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蛟的屍體重重倒地,滕晏礫也單膝跪在地上,只用劍支撐著身體,才勉強沒有倒下。

“師父,您沒事吧!”楚婠跑過來,扶住滕晏礫,卻看到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紅。

空氣中隱隱還飄散著那古怪的香味。

楚婠神色古怪,很快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怕是滕晏礫斬殺火雲蛟的時候不小心刺破了它的銀囊,裡面的催情氣味瀉出,讓他中了銀毒。

滕晏礫體內寒毒未清,自是抵擋不住這銀毒,已是皺著眉倒在楚婠懷裡。

楚婠知曉那火雲蛟的淫毒十分霸道,滕晏礫若是不立即釋放出來,怕是會爆體而亡。

不過他現在這樣的狀態,自己不好再睡他一次。

她糾結了一會兒,看他臉色越來越紅,一咬牙,伸手去脫了他的褲子。

“師父,徒兒這可是在幫你解毒啊,過後您可不能翻臉不認人!”楚婠小小聲唸叨著,小手躍躍欲試伸向了滕晏礫身子。

滕晏礫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楚婠的話,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口中無意識地發出一聲低低申吟。

他雖在昏迷之中,也能感覺有一雙柔軟微涼的小手,在她身子輕輕動作著,那感覺很奇妙,彷彿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點,讓人慾罷不能。

也不知是不是毒的作用,時間特別長,楚婠弄得手都酸了,才好不容易將他暫時解了毒。

看著滕晏礫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面上脖頸上的潮紅漸漸褪去,她才長長鬆了口氣。

楚婠看著滿手的狼藉,起身去找了溪水清洗。等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滕晏礫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臉色十分難看,整個人彷彿籠罩了一層陰雲。

楚婠心虛地挪過去,見對方斜長的鳳眼掃過來,嚇得立時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滕晏礫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看著楚婠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楚婠心驚膽戰,立即舉手發誓,“師父您別誤會,這一次我可沒侵犯您,只是權宜之計,幫您解決了,而且我全程都閉著眼睛,什麼都沒看見,您要是心裡不舒服,大不了砍了我的手!”

滕晏礫神色越發複雜了,眼角微微抽了抽,十分無語的模樣。

楚婠見他沒有說話,還以為他真在考慮要砍自己的手,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師父您就算要砍了我的手,也得等我幫您把寒毒解了,我的手無關緊要,師父的性命才最重要。”

滕晏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莫名情緒,冷聲道:“看在你為了救為師的份上,這隻手先留著,再有下次,就不僅僅是一隻手的代價了!”

楚婠心中一鬆,忙不迭點頭,“師父您放心,絕不會有下次!”

說完她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從袖中拿出烈陽草,遞到滕晏礫面前,“師父,這就是藥引烈陽草,已經浸泡過火雲蛟的血了,您服下它,徒兒再輔以金針刺穴,便能將您體內的寒毒盡數祛除了。”

滕晏礫點頭,接過烈陽草,直接吞了下去。腹中立即便升起一股強烈的暖意。

他正想叫楚婠過來施針,便感覺一雙手已將上身衣物盡數脫去。

滕晏礫愣了片刻,眼角微微一抽,這孽徒,動作怎的如此熟練。

楚婠沒看到滕晏礫的表情,手上已經拿了金針,開始給他刺穴。

滕晏礫只感覺那雙柔軟微涼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脊背,一股酥麻的戰慄之感從尾椎骨升起,方才昏迷時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喉頭微微滾動,眉頭又皺了起來。

楚婠倒是一回生二回熟,並沒有再對滕晏礫的身體臉紅心跳,只專注施針。

這一次有了藥引的輔助,滕晏礫體內經年的寒毒很快盡數被逼出。

原本被寒毒侵蝕的內臟和經脈也被藥性修復。

楚婠施完針,滕晏礫身上已是微微出汗,口中長長吐出一口灼氣。

自從中毒之後,他從未覺得身體如此輕鬆過,若是再對上方才那條火雲蛟,一招便能將其擊殺。

他看向一旁低眉順眼的楚婠,目光不自覺柔和了許多,淡淡道,“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

楚婠有些受寵若驚,乖順地跟著滕晏礫下了山。

看滕晏礫心情不錯,楚婠的膽子也大了些,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怎麼會來邙山,還這麼巧救了我?”

“路過!”滕晏礫腳步一滯,聲音冷冷飄來。

楚婠沒敢再繼續問,心中卻有些猜測,他不會是跟著自己上山的吧,這是怕她跑了啊,疑心病可真重,以後還得更小心些。

回到國師府,楚婠剛下馬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溫大哥?”楚婠面露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

此人是原身親生父母好友的兒子,兩家關係甚篤,從小就結了娃娃親,原本這親事是楚瑜的,如今兩人身份調換,親事自然便落在了楚婠頭上。

溫素知也看到了楚婠,立即迎上來,一臉擔憂道,“婠兒,你沒事就好了,我聽說你昨日被送上了祭臺,擔心了一夜。”

楚婠沒想到溫素知這麼快就得了訊息,出言安慰,“溫大哥放心吧,那只是一場誤會,我如今已經沒事了。”

溫素知點頭,看楚婠確實無恙,便又說道:“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便來國子監尋我,我答應了你大哥,要好好照顧你的。”

“謝謝溫大哥。”楚婠能看出溫素知說這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觀他面相,文曲星明亮,如今又在國子監讀書,將來定能飛黃騰達。

想到自己與他有婚約,心中便有些苦惱,她不是原主,對這位未婚夫沒有絲毫感情,不可能跟他成親。

“溫大哥,我們的婚約……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