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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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那你幹嘛要去為難一個寡婦?”
陳堪有些狐疑,他剛才明明看見朱高燧一副舔狗模樣,現在你告訴我不喜歡?
朱高燧一拍腦門:“如你所言,我好歹也是堂堂親王,怎麼可能去欺負一個寡婦。”
“那你?”
對上陳堪狐疑的目光,朱高燧惱怒道:“你可知那恆豐號是誰的產業?”
“不是雲娘那個死去的男人留給他的產業嗎?”
陳堪雖然沒有去打聽過,但在和雲程日常的交流中,也聽他說起過,恆豐號似乎是個挺大的商號。
“是,你知道雲娘那個死去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
陳堪怎麼會去打聽一個寡婦的家世,那不是自己壞自己的名聲嗎?
朱高燧惱羞成怒道:“花娘死去的男人乃是太祖皇爺爺結義兄弟,東丘郡侯花雲的嫡長孫,都指揮僉事花禕之子花重,本王這一次來找花娘不過是想與雲娘合作而已,你想哪裡去了?”
“花雲的孫子?”
陳堪一愣,這個他還真不清楚。
不過花雲這個人陳堪倒是知道,乃是朱元璋起家時手下的第一猛將,據說勇猛不輸呂布,至正十二年,與朱元璋的養子朱文遜率三千士卒迎戰陳友諒十萬大軍。
朱文遜戰死,花雲被俘後寧死不屈,反而奪刀連殺數人,最後英勇就義。
花雲戰死,他的子嗣也流落到陳友諒軍中,陳友諒兵敗後,花家的侍女孫氏帶著花禕逃回了大明。
但花家也和陳家一樣,早就沒落了,如今就剩雲娘帶著一個不到三歲的兒子討生活。
甚至可以說比陳家還慘一些,陳家如今陳堪已經長大成人,還有一個吏部尚書的老師做靠山,而花家,真的就是孤兒寡母靠著一個商號生活。
他有些狐疑:“那你剛才一副強搶民女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哦~”
隨後陳堪忽然恍然大悟,自問自答:“她擔心你是去謀奪花家財產的!”
朱高燧點點頭:“花家手上有一條商道,乃是當年太祖爺惋惜東丘郡侯戰死,特意賞賜給帶著花禕從漢軍之中逃回大明的孫氏女養老所用,孫氏女死後,這條商道就落到了花氏手中。”
陳堪順著朱高燧的話說道:“趙王殿下你看上了那條商道,本打算去找雲娘合作,但云娘不從,於是殿下你就打算強搶是嗎?”
“什麼強搶,說得這麼難聽,本王那是去合作。”
被陳堪拆穿了心裡的想法,朱高燧不僅沒有絲毫羞恥的感覺,反而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就算雲娘不和本王合作,那條商道早晚也會落到別人手裡,難道你認為憑她一個寡婦,能守得住一條商道?”
“哦~”
陳堪一臉嘲弄之色:“與殿下你合作,她就能守住商道了?”
“與本王合作,看在花家的面子上,本王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多少會留口湯給她喝,與別人合作嘛,呵呵……”
朱高燧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聲,卻是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陳堪聽懂了,朱高燧的意思是,還有別人也惦記上了那條商道。
陳堪疑惑道:“不就是一條商道,能值得你堂堂趙王殿下與其他人搶奪嗎?”
朱高燧嗤笑道:“你懂什麼,那不是一般的商道,眼紅的人多了去了。”
說到這裡,朱高燧忽然一臉戒備道:“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怎麼,你也對花家的商道感興趣?”
陳堪搖頭道:“單純的好奇而已,欺負孤兒寡母,我可不感興趣。”
“呵!”
朱高燧冷笑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一盤又一盤的美食上桌,陳堪也不再追問。
一言蔽之,能讓朱高燧眼紅的商道,必然不是一般的商道。
這事兒不太好搞啊,還是回去問雲程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朱高燧淡淡的問道:“你不是有正事要和本王談嗎?”
“嗯!”
陳堪也不隱瞞,直言道:“想必殿下也知道,我如今在朝中處在一個什麼位置上,五城兵馬司想與錦衣衛匹敵,還差一個重磅級的人物坐鎮。”
“你想讓本王去五城兵馬司坐鎮?”
朱高燧雖然一直待在北京,但關於朝中的大務小事他還是知曉的,尤其是五城兵馬司與錦衣衛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想不關注都難。
所以陳堪的話音剛落,他便想明白了陳堪的目的。
陳堪道:“不錯,錦衣衛之中,有曹國公坐鎮,五城兵馬司起步晚,在與更高一層的人物打交道方面比較吃虧,趙王殿下若是感興趣,可以來五城兵馬司掛個名。”
朱高燧摩挲著下巴,片刻後,問道:“你就不怕本王也有奪嫡之心?”
“怕!”
陳堪雙手一攤道:“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朱高燧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芒,隨後緩緩點頭道:“倒也是。”
“本王考慮一下吧!”
朱高燧並未一口答應,但也沒拒絕。
“嗯!”
陳堪的目的達到,便不再多言。
朱高燧的身份擺在那裡,他願意來,陳堪說一遍他也就來了,不願意,就算陳堪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況且,陳堪對朱高燧的政治智慧很有信心。
歷史上,他和朱高煦商量好謀反,但最終的結果是朱高煦被做成烤肉,他享受著榮華富貴活到了壽終正寢。
足可見朱高燧並非是朱高煦那樣的二愣子。
他是懂權衡的。
吃飽喝足,陳堪朝老掌櫃招了招手:“掌櫃的,結賬!”
“誒,來咯!”
……
……
與朱高燧分別之後,陳堪徑直朝家裡走去。
給朱棣做地球儀的木材,在請朱高燧去聚德樓之前,他便已經吩咐方胥帶人去十八坊挑選了一番。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體驗沉浸式雕刻。
但才剛剛踏進家門,陳堪便是一愣。
“你們……這是幹什麼?”
雲程帶著雲娘跪在院子裡,見陳堪回來,兩人臉上同時浮現出驚喜之色。
“咚咚咚!”
“還請公子救救舍妹!”
雲程將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磕得咚咚作響。
“先起來!”
陳堪來到二人面前,示意二人起來說話。
“公子,還請救救舍妹,小人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進屋說。”
雲程拉著雲娘站起身,跟隨陳堪來到客堂,再次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不等二人開口,陳堪便看著雲娘道:“你應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雲娘眼神哀怨,泫然欲泣道:“公子所言,妾身如何能不知曉,可這是妾身夫家留下來的東西,妾身怎能隨意拱手讓人,若是守不住這份家業,妾身將來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夫君與花氏列祖列宗?”
“停!”
陳堪最怕女人在他面前賣慘,連忙抬手打斷了她。
“你先說說,你家的商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條商道而已,應該不至於讓堂堂親王都起貪念吧?”
雲娘抽泣道:“公子明鑑,那條商道並非是妾身不願意交出來,而是我花氏亦有難言之隱啊。”
“難言之隱?”
陳堪眉頭一皺,問道:“商道既然在你的手上,與誰合作,不與誰合作,難道你說了不算嗎?”
雲娘道:“回公子的話,並非如此,那條商道如今的掌控權名義上在妾身手上,但實際上真正掌控的人乃是孫氏,妾身倒是想拿這條商道找個靠山,可妾身孤兒寡母,又如何能鬥得過孫氏一族?”
“孫氏一族?”
陳堪揉了揉眉心,怎麼又牽扯出一個孫氏出來?
“便是公公乳母的家族,孫家乃是山東濟南府鄒平縣的大族,妾身帶著孩兒守在京師,只能靠著恆豐號過活,而商道的利潤大多進了孫家人的手裡。”
聽著雲孃的解釋,陳堪有些頭疼。
他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何不告訴趙王殿下商道不在你的手中?”
雲娘悽慘一笑道:“妾身怎麼沒說,可世人都知曉商道在妾身手裡,趙王殿下又怎會相信商道的實際掌控人乃是孫氏?”
陳堪眉頭一皺,問道:“這條商道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何會讓這麼多人覬覦?”
說到現在,陳堪盡去聽雲孃的苦衷去了,連商道具體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
雲娘顫聲道:“這條商道,乃是太祖爺特別恩賜,讓花家用來與草原之上的韃子做鹽鐵生意的。”
“什麼,鹽鐵,和韃子?”
陳堪失聲,一下子站了起來。
陳堪懂了,難怪一條小小的商道會引得一位親王都覬覦。
鹽鐵!
還是和韃子。
還是太祖爺特別恩賜的獨門生意。
別說朱高燧,這一瞬間,就連陳堪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那可是壟斷整個草原的鹽鐵生意,與其說是一條商道,不如說是一條用金銀鋪成的河流。
陳堪無法理解太祖爺為什麼會把這樣一條商道賜給花氏,但他知道,就憑這條商道的存在,雲娘母子孤兒寡母還能活到現在,絕對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但這麼龐大的一份利潤,那個陳堪聽都沒聽說過孫氏能吃得下去?
陳堪有點不相信。
他問道:“那個孫氏是什麼來頭?”
雲娘搖搖頭道:“妾身只知孫氏當代家主名叫孫愚,現任河南布政使司永城縣主簿。”
“孫愚?”
陳堪一愣,隨後忽然失聲道:“你確定孫氏的家主叫孫愚?”
雲娘被陳堪忽然失態的樣子嚇了一跳,隨後有些忐忑的應道:“確……確實是叫孫愚!”
“原來是他!”
陳堪自語了一句。
他忽然懂了。
如果是孫愚的話就不奇怪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條商道的真正話事人根本不是什麼山東孫氏,而是在北京城留守的那位世子殿下。
那個孫愚就是歷史上那位孫太后的父親,也就是小胖墩朱瞻基未來的岳父。
在歷史上,孫愚之女正是在如今的世子妃張氏的引薦下進宮的,並且一進宮便被封為嬪妃。
而世子妃張氏,恰好是永城人!
陳堪坐回椅子上,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不愧是朱胖胖,永樂朝未來的常務副皇帝,現在還不是太子呢,沒想到這局都已經布到京師來了。
那個孫家,絕逼是朱胖胖的人。
雲程的表情有些忐忑。
陳堪剛才的表情嚇到他了。
他問道:“公子,怎麼了,這個孫愚,有什麼問題嗎?”
“哦!”
陳堪回過神來,搖頭道:“沒問題。”
他看向雲娘那張我見猶憐的臉,忽然嘆了口氣。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不僅要為別人背黑鍋,並且背了黑鍋還不自知。
明明說的是真話,別人不僅不信,還要上門去逼迫。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當初被朱濟熺逼上門來退婚時的窘態,與如今的雲娘,何其相似。
他淡淡的說道:“既然商道不在你手上,你便回去好好過日子吧,趙王殿下那邊我自會去為你分說,其他覬覦商道的人,我也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聞言,雲氏兄妹大喜過望。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雲娘磕頭如搗蒜,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她過得有多煎熬。
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守著一條只有名義的商道,是個人都想來踩上一腳。
回想起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雲孃的眼淚一下子就包不住了。
“多謝公子,妾身給您磕頭了。”
陳堪罷了罷手:“去吧,好好把你兒子培養長大。”
見妹妹終於找到了一個靠譜的靠山,雲程也是喜極而泣,朝陳堪磕頭道:“多謝公子出手,小人餘生必然當牛做馬報答公子。”
陳堪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有能力能幫到別人,他也挺開心的,心裡滿滿的成就感。
想到這裡,他看著雲程問道:“你侄子叫花時是嗎?”
雲程道:“回公子,確實叫雲時。”
“嗯,平日裡無事,可以帶他來府中玩耍。”
雲程聞言,強行摁下心中的狂喜,重重的朝陳堪磕了一個響頭。
“多謝公子栽培,多謝公子栽培!”
他是明事理的,知道陳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他的侄子,將來有大前程在等著他。
“行了,去忙吧!”
陳堪下了逐客令,雲程拉著雲娘將她送到門口,千叮嚀萬囑咐,讓她明天便將花時送到陳府。
雲娘雖然是個商女,但也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機會。
當即點頭應道:“兄長放心,明日我便把時兒送過來,往後還請兄長多加照拂。”
“什麼話,我是他舅舅,還能不照顧自己的外甥嗎,速去,速去!”
陳堪揹著手朝後院走去。
正所謂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他雖然來自後世,但這具身體卻是方孝孺撫養長大的,如果力之所及,他也不介意將這份愛心的舉措傳遞下去。
越往後院走,陳堪便越覺得自己的身上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朱月瀾正在小湖邊上餵魚,看見陳堪一副姨母附身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出門踩狗屎了?”
陳堪笑意盈盈的走到她身旁,攤開手道:“你就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啊!”
朱月瀾懷中抱著一個小陶罐,她從陶罐裡抓出一把魚食遞給陳堪道:“今年冷得邪性,湖中的魚兒都餓瘦了。”
陳堪:“?”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小湖,那些魚一條一條的長得膘肥體壯。
“你怎麼看出來它們餓瘦了的?”
“難道你就沒發現我今天身上閃耀著人性的光輝嗎?”
“別貧!”
眼見朱月瀾大有一副要拉著他餵魚的架勢,陳堪轉身就走。
他很忙!
距離元正就剩下三天時間了,他得趕緊把地球儀做出來。
朱棣還等著他的地球儀在元日的時候向朝臣們炫耀呢。
陳堪一頭鑽進書房,兩塊籃球大小,已經打磨得異常光滑的木球就靜靜的放在書桌上面。
府中的下人還很貼心的給他準備好了鑿子與刻刀。
陳堪當即便忙碌起來。
……
……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今天是除夕,整個京城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百姓們忙碌了一年,今天便是他們躲懶的日子,朝臣們也不例外。
大明朝的朝臣絕對算是有史以來最慘的。
由於老朱是個工作狂,老朱便要求朝臣們以他作為榜樣。
一整年下來,就過年的時候能休息幾天。
後來朝臣們實在受不了了,強烈要求老朱增加官員的假期,老朱被他們弄得不厭其煩,只好在他生日那天給朝臣們放一天假。
好不容易熬到建文朝,官員們休假的日子也改成和國子監一樣,每逢初一十五休沐。
結果朱棣造反,打的旗號便是“靖內難,復祖制。”
於是官員們又過上了洪武朝那種苦逼日子。
真正的錢少逼事兒多,對於大明的朝臣們來說,996那是真正的福報。
今天,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元正的早朝依舊要正常參加。
早朝過後,朱棣會給臣子賜食,賜完食,臣子朝君王獻禮之後,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陳堪沒有具體官職,自然是參加不了早朝的,但他是駙馬,需要進宮陪食。
所以一大早他便帶著大眼睛萌妹,提著一大一小兩顆地球儀進了後宮。
在小胖墩殷切的眼神之中,陳堪笑眯眯的從禮盒裡取出一顆地球儀。
這一次做的地球儀很精美,足足花費了陳堪兩天時間。
木球之上,不僅各個大陸與島嶼的輪廓清晰可見,就連一些高大的山脈陳堪都憑藉著自己的記憶雕刻出來了。
表面被陳堪刷上了一層桐油,所以整個球體顯得古香古色的,一看就是高階貨。
陳堪取出一個精美的托盤,將地球儀擺在上面,轉頭對著朱瞻基問道:“殿下可能看得出來咱們大明在哪個位置?”
朱瞻基傲嬌的仰著頭道:“看不起誰呢,這裡不是寫著大明兩個字嗎?”
地球儀上的各個大陸,上一次在奉天殿的時候他就已經記在了心裡。
陳堪指著地球儀上最高的那條山脈不露聲色的問道:“殿下可知這條山脈的名字?”
朱瞻基道:“那不就是烏斯藏的雪山嘛!”
陳堪繼續問道:“殿下知道韃子生活在哪裡哪裡嗎?”
“這裡”
“……”
問了朱瞻基幾個問題之後,陳堪滿意的點點頭。
朱瞻基作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他的地理還是非常過關的。
朱月瀾正在和徐皇后說悄悄話,其他幾位駙馬與公主,現在則是還未至。
見朱瞻基與陳堪玩得不亦樂乎,徐皇后也是很滿意。
自從嫁給朱棣,她唯一的追求就是家和萬事興。
“報……”
“娘娘,永安公主與廣平侯到了!”
永安公主朱玉英,是朱棣的長女,洪武二十八年嫁給袁洪之子袁容。
袁容在靖難之役中立下軍功,朱棣即位後,封廣平侯。
聽見宮女稟報,徐皇后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一個長相酷似徐皇后的宮裝女子便領著一個不苟言笑的男子走進坤寧宮大殿。
看見女子的第一眼,朱月瀾便像一隻花蝴蝶一樣起身挽住她的手臂。
“大姐,大姐夫,你們怎麼才來啊~”
朱玉英笑道:“都嫁人了,還是這麼不穩重,這才什麼時辰,我們來得已經夠早了。”
說完,與駙馬袁容一起來到徐皇后身前盈盈拜下:“參見母后。”
“呵呵,平身,快起來吧。”
親女兒來了,徐皇后高興得緊,將兩個女兒拉著坐下。
對著袁容吩咐道:“你們兩連襟自去聯絡一下感情,我們說些體己話兒……”
袁容拜道:“是,母后。”
這邊陳堪正在和朱瞻基玩得入神,見大姐夫袁容過來,只是不鹹不淡的朝他拱了拱手。
袁容這個人,陳堪不太熟,只知道歷史上這個似乎比較囂張,並且和朱高燧的關係很好。
不過陳堪知道袁容他爹袁洪。
袁洪本是明朝開國功臣,官至左軍都督府大都督。
但陳堪知道他,卻不是因為他的官位,而是因為他的親家太出名了。
他的大女兒嫁給了朱元璋的第十八子岷王朱楩,二女兒嫁給了李文忠長子李景隆,小兒子袁容又娶了朱棣的長女永安公主。
也就是說袁容要叫自己的大姐十八嬸。
關鍵這一切還是出自朱元璋之手,主打的就是一個奇葩。
「六千字大章,一會兒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