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兒去了?”

他下意識的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帶了些急切。

“那些媒體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你們氣場強大,他們不敢逼問,但少不了要煩我,我剛才就躲閒去了。”

洛薇歌笑著開口,“等人快散了才過來找你的。”

“你站在我身後,就沒人敢問你了。”蔣凌琛眉頭鬆懈下來。

“我看你當時在忙,我要是湊過去,反而流言蜚語更多,索性上一邊躲一會兒。”

不等他開口,洛薇歌敲了敲車門,吹了口流氓哨。

“帥哥一個人?走啊,送你回家。

不要報酬,讓我上樓陪你聊聊天就行。”

“有老婆了,不聊。”蔣凌琛歪頭看她。

“我就喜歡人夫,那種刺激感,是單身男人無法給我的。”

她裝成壞女人的模樣,作勢就要上來摟蔣凌琛的腰。

沒想到現場可能還有沒有走完的記者,又趕緊往後退。

蔣凌琛卻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二話不說就把她拉進了懷裡。

“車我是要坐的,但不要你開。”

他壓低聲音,“你到後面陪著我聊聊天就行。”

很快,蔣凌琛的司機趕了過來,兩人一起上了車。

最愛說話的洛薇歌,坐在車上此時卻是乖巧又安靜。

她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又好像哪裡都不一樣。

蔣凌琛又點燃一支菸,主動開口:“不是我主動叫她來的,是她自己過來的。

海邊晚上風大,所以我沒想過要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的,這種事我又不會跟你鬧。”

“說的好像跟我鬧的次數少。”

“那我以後就少這樣點兒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洛薇歌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的開口。

蔣凌琛開啟車窗,側頭望向窗外:“誰信你。”

“都畢業生了,總歸是要成熟一點的,以後我真的不會經常生氣了,你看我表現。”

蔣凌琛懷疑自己已經被他被這個小丫頭給pua了了。

之前從不會放在心裡的事,此時居然還要擔心她會不會生氣。

車裡安靜。

洛薇歌忽然輕聲開口:“蔣凌琛,你還好吧?”

他夾著煙轉過頭,臉上帶了抹莫名其妙。

“我?我應該有什麼不好?”

洛薇歌不說話,目光溫和乖巧的看著他。

蔣凌琛頓了下,問:“你指的是我爸媽的事?”

“嗯。”

“屍骨都已經消散那麼久了,現在找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被海水浸泡許久的黑匣子,能不能修復都難說。”

他聲音冷淡,“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能有什麼不好……唔!”

話沒說完,洛薇歌一個翻身,就已經坐到了他的身上,伸手鉗著他的下巴。

蔣凌琛連忙把煙換到左手,右手攬住了她的腰。

“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過去這麼多年了還難以釋懷,一直在尋找。

今天的結局,至少證明了你的努力沒有白費,我明白你的動容。”

蔣凌琛避而不答,抬腿很輕的顛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開口:“這是你搞偷襲的原因?”

“聽人說,現在的蔣氏是你一步步打拼來的,沒有爸爸媽媽,一定很辛苦吧?”

蔣凌琛表情愈發的玩味。

“下次去掃墓的時候,在我爸的墳前多站一會兒,讓他認認他兒媳婦的臉。

素未謀面,倒是挺會替他們兒子咯噔的,老倆一定很感激你。”

洛薇歌不在意他的譏諷,繼續一本正經地開口:“肯定辛苦,真可憐,好想親親你的嘴。”

蔣凌琛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

還沒開口,洛薇歌居然真的俯身就要穩下來。

他側頭避了過去,壓低聲音:“別亂來,有煙味。”

洛薇歌就跟強搶民男的惡霸一樣,雙手捧著她的下巴,強行讓蔣凌琛直視自己。

“我都不在意,你少管。”

下一秒鐘,她的嘴巴就兇巴巴地就落在了蔣凌琛的唇上。

他嘴巴里確實還殘留著很淡的菸草味道,但並不難聞。

混合了漱口水清新的味道。

反而帶了幾分微妙的性感。

洛薇歌越親越上癮,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越壓越低。

車裡隱約響起水聲。

開車的司機只恨這輛車沒有擋板。

但凡能有擋板升起來,恐怕就不單純是親嘴就能成的事兒了。

蔣凌琛倒是絲毫不享受,洛薇歌的技術簡直爛得可怕。

他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兩人的牙齒嗑在一起的聲音。

他還得騰出手去扶她的腰。

睜開了眼睛,卻見眼前的人緊緊閉著眼睛。

一滴眼淚從她的睫毛縫隙中滑落。

蔣凌琛微蹙眉頭,捏著後頸把人拽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

洛薇歌眼中帶著霧濛濛的水汽,悽哽著鼻音開口:“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太好親了吧。”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情緒,越親越覺得他可憐。

家中長輩不睦,父母又早逝,偏偏還遇上了她。

蔣凌琛:“……”

腿上的力道一卸,蔣凌琛直接把她放倒在了後座上。

“少來這一套。”

洛薇歌只能把所有的情緒強行藏了下來,抓著他的衣襬,故作兇巴巴地開口:

“記住,是這個沒遮沒攔的車保護了你。

但凡換個地方,今天我就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這個時候,蔣凌琛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研究所那邊的人打來的。

對方態度客氣,帶來的卻不是什麼好訊息。

“蔣先生,我們透過專業的裝置檢測之後,發現裡面有部分關鍵零件損毀很嚴重,結果可能要比預期的差。”

“給我一個具體值,最差到什麼程度,最好到什麼程度。”蔣凌琛的手收緊。

“如果有幫助的話,基本能全部恢復,只有小部分錄音丟失。

最差的則是全部都打不開,這個東西是作廢的。”

洛薇歌想起孫祥珍的叮囑,心臟微微一跳。

蔣凌琛倒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盡最大努力修復,即便沒有結果也無所謂。”

“好的蔣先生,實在抱歉,很可能要耽誤您的一些計劃了,但我們這邊也實在沒有辦法。”

他的聲音冷漠卻堅定:“即便不靠這個東西,我想要的真相,也會找到的。”

洛薇歌很輕地抓住了他的手。

蔣凌琛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輕輕地回握住了。

車子剛在車庫裡停下,蔣凌琛攔腰抱著她就走。

他用膝蓋頂開電梯的按鍵,側身上了樓。

又一路把她抱回臥室,侵略感極強地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