骨甚是撩人,誘的一幫男子忘卻方才恐懼,轉瞬兩眼痴迷鼻息加重,葉臣則懶得跟這下賤女子鬥嘴,索性保持沉默權當沒聽見。

可見狀,韓萬空立起眼睛猛然揮手,毫無老繭的巴掌,結結實實印在身旁翹臀上,“啪”的一聲脆響猶勝警鐘:“特麼的,看老子的破鞋你們都不配,滾回去快準備演出,耽誤二爺我好事抽不死丫的,至於你個小騷蹄子,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這雜耍可是給我小心肝青蓮準備的,讓你看看可以,但要管住嘴,懂?”

聲未落落,老班頭帶著人慌忙離開。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把人家肉肉都打腫了,待會兒多難看呀。”

“嘿嘿,越腫爺越喜歡,轉過來,我再給你來個對稱。”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那薄紗包裹的翹臀受力跌宕起伏,葉臣所處角度一覽無遺,卻絲毫不覺誘惑,反而感到噁心,與那位姐姐好比天淵之別:“呸,啥也不是。”

“的確,被你這麼一說,二爺都欠胃口了,特麼的賤貨,把花在你身上的錢還回來,不然扒光你吊到貧民窟去。”

言語間,韓萬空嘴臉變換判若兩人,不過轉瞬間讓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妖嬈美妾,兩腿一顫跌坐在地,花容失色抖如篩糠,滿眼驚恐的仰望那居高臨下兇相畢露,一灘溫熱於身下四溢開來,氣味兒直鑽鼻孔,身旁大腿毫不猶豫抬起,一腳蹬在白嫩臉蛋上,瘦弱的身子頓時翻滾出去,撞中雜物昏死無聲。

“嘖嘖,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此薄情寡義,歎為觀止。”

“女人,要真心喜歡她,才珍貴,這種貨色正如你小子所說,啥也不是,那還慣著她?”

“嗯,有點歪道理,且叫你一聲二爺?”

“無所謂,要是真心,叫我一聲二哥都行。”

“說假話我是真想,畢竟能長韓星河一輩還是很爽的,可說實話,我怕死的早。”

“嘿,你小子有點意思。”

“這算啥,你說明白為啥勾搭血魔宗,我和你聯手弄死那個小輩,皆大歡喜。”

“嘖嘖,這個屬實更有意思,其實真沒啥,他們想找我辦事,送點禮不是很正常嘛。”

“三長老什麼修為?啥時候到?”

交談至此,韓萬空首次皺眉思索,且來回打量葉臣良久才回道:“今晚必到,我要他身上一枚錐子,價錢你開。”

“嗯,那物件倒挺適合你,價錢你看著給,老傢伙什麼修為?”

葉臣難得豪爽,下意識偏偏頭靜待後文。

“正常不過九階大師,動用秘法據說能完爆半步宗師。”

“晚上來不來湊熱鬧?”

“我不來,他也不會露面。”

“行,我先回去補一覺。”

“一樣,我也去他們後臺睡一覺。”

言罷,葉臣搖搖頭原路返回,而韓萬空提起落魄賤人直奔後門,等繞到前面,只見蘇陽承居左,蘇休居右,秦驚雷當中迎面走來。

“借點人手就好,怎麼還把您給驚動過來了。”

上次雖說鐵蛋兒情急,但的的確確做的有點過分,說話自然要禮貌點。

“聽說動手就砍腦袋還削人棍,不過來看看怕你再翻天。”

秦驚雷一如既往,來到近前止步,問道:“人手已經化整為零把這圍了,接下來怎麼做?”

一個皇子一個世家小公子,然而在秦家大小姐面前根本說不上話,葉臣以眼神鄙夷兩下才回道:“盯著即可,晚上有條大魚露頭,在附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話吧。”

“跟我來。”

並未多問,秦驚雷話落轉身,颯爽的讓多少男子汗顏,感受到兩束佩服的目光,葉臣暗暗嘚瑟一下快步跟上,四人行出不遠轉入小巷,來到盡頭推門入院,待各自坐好,馬上有人送來水果香茶。

“血魔宗具體不詳,暫時所見皆以兵刃依託血煞之氣,若將其吞服,會轉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實力提升倒是很可觀,我懷疑,他們的宗門裡藏有一頭血屬性聖獸。”

葉臣開門見山,將已知與猜測和盤托出,說的那叫一個輕鬆,可聽的三人卻差點拿不穩杯子,蘇陽承最先發問:“大……大新聞吶,藏著聖獸還血屬性,確認咱晚上是釣魚不是餵魚?”

堂堂二皇子好懸沒當眾順口,這回換葉臣差點嚇掉杯子,要是大哥倆字說全,只怕沒到晚上就得刀架脖子鋃鐺入獄,暗中狠瞪過去,嘴上同時解釋道:“馬戲團是韓萬空請的,名義上給心心念唸的青蓮找點樂子,實則為了接觸血魔宗人,行事非常隱秘,說是有求於他送禮而已,至於大魚嘛,乃長老級人物到來坐鎮,實力最多勝過半步宗師。”

“那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比起狗屁長老,秦驚雷更好奇這個,從剛剛再次見面到此,竟隱隱心生壓力,而葉臣聞言稍事遲疑,表面上裝作心不在焉,片刻後回道:“戰氣臨近九階。”

能藏多久算多久,真怕節外生枝,然即便如此,蘇休那正在倒水的手,仍應聲抖三抖,無異於聽聞天大隱密,驚的脫口就來:“你怕是嗑藥了吧。”

“誒對對對,確實有藥。”

聞言,葉臣雙眼一亮趕緊就坡下驢,大家一聽只當是笑話,哪知還有後文:“我最近確實偶得一秘方,名為清心藥劑,喝一瓶頂七日,無論修煉什麼都能提高三成效率,作用到大師境巔峰,你們看,賣多少合適呢?”

“拿來我試試。”

“喝沒了,新的要等等。”

“切!”

秦驚雷索要無果,三人異口同聲起鬨,葉臣見話題被岔開,悻悻的撇撇嘴:“你們就酸吧,但咱得憑良心定價,大不了以成本供應給你們。”

“咳咳,這話說的,成本應該不貴吧?”

蘇休恢復常態瞬變靈光,言辭直切要害,葉臣強裝鎮定沉默攤手,接著聽其分析道:“這清心藥劑幸好只作用到大師境,不然,自己偷偷用還行,一旦走漏風聲必定惹禍上身,至於定價不能太低,兩個月才十瓶,願意為此花費幾萬金的,絕對大有人在,我倒是有個更好的建議。”

“請講,回頭必有優惠。”

“加水分開檔次,是錢都要賺,又不會惹的哪方不高興,何樂不為。”

“精闢,理當奉上大優惠。”

“其實,還有一點更重要。”

“哦?”

“帝國若得不到好處,絕對不容滋長,等今晚過後,我勸你見見公主殿下,二皇子勿怪在下直言。”

“多謝。”

“無妨。”

談話至此,葉臣是即心服又後怕,若是按之前想法去做,怕是少不得走彎路碰鼻子,所謂投之以桃,自當還之以禮:“能否問問,你契約那麼多獅子是想幹嘛?”

“呵呵,我壓根沒想過上陣殺敵,也就無所謂契約什麼,全憑喜好罷了。”

“你牛。”

“其實無需放在心上,方才所言也參合著私心,我這便要去見過公主,務必照顧好兩位。”

言語間,蘇休又給三人斟滿茶水,然後朝蘇陽承和秦驚雷各行一禮:“在下告退,請殿下和大小姐多多考慮自身安全。”

“去吧。”

秦驚雷發話,蘇休點頭離去,葉臣趁機四顧,尋到目標連忙起身。

“我可沒讓你走。”

“內急,去去就回。”

傻子才留下聽審,說的多錯的多,自古不變。

傍晚十分,葉臣打著哈欠承受身旁冷眼,就在這時,來人稟報道:“大小姐,那邊有動靜了。”

“出發。”

葉臣逮到機會邁步發聲,走的那叫一個快,隨後三人先後來到尖頂巨帳前,周遭隱藏的精銳武衛悄然現身,臨近一人自覺彙報新情況:“一名老頭獨自進去,修為最低七階以上。”

“九階,能感受的到,都在外面等著吧,接下來交給我。”

接過話茬,葉臣取刀扛上肩頭,身影一閃進入帳中,蘇陽承自知斤兩老實退後,可秦驚雷倒提雙劍毅然追去,諸多精銳武衛迅速分成兩隊盡忠職守,下一刻但聽轟隆震響,巨帳都晃動不已,放眼其內,已經大打出手。

“哼哼,要不是老夫演技出眾,三長老根本不會來,你們就含笑歸西吧,哈哈哈。”

老班頭笑的極為張狂,用判若兩人都不足以形容,手中尖錐穩穩抵住同為普通人的韓萬空,那名妖嬈女子心口開洞躺在血泊當中。

另一邊,五旬老者仙風道骨眼透輕蔑,手中黝黑長劍造型詭異扭曲,周身水屬性戰氣樸實凝練近乎實質,開口猶如擂鼓:“混賬東西,才七階不到的修為就敢多管閒事,老夫豈能留你,嗯?這妮子倒有點意思,趨向九階,玩起來肯定夠味兒,嘿嘿。”

起初還橫眉立目,可話到最後猶勝登徒子,只因秦驚雷步入賬內,葉臣一抹嘴角血跡苦笑發聲:“呼!人心果然難測,原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那些奇形怪貌就別躲了吧。”

“那幫子根本是擺設,有功夫想想自己吧,誒誒,你別動手,他死我還得幫你們辦事吶。”

韓萬空冷不防來一嗓子,卻很難分清是仗義執言,還是蛇鼠一窩。

“二爺,就憑你這句,我一定把你風風光光送歸韓家,而你個狗屁長老,先削成棍,再問話。”

“唰!”

聲落,一道氣罡斬出,葉臣腳踏黑蟒衝出只留下兩字:“掠陣。”

“小美人且等等,老夫馬上弄死他。”

三長老抬劍放到嘴邊,猛一吸紅芒閃現入口,緊跟著老臉飛速轉變黃牙換利齒,束髮崩散形如瘋魔,渾身水藍消退眨眼被血紅取代,所服血煞之氣顯然更加精純,但詭異長劍並未丟掉或收起,晃盪著膀子迎面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