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沒有回答我,只是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也在晚上知道了一件事,原來蔣正早就和周熠年的未婚妻勾搭在一起了。

也難怪,蔣正會這麼著急。

公司、回家、偶爾出來和朋友小聚,這樣三點一線的生活,但是從來不會亂來。

這是我跟了周熠年幾天瞭解的所有。

今天晚上,我接到蔣正電話來到了會所。

我掐滅煙,走到周熠年所在的包廂門口。

剛想要說什麼,肩膀就忽然被人拽住,醉醺醺的男人把我壓在牆上,開始扯我衣服。

我拼命掙扎喊救命,動靜很大,最終把周熠年喊了出來。

他身邊還跟著蔣正。

“要報警嗎?”

周熠年溫聲問我,我搖搖頭,在他接了一通電話,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及時拉住了他的袖子,小聲問他:“能借一下你的外套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蔣正。

“看我幹什麼?”蔣正漫不經心笑了下:“她和我又沒關係。”

我看到周熠年皺了下眉,吸了吸鼻子,以退為進說:“你放心我會把外套洗乾淨還給你的,如果你覺得我髒……”

“你拿去吧,一件衣服不值多少錢。”

周熠年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就離開了,我緊緊抱著他的外套,有些貪婪聞著獨屬於他身上的暖意。

“裝可憐你真可以,不惜找人?”

蔣正姿態肆意依靠在牆上,漫不經心看著我笑:“和周熠年搞在一起後,有本事讓他替你還錢嗎?”

我面無表情說:“先讓他對我感興趣再說吧。”

私心中我也不受控制抱有幻想。

“長的純再有手段點,不是早晚的事兒?”

蔣正掃了眼我懷裡的外套,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我及時叫住他:“你要幫我見到他。”

蔣正的確很著急,沒有一個星期我就再次見到了周熠年。

他依舊穿著一件白襯衣,眉眼如清風明月。

與蔣正為首的一群二代玩世不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我將他的外套當眾還給他的時候,他神情微怔了下,問我:“不是說不用還了嗎?”

“我洗乾淨了。”

我說的不假,那天晚上回去後,我就手洗了這件外套。

“怎麼,阿正不要你了,就轉身想勾搭熠年?”

包廂內一陣鬨笑:“你知道熠年是個有重度潔癖的人嗎?!”

我呼吸微沉了沉,在周熠年面前,我不想被這樣羞辱。

而蔣正更是毫不掩飾對我嘲諷一笑:“還真他媽的是雞想做鳳凰了。”

幾乎是下意識,我想轉身離開。

可週熠年卻忽然從我手中接過外套,當著眾人的面將外套搭在手臂上,隨後對我溫和一笑:“走吧,順路送你回去。”

驚喜來的太突然,我一直跟著他走出包廂,還是覺得不真實。

“去哪兒?我送你。”

周熠年和我說話的聲音依舊溫和,我咬了咬唇,裝作可憐搖搖頭:“不知道,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他眉心微動,沒再多問什麼,只是讓我上車,然後把我帶去了酒店。

都是成年人,我已經做好了該有的準備。

可週熠年卻只是把我送到房間門口,又貼心叮囑了我一句,就離開了。

我看著他挺立的背影,遲遲迴不過神。

到了晚上,我只要閉上眼睛就是周熠年,還是被一陣暴力的敲門聲強行拉回思緒。

來的是醉酒的蔣正,他把我推開大搖大擺就進了房間。

“睡了?”

他毫不避諱仰躺在床上,語氣不怎麼正經:“兩個小時不到,周熠年是不是不行?”

“沒睡。”

我如實和他說了事情經過,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和往常一樣為他解開衣服。

“他是不是不行?”

蔣正反客為主將我壓在床上,我下意識的掙扎:“今天不行……”

也是我這句話突然就激怒了蔣政,他掐住我的脖子,罵我是雞,狠狠扇了我兩個耳光。

我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淚水模糊眼睛,發矇盯著天花板看。

“既然做了爛貨就別立牌坊!”

就在我被掐的極度缺氧時,蔣正又罵了我一句,才從我身上下去。

他的脾氣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

跟著蔣正的半年裡,我真的有很多次都覺得自己會死在他手上。

蔣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還癱軟在床上沒有緩過神。

“怎麼,想訛我?”

他嫌棄將我扔在沙發上,就關燈獨自上了床。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窩在沙發角落,望著一片漆黑不見任何光亮的房間,心裡愈發憋悶。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去死。

只要死了就肯定能結束我現在痛苦的生活,可是目前來說,我還不能這麼自私……

我絕望等到天亮,才換好衣服準備離開。

但蔣正卻突然叫住我,他點了一支菸,不明所以地問我:“林聽,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殺了我?”

他其實很瞭解我。

我的確想在死之前,先把他殺了,免得他再禍害這個社會。

可這種話我還是沒敢說出口,只能敷衍否認。

“別騙我。”

他擰滅菸頭,朝我漫不經心笑了下:“林聽,其實我對你挺好的,沒直接拋棄你,還給你找了下家,你應該感謝我,不應該恨我。”

蔣政說的冠冕堂皇,我一向覺得他這個人沒底線,所以也不覺得詫異。

順著他的話說:“蔣正,謝謝你。”

這話說的不是客套話,如果沒有他的推波助瀾,我這種爛人這輩子都無法靠近周熠年這種溫暖美好的人。

蔣正嘴角噙著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剛要說什麼,門外忽然就傳來了周熠年的聲音。

“阿正,找你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