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斐開口:“她現在精神狀況很不好,被嚇得厲害。

大哥和二哥在醫院陪她,爸媽在處理蔣家提起訴訟的事。”

洛薇歌冷笑:“挺好的,你們都有事忙,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洛嘉斐也不生氣,“這件事情我聽說了,知道跟你沒有關係。

這次我不是來找你求情的,我是想問你,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洛薇歌開口:“她跟蔣付允串通好撒謊,結果兩人一拍即漏,被揭穿了。

後來引出了更大的事情,兩人就起了矛盾。”

想想洛綰妍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也是受害者。

洛薇歌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她提醒,“蔣家勢力龐大,如果你們想要全身而退的話,可以把她和蔣付允合作的這些事情說出去,當時的錄影我有。

我能幫的也就僅限於此,其他的是她自作自受,我不會管你們,也不用來煩我了。”

洛嘉斐抬手捂著眼睛,聲音輕顫。

“我一晚上沒睡好,凌晨的時候忽然做夢,夢見你小的時候管我叫哥哥的樣子

如果你才是洛家親生的女兒該多好,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旁邊的林楠都聽不下去了。

“你當洛家的女兒是競爭上崗,誰厲害誰當?好像誰稀罕是的。”

洛嘉斐嘆息:“是,你現在跟蔣凌琛走得近,他能給你的東西多得多,洛家現在你是看不上了。”

洛薇歌冷聲:“不用裝可憐,即便沒有蔣凌琛,你們的東西我也看不上。”

“但是薇薇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家會逐漸式微到這個地步?”

洛嘉斐咬緊牙關,“就是因為之前的一個專案決策失誤,被對家公司劇烈反撲,公司內部才搖搖欲墜。

我們沒有了辦法,才想方設法的籌錢。”

洛薇歌皺眉:“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那家公司,是蔣凌琛的分公司。”

洛嘉斐幽幽開口,“那塊地皮現在無法流轉,也因為蔣凌琛卡著,不讓其他人競標。”

洛薇歌沒說話,但是他能夠猜到,接下來洛嘉斐肯定還有屁要放。

眼淚從他的指縫中流了下來。

“我們之前覺得,那塊土地值得更高的價,遲遲不願鬆手。

現在我們同意了,我不求你再幫其他,只求你去告訴蔣凌琛,一切可以重新商量,讓蔣家收回訴訟。”

洛薇歌無語:“我說了事情跟蔣凌琛沒有關係,他憑什麼替你們出手?”

“因為綰妍昨天說了,蔣凌琛在家裡,就是隻手遮天的角色。

只要他一句否認,就沒人敢繼續追究。

你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嗎?”

洛薇歌心中只覺得嘲諷之極。

當初他們為了蠅頭小利,把她像商品一樣明碼標價賣來賣去。

而為了洛綰妍,卻可以放棄即將到手的巨大財富,只求蔣凌琛出言幫忙。

讓她怎麼甘心,她憑什麼要替這一家人付出?!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已經告訴你可行的方式,你們卻偏偏投機取巧。

那抱歉,影片我也不會再給你們。”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腳步,“對了,這個忙我也不會幫。

洛綰妍自己動的手,那就承擔代價吧。”

洛嘉斐好話說盡,居然只換來她如此的答案,氣的五官扭曲起來。

“對於蔣凌琛來說,就只是一句話的事。

對於咱們家來說,卻是綰妍一生,你都不放在眼裡?

他就是一個外人,你也不過是他的情婦,可是妍妍卻是你的妹妹!”

洛薇歌面不改色地反問:“什麼妹妹?

說的好像我跟她是從同一個媽媽的肚子裡蹦出來似的。

我是撿的,她是親生的,怎麼能一樣?

你們三個才跟她是最親的,趕緊好好想辦法救你妹妹吧。

別衝你一個無關人士發火了,怪醜陋的。”

說完,她拉著林楠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去。

洛嘉斐罵也罵不過,又確實不佔理,愈發氣急敗壞起來。

“油鹽不進,真是油鹽不進,我就不該來找你,你每次都讓我失望!”

林楠笑意盈盈的回頭看他,“洛教授,既然知道的話,以後就不要來了呀,非得來這裡碰壁,你是M嗎?

是M就去找S,別來找薇薇了。”

洛薇歌被她一本正經的騷話給逗笑了,輕輕捅了她一手肘。

“你怎麼整天這麼多詭異的知識?”

“雖然我沒有實戰經驗,但是理論知識非常豐富。”

林楠湊近她,“以後你跟你老公有什麼生活上的不和諧,你可以來問我,我為你指明方向。”

洛薇歌又想起了那種微妙的感覺。

她直接推開林楠:“你可拉倒吧,他這個年紀早都已經是老司機,輪得著我來問?”

“狹隘!相當狹隘!”

林楠比劃,“你之前不是說過,他面對女人的時候也很生疏?

這方面的知識,不會隨著年齡的增大,而直接擁有的,都是累計。”

“也不至於,反正我覺得他應該挺豐富的。”

“那你就更加不應該落後於人了,到我這裡學習更多的知識,爭取下一次在床上,一亮相就驚豔他!”

“怎麼亮相?怎麼經驗,我直接來個白鶴展翅?”

林楠神秘地搖了搖頭,湊近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洛薇歌瞬間羞紅了臉,抬手就要推她。

“別推,信我!拿不下他,我跟你姓!”

遠處的洛嘉斐看著兩人嘻嘻哈哈遠去的身影,臉色越來越沉。

這最後的方式都行不通的話,他們就只能跟蔣付允和蔣家人魚死網破了。

他回頭正要離開,秦可芮步態優雅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盡在掌控的笑意。

“洛教授,洛綰妍也算是我的朋友。

這個忙,我來幫你。”

醫院裡。

洛綰妍頭髮凌亂,胳膊上還帶著傷,縮在床邊正在哭泣。

範雲心疼的不行,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掉著眼淚安慰。

“我還以為白瑩算是正常人,沒想到居然也是個瘋子!

明明就是他兒子先動手的,憑什麼打你!”

洛嘉恆也神色肅冷:“同事告訴我,蔣付允已經沒事了。

那個傷連五厘米都沒有,甚至都不用縫針。

他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這是不願意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