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卑微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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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二哥，在呢？”
“幾天不見又突破了吧？這氣質，我差點沒認出來！”
武羽滿臉堆著笑：“來來來，碎銀幾兩，請二哥喝杯酒！”
“喝酒？”
張二波稍稍一愣，顯然不太明白這世上為什麼會有男人明知道自己頭頂要變色卻還如此開心，甚至還要請酒。
但不解歸不解，修士的架子不能掉，所以還是冷冷地道：“我說武羽，二哥也是你他麼能叫的？還碎銀幾兩，你他麼寒磣誰呢？老子像是缺銀子……等等！”
只見武羽在手忙腳亂掏銀子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了一枚戒指，好巧不巧落到張二波面前，被他手疾眼快奪了去。
“二哥，這……這是我從地攤上淘來的破爛，不值錢的，沒得髒了您的手！”
武羽口中說著“破爛”，語氣卻甚是著急。
“在老子面前你裝個錘子！嗬——忒！”
醞釀許久的一口痰，濃得拉絲，不出意外地落到了鞋面上，張二波看起來渾然不覺：“看你懂規矩，今晚先放過你！明天傍晚把那娘們送到鎮東仙廟中，等晚上再還你！還有，老子喜歡拿頭彩，要是今晚你敢碰她，就他麼等死吧！”
“別呀二哥，我那娘子如花似玉，以二哥您的實力，還能有活路？”
武羽一臉惶恐：“要不這麼著，這戒指我不要了，我這裡還有些碎銀子，二哥行行好放過我家娘子吧，成不？”
“去你媽的，跟老子討價還價，找死！”
張二波一腳踹了過來，只是角度有些刁鑽，剛好將鞋面上那口濃痰蹭在了地上，這一腳自然而然落了空：“明天要是敢遲到，老子就點了你那鋪子，把那娘們送去勾欄！”
一把奪過銀子揚長而去。
武羽看著張二波匆匆而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遲到？你先活到明天再說吧，二逼！”
……
“土鱉，連納戒都不認識！”
“老頭子心心念想要這玩意兒，等老子把這寶物呼他臉上，看他以後還敢說老子不中用！”
“如此貴重的寶貝，不能是地攤上淘來的，得編個好故事……”
張二波興沖沖直奔張家大院。
……
鐵匠鋪中——
小蠻頗為憤怒：“小姐，要不我現在就去宰了那畜生？”
“不必！”雲沐晴倒是雲淡風輕：“良辰美景，今夜夫君沾我的血就夠了……”
“不是吧小姐？你真打算和那人渣……”
“他是我夫君，你得叫姑爺，記住了！”
鄭重叮囑一句，雲沐晴起身開門，剛好迎上武羽哼著小曲兒進來。
看得出來，他興致不賴，好像先前被張二波羞辱要挾的壓根不是他。
雲沐晴嬌滴滴迎了上去：“夫君回來了？看夫君這麼開心，事兒都辦妥了？”
“嗯，妥了！”
武羽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娘子，按習俗，咱們明天是不是該去拜謝一下郝叔郝嬸？”
一聽這話，意識到什麼的小蠻瞬間怒目圓睜。如果目光能殺人，武羽怕是早已經千瘡百孔。
同樣意識到什麼的雲沐晴嬌軀微微一震，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依舊柔聲道：“好呀！聽夫君的！那咱們何時過去？”
武羽沉吟道：“白天郝叔都忙於公務不在家，就明天傍晚吧，順便去蹭頓飯！”
“傍晚？你竟然真的要……”
小蠻剛要說什麼，就被雲沐晴制止：“小蠻，還不趕緊去給夫君放洗澡水！”
“哼！人渣！”
小蠻恨恨地去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卻讓武羽好生納悶：“娘子，小蠻這是……”
“沒事，她這兩天吃錯了藥有點上火，夫君不用理會！”
雲沐晴眉目含情：“夫君快去洗洗吧！妾身有點乏，就不陪夫君在這裡閒話了！”
說完直接進了屋。
“不對勁，有些不太對勁！出去一趟回來，這主僕二人一個跟吃了槍藥似的，一個又……”
武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坐在那裡琢磨半晌，突然一拍腦門：“明白了！肯定是娘子想催我入洞房又不好意思，那小蠻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對，一定是這樣！話說回來，這女人就是麻煩，有啥話明說多好，非要讓人猜……”
“不要臉！”
好巧不巧，出來潑洗腳水的小蠻聽了這番話，直接把洗腳盆往桌子上“啪”地一放，冷哼一聲轉身進屋關了門。
“哎哎哎，這是洗腳水，虎嗶娘們！”
武羽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水珠，搖頭嘆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可我這還得養兩個，命苦啊……”
小蠻氣得差點跳起來：“小姐，他明天哪裡是去郝叔家，分明是找藉口要把你騙去給……”
“煩人！你還是去張家溜達吧！老規矩，雞犬不留哦……”
雲沐晴卻跟個沒事人一般，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那張絕美的臉，柔柔的聲音更像是夢中的囈語：“終於嫁給他了嗎？只是這張臉，沒有以前的好看呢……”
誰能相信，就是這足以讓無數男兒神魂顛倒的呢喃，卻直接給身為化象鎮八大主事之一的張萬金全家判了死刑！
張雞：我惹你了？哥（咯）！
張犬：我有何罪？枉（汪）！
本來詐呼呼的小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你剛剛還說今夜不……”
“真笨！你就不會等過了子時再動手？”
雲沐晴笑吟吟地梳著長髮：“快去吧，你在這裡，夫君怕是不敢進來呢！當然，你也可以考慮留下來先幫我試試夫君長短，我好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呢！”
“別！小姐，我不想失去修為！”
小蠻聽得渾身發抖如篩糠，話音未落，猛地開門衝了出去，慌亂中像是撞飛了什麼東西，卻根本顧不得看一眼。
“臥槽，好大倆球！”
剛準備推門而入的武羽若非閃得快，怕是要被直接撞飛出去，待到看清是小蠻，又忍不住喊道：“喂喂喂，這大晚上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要去哪裡？注意安全……”
已經跑遠的小蠻聽到後面這四個字，腳步微微一亂：“這好像是除了小姐外，第二個關心我安危的……人？這人渣不會真打算跟我雙修吧？天啦，太恐怖了！”
思緒一亂，便沒有聽見武羽接下來說的“小心別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