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貴不可言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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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心裡氣急,生怕他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趕忙罷罷手道:“一切等馬和回來再說吧,你先回去,若是馬和回到京師,朕自然會派人去通知你。”
“是。”
陳堪也不知道朱棣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他已經派馬和去求證,那就證明他心裡還是更傾向於自己說的那些話是真實的。
帝王這種生物,一旦生疑,必然會去求證。
只要去求證,但凡獲得一丁點收穫,接下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無論如何,事情是朝著陳堪希望的方向去發展的,他也沒有多說,朝著朱棣俯身一拜,拉著朱月瀾趁著宮門落鎖之前出了皇宮。
兩人剛剛鑽上馬車,朱月瀾便一臉狐疑的看著陳堪問道:“老實交代,朱瞻基去偷拿地球儀,是不是你攛掇的?”
陳堪頓時叫起了撞天倔:“夫人明鑑啊,我進宮以後可是一句話都沒跟皇長孫殿下說過啊,可冤枉死我了。”
朱月瀾上下打量著陳堪,彷彿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片刻後,她問道:“真的嗎?”
陳堪舉起手正色道:“我發誓,若真是我攛掇的,我怎麼可能向陛下求情呢?”
朱月瀾將信將疑的說道:“好吧,我暫且先相信你。”
隨後她話音一轉,問道:“父皇單獨留下你,和你說了什麼?”
陳堪淡然道:“陛下覺得我天縱英才,和我縱論古今!”
朱月瀾推搡了他一下,不滿道:“沒個正行,我是說認真的。”
“我說的也是認真的。”
朱棣和他談論了什麼,他倒不是覺得需要對朱月瀾保密,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必要說而已。
都是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一路打打鬧鬧的回到陳府,簡單吃了個晚飯,陳堪將朱月瀾打橫抱起,在朱月瀾羞紅的臉色當中,進了洗浴的房裡。
片刻之後,浴室裡便傳來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
數“日”後,距離元正就只剩下了三天的時間。
陳堪終於想起了正事。
既然是做為元正的獻禮,那這一次的地球儀就不能再做成那種小小的工藝品了。
陳堪親自帶人趕到南城十八坊,這一次,他決定認真一下。
木工坊內,除了扎堆的工匠,當然還有數之不清的木材,
只不過陳堪剛剛翻身下馬,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陳堪:“?”
十八坊這種地方本身就是太祖爺為了方便城裡的百姓採購日常所需設立的,一般真正有身份的人也很少會來這,除了陳堪。
因為大多數高門大戶都會有管家這種東西。
這就讓陳堪有些好奇了,什麼樣的貴人會來南城十八坊,並且還做出封鎖整個坊市的舉動,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位公子,請回吧,今日十八坊不接待外客。”
或許是看陳堪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也帶著不少氣質彪悍的侍衛,守在坊門處的那侍衛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陳堪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守得水洩不通的十八坊,心裡面好奇更甚。
在京師,一直都只有他攔住別人的份,這還是他第一次想進一個地方被人攔在外面。
況且,京師有些身份的人誰不知道他陳堪的大名?
不是陳堪裝逼,現在滿朝文武,多多少少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是剛到京師嗎?”
那侍衛一愣,隨後承認道:“我們是初入京師不錯,但今日在十八坊的貴人,不論你是什麼身份,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這位公子,我看你是騎馬來的,想必也是高門大戶的子弟,聽我一句勸,回去吧。”
正所謂聽人勸吃飽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陳堪也不是隨便被人落一點面子就要打生打死的愣頭青。
雖然今日來十八坊的目的沒有完成,但陳堪的時間依舊很充裕。初入京師的大人物,指不定將來就要同殿為臣,這點面子陳堪還是願意給的。
朝那侍衛拱拱手,陳堪便打算回去。
隨行的親衛們有些不忿,
方胥道:“大人,咱們就這麼空手而回?”
陳堪笑了笑:“不然呢?”
“依屬下看來,這些人也就是些花架子罷了,咱們何必怕他們,直接衝進去就是。”
看著方胥和張三躍躍欲試的樣子,陳堪忍不住抬手給了他們額頭上一人一巴掌。
“蠢貨,到處樹敵,是嫌你們大人我死得不夠快嗎?”
兩人捱了陳堪一巴掌,頓時就萎了。
方胥咕噥道:“現在整個京師,誰敢跟咱們五城兵馬司為敵啊。”
方胥說出這句話,自然是有底氣的,自從京察期間五城兵馬司從錦衣衛手上救下了不少官員之後,京師之中就隱隱有了五城兵馬司已經能夠和錦衣衛平起平坐的傳言。
五城兵馬司的校尉們更是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
這就導致現在陳堪麾下的校尉們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陳堪知曉,這只是五城兵馬司的錯覺。
說五城兵馬司能夠和錦衣衛並駕齊驅的人,都只看見了五城兵馬司從錦衣衛手上搶人的景象。
他們卻忽略了錦衣衛的職責。
錦衣衛真正的職責是陛下親軍,監視官員對於錦衣衛來說只不過是兼職而已,況且,錦衣衛手上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執法大權是五城兵馬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
說白了,五城兵馬司如今只能被動的從錦衣衛手上搶人,而且,五城兵馬司要救的人,還不能是真的有罪的人。
不過對於麾下們總以為自己與錦衣衛已經並駕齊驅了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說破,五城兵馬司這個衙門從他上任開始,就註定了會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沒點二桿子精神,他們未必敢真的和錦衣衛為敵。
“行了,你牛逼你自己闖進去吧,我走了。”
陳堪不想和方胥辯解什麼,翻身上馬就要跑路。
方胥和張三雖然不忿,但陳堪的命令他們倒也不敢真的忤逆,他們倆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不想在這裡丟了面子而已。
現在陳堪要走,他們再不樂意,也只能跟著陳堪回去。
“救命,救命啊~”
陳堪剛要揚鞭,忽然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飄了過來。
方胥一臉陰狠的湊了上來:“大人,有人在喊救命,咱們要管嗎?”
陳堪放下了手中的馬鞭,如果只是有貴人單純來十八坊逛街,他自然管不了,但如果有人要謀財害命,那就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範圍了。
陳堪直直的盯著方胥,淡淡的問道:“你說呢?”
“救...救命~”
兩人交談之間,那女子的求救聲已經越來越近。
方胥會意,當即撥轉馬頭來到十八坊門口。
“大膽狂徒,竟敢在京師天子腳下行兇,速速束手就擒!”
“大膽!速速下馬,若是衝撞了貴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守在十八坊門口的侍衛們瞬間勃然大怒,這些人怎麼回事,今天是非要管這樁閒事嗎?
“救命~”
慌亂的求救聲越來越近,陳堪定睛看去,卻是恆豐號的掌櫃雲娘。
她滿臉慌亂的朝著坊門衝了過來,看見守在坊門處的侍衛,臉上頓時露出絕望之色。
“雲娘,可是有人要謀財害命?”
陳堪一聲大喝,女子頓時宛如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陳大人,救我!”
“救人!”
陳堪一聲令下,與侍衛們對峙的方胥等人頓時抽出腰間的長刀,催動戰馬便朝著坊門衝了進去。
侍衛們大怒,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不知死活。
“列陣,迎敵!”
最先勸誡陳堪的那個親衛長刀出鞘,面對著衝鋒的戰馬臉上卻是絲毫不懼。
陳堪沒有發起衝鋒,只是勒馬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朝坊門越跑越近的雲娘。
更確切的說,他在看追在雲娘身後那個滿臉氣急敗壞的青年。
“原來是他!”
陳堪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還好奇是哪個貴人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老熟人。
“雲娘,別跑,等等我啊~”
那青年追在雲娘後面,滿臉焦急之色。
只是剛剛追到坊門處,他便有些傻眼。
“怎麼了這是?”
他帶來的侍衛竟然與一群身穿飛魚服的校尉交起手來了。
“錦衣衛?”
青年愣在當場,也不追女子了,他的大腦有些宕機,錦衣衛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敢對他出手?
陳堪看清那少年的臉後,忽然大喝道:“住手!”
青年被陳堪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不由得臉色大變,怒喝道:“都給本王住手!”
正在交手的兩方人馬都聽見了己方的主將的命令,連忙停止了攻伐,分列成兩隊之後,互相戒備的對峙了起來。
“陳大人,救我!”
雲娘一路跑到陳堪的身旁,便躲在陳堪的戰馬後面不肯露面。
或許是逃跑的時候將面紗弄丟了,陳堪破天荒的看清了她的長相。
雲孃的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但那一雙美眸之中滿是慌亂,宛如迷路的小鹿一般,胸口起伏喘著粗氣,再配上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瞬間便激起了陳堪的保護欲。
“無妨,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京師乃是天子腳下,本官身為五城兵馬司主官,主管京師治安,豈能讓人在朗朗乾坤之下當街行兇。”
陳堪仏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白蓮花。
但...雲程那麼醜的人,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妹妹呢,基因突變嗎?
這不科學!
那青年剛好聽見了陳堪正義凜然的發言,頓時不爽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撓本王,想死嗎?”
“我道是哪位貴人跑來十八坊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呢,原來是趙王殿下。”
“你是誰?”
聽見騎在馬上那人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朱高燧有些驚愕,他剛到京師第二天,怎麼就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過,他站立的地方,只能看見一個陳堪的側臉,因為陳堪的注意力現在全部放在了雲娘身上,根本沒有和他對視。
見來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朱高燧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問道:“問你話呢,找死嗎?”
陳堪跳下戰馬,回頭與朱高燧對視了一眼。
只是一眼,朱高燧的瞳孔便縮成了針尖狀。
“陳堪,是你?”
陳堪嬉皮笑臉道:“可不就是我嘛,好久不見啊趙王殿下,我還在納悶,是什麼貴人整個京師都沒人敢得罪呢,感情是您啊。”
看見陳堪的瞬間,朱高燧便知道今日他的目的不可能達成了。
陳堪在京師的所作所為,他雖然遠在北平,但也有所耳聞。
更別說當年他在京師時,就曾與陳堪有過一段交情。
他了解陳堪。
“既然是你出面,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今日便放過她,但本王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朱高燧與朱高煦最大的區別就在這裡,朱高燧懂得權衡。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女子與陳堪交惡。
以陳堪如今在御前的受寵程度,與陳堪交惡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給陳堪留出足夠的臉面之後,朱高燧看著縮在陳堪戰馬後面的雲娘淡淡的說道:“雲娘,你好自為之,這十八坊本王還會再來。”
“咱們走!”
朱高燧本就不是什麼高調的人,在十八坊和陳堪鬧起來,雙方的臉上也不好看。
他招呼屬下一聲就要離去,但陳堪卻是上前一步攔住了他,似笑非笑道:“趙王殿下什麼時候進京的,也不遣人來說一聲,作為多年的朋友,我怎麼也該為殿下接風洗塵才是,更不要說咱們如今已經成了一家人,這剛打完照面就要走,未免有些生分了吧?”
朱高燧腳步一頓,抬起頭看向陳堪道:“那你的意思是?”
陳堪笑著發出了邀請:“聚德樓,我做東,還請殿下賞臉。”
朱高煦一愣,稍加思索後點點頭:“也好!”
陳堪朝雲娘淡淡的說道:“雲娘,你先回去,你們之間的誤會交給我。”
雲娘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見朱高燧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只能忐忑的點點頭。
“殿下,請吧!”
陳堪伸手一引,朱高燧帶來的侍衛便為他牽過來一匹戰馬。
他騎上戰馬,淡然道:“走吧。”
陳堪對著幾位侍衛吩咐了一聲,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朝聚德樓殺了過去。
陳堪與朱高燧打馬並排前行,兩人不鹹不淡的交談著,心裡面卻是各懷心思。
尤其是朱高燧,心裡面更是被陳堪突如其來的邀請搞得有些懵。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陳堪已經和老二翻臉了。
並且毫不遮掩的告訴老二他絕對不會參與進爭儲一事當中。
和老二的關係鬧僵之後,竟然轉頭來宴請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和老二的關係好,和老大的關係差嗎?
至於陳堪為什麼要請朱高燧吃飯,自然是有他的深意。
就在剛剛看見朱高燧的瞬間,陳堪心裡面忽然有了一個可以讓五城兵馬司與錦衣衛並駕齊驅的辦法。
沒錯,他打算把朱高燧忽悠進五城兵馬司。
錦衣衛裡面有個吉祥物,名叫李景隆。
別看李景隆好像在錦衣衛裡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樣子,整天只知道遛鳥逛青樓,沒事還懟懟紀綱。
但真到某些時候,李景隆可以起到大作用,尤其是在平復勳貴們的怨氣這方面。
他的存在就好像後世某些公司裡面只拿錢不管事的副總,平日裡公司正常執行的時候就拿錢養著他,等到公司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危機時,那個副總便會動用黑白兩道的關係將公司遇到的困難輕易的化解。
五城兵馬司正好少一尊這樣的吉祥物。
說起來還是人才不夠的原因,現在整個五城兵馬司能掌控大局的人只有陳堪和許遠,但許遠由於出身的關係,一些比較高大上的事情,他沒辦法夠得到。
尤其是要跟更高層次的人打交道時,對於許遠來說就非常吃力了。
但陳堪又不可能一直守著五城兵馬司,所以為五城兵馬司找這麼一尊吉祥物是非常有必要的。
最早的時候,陳堪的吉祥物人選是徐景昌,徐景昌比起李景隆雖然差得遠,但當時陳堪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再加上這事兒也不著急,陳堪就一直沒有提上日程。
但看見朱高燧的一瞬間,陳堪便知道,更合適的吉祥物出現了。
還有什麼是比皇帝的親兒子更有威懾力的吉祥物呢?
當然,朱高燧肯定是還不清楚陳堪已經惦記上他了,他以為陳堪是要為雲娘說項。
所以剛剛來到聚德樓門口,他便直言道:“如果你是為了雲孃的事情要找我說項,那我不妨告訴你,雲娘我勢在必得。”
陳堪不可置否的笑笑沒有說話,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親衛,淡淡的說道:“殿下,請。”
陳堪也算是聚德樓的常客了,掌櫃的只覺得站在陳堪身旁的那個青年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他迎上來,笑道:“陳大人,今日可是要招待貴客?”
陳堪臉色一沉道:“瞎了你的狗眼,趙王殿下認不出來嗎?”
老掌櫃揉了揉眼睛,忽然一臉驚奇道:“真是趙王殿下,小老眼拙,委實是趙王殿下已經好些年沒上小老這吃過飯了,殿下恕罪,贖罪則個。”
“無妨!”
朱高燧有些懷念的打量了一下聚德樓的環境,忽然笑道:“倒是不錯,這麼多年了,聚德樓還是這個樣子。”
朱高燧上一次在聚德樓吃飯,還是建文帝當政的時候,當時朱氏三兄弟來京城為質子,在朱允炆的軟禁下,每日就只能在城中活動。
那時,聚德樓是老朱家兄弟三人與陳堪的原身這四個失意者最常待的地方。
不過那會兒原身沒錢,一直都是蹭朱家三兄弟的酒喝。
後來朱家三兄弟在朱棣的大舅子徐增壽的幫助下逃出京城,原身便再沒來過聚德樓。
聽見朱高燧的誇讚,老掌櫃點頭哈腰的笑道:“主要是老顧客們喜歡,都說在聚德樓吃慣了,不想換口味,都是老顧客,看慣了這聚德樓的一景一物,小老便也絕了重新裝潢的心思。”
“挺好的!”
回憶了一下曾經在聚德樓的悽惶日子,朱高燧淡淡的說道:“給我們安排一個靠窗臨江的位置吧,這一次他請客。”
老掌櫃頓時躬身道:“好嘞,殿下稍等。”
很快,老掌櫃便帶著小二親自收拾出來一張桌子,待二人坐下,老掌櫃笑道:“陳大人,王爺,還是按照老樣子上菜嗎?”
朱高燧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還記得本王的口味?”
“哎喲,這哪能忘,況且,漢王殿下也經常來這裡吃飯呢。”
老掌櫃哎喲一聲,便親自去後廚掌勺去了。
今日的貴客那可是真正的貴不可言的貴客,在整個京師,也就他聚德樓有這份殊榮。
老掌櫃一走,朱高燧忽然感慨道:“當年咱們四個人,日子都挺難過的,不曾想如今倒還時來運轉了。”
陳堪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雖然他還有著當年與朱氏三兄弟相處的記憶,但他已經不是那個陳堪,他也體會不到朱高燧的心情。
他喜歡來聚德樓吃飯,完全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吃到的第一份飯食是聚德樓出品的而已。
陳堪沒有食言,當初那兩個被他恐嚇的獄卒,如今也在五城兵馬司當上了小旗官,算是升官發財了。
見陳堪沉默,朱高燧還以為是說到了他的傷心事,便也不再提往事。
而是看著陳堪問道:“說吧,什麼事?”
陳堪笑道:“確實有事相求,不過在說正事之前,我想問問你,好歹也是堂堂趙王殿下,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寡婦?”
朱高燧眸子一眯:“你怎知她是寡婦?”
陳堪雙手一攤:“她哥哥是我府上管家,所以,這事兒我真沒辦法不管。”
話音剛落,便聽得朱高燧忽然憤怒道:“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
陳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