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設宴,是為侯府二房長子接風洗塵。

聞笙在前院忙了一天,只想早點回去好好沐浴一番。

路過清風堂,發現屋門是開的。

想來是哪位吃醉了酒,來這兒歇著。

聞笙不做遲疑,轉身準備離去,不曾想卻被捂著嘴拖進了屋子。

她手腳並用想要掙脫,可整個人卻被錮得死死的。

門被關上,聞笙直接被反壓在桌子上。

慌亂間,她瞥向桌上的茶壺,開口求饒。

“貴人,求您放過奴婢…...”

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人,她不敢大聲。

聲線輕柔,掙扎間氣息不穩,尾音竟有一絲嬌氣。

那人果真被擾亂思緒,鬆了些力氣。

她神色一凜,瞅準時機立刻抓住茶壺,猛地向後砸去。

“呵,還想謀殺小爺。”

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聞笙登時覺得頭皮發緊。

這人是侯府嫡孫賀聿珩,是她萬萬不能招惹的人。

茶壺落地,碎片四散。

“爺被下藥了,你是侯府的丫鬟,自然該為主子排憂解難。”

一句話,便決定了聞笙的作用。

“貴人,奴婢略懂醫術...…可以...…”

聞笙話還沒說完,便被賀聿珩捂上了嘴。

“真吵...…”

她一招不成,換來的是衣衫被扯下。

滾燙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聞笙後頸。

掌心廝磨劃過她每一寸肌膚,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她受不住,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本以為很快就會結束,可賀聿珩又抱著她去了榻上。

唯一的遮羞布也被扯下。

為了洩憤,她抓著賀聿珩的肩膀,手指劃出紅痕。

身下求饒聲消失殆盡,賀聿珩神智已被衝散,眼前一片模糊。

門外突然傳來聲響,驚得聞笙冒出冷汗。

不等她多想,那人便開始敲門。

“三爺,你在裡面嗎?”

敲門聲急促,呼喊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可門外的人卻遲遲不進來。

身上之人發了狠,聞笙死死咬著嘴唇,側頭將臉埋進褥子裡。

結束之後,賀聿珩直直倒了下去。

聞笙探了下他的鼻息,鬆了口氣。

顧不得身下的疼痛,她便扶著床起身。

剛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門外又傳來另一道聲音。

“福康公主,那曇花還要半個時辰才能盛開,勞煩諸位先在這兒稍作歇息。”

聞笙聽出來了,聲音的主人是侯府二房長子賀玄知。

門口有人堵著,屋內又不能躲藏。

她看向窗戶,胡亂披上衣裙,心下一狠。

窗欞聲落,榻上的賀聿珩睜開眼睛,嗤笑一聲。

黑眸凝著那抹粉紅。

賀玄知已經帶他們在侯府轉了許久,走到這兒,福康確實有些累了。

見福康公主點頭,賀玄知帶著他們走向清風堂。

敲門那人餘光瞥見人走近,又開始喊:“三爺...…”

“聿珩在裡面嗎?”

賀玄之問那小廝。

小廝卻支支吾吾不敢答話。

這模樣惹人懷疑,福康立馬上前推開門。

外面的人紛紛探頭,向裡面看去。

聞笙起身,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屋內,腳步平穩繞到人群后面。

賀玄知三步並兩步上前掀開帷帳,裡面是衣衫不整的賀聿珩。

“聿珩,你怎麼在這兒?”

先發出疑問的自然是賀玄知。

福康也走了過來,“賀聿珩?”

看清賀聿珩此時的樣子,福康衝外面喊道:“都給本宮低下頭。”

賀玄知放下帷帳,轉身跪下:“福康公主恕罪,聿珩他定是被人勾引犯下大錯...…”

“我為何在這兒,大哥不是最清楚。”

賀聿珩打斷他,披上外衣,神情疑惑。

聞笙聽不見裡面的對話,此時她的手心已經被汗浸溼。

她剛剛穿衣的時候才發現肚兜竟然落在裡面了。

賀聿珩不會保她。

她只是一個丫鬟,發生了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黴。

幼時她和妹妹被繼母賣掉,姐妹分散,她被賣進青樓,上臺第一晚求了去捉賀聿珩的方管事。

方管事許是心善,也可能是侯府缺人,她就這麼留在了侯府。

直到後來才知道是不想讓她將那晚的事聲張出去。

侯府雖規矩多,但對下人算是和善,府內下人做工滿三年可討回身契離府,也可繼續留在侯府。

她入府兩年,本打算離府後去尋妹妹。

如今,她要將這事吞進肚子裡。

絕不能被人發現。

良久,賀聿珩聲音從屋子裡傳出。

“想不到福康公主竟如此大氣,叫了這麼一大堆人來看我更衣。”

話音剛落,福康和賀玄之便全出來了。

一眾人被福康領走,聞笙低著頭跟在後面。

“等等。”

賀玄之開口,將人叫住。

聞笙心跳如擂鼓,莫不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