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殺了你!彭姓漢子暴跳如雷,還未等手上用勁,突覺手上一輕,脖子上寒冰冰的!喀!怎麼回事啊?老子的刀怎麼到了這個白衣書生的手裡?怎麼會掛在自已的脖子上?

哎,大爺我忘了還未吃晚飯呢!手怎麼有點抖呢!

別,別,大爺,大大爺!那是刀啊,會死人的!

白周劍呶呶嘴,將靈石遞給彭姓漢子!

不不,大爺你收好,這東西小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不是貢品麼?不是要掉腦袋麼!

可是,小的拿了,腦袋馬上就沒有了!彭姓漢子哭喪著臉!

那這位娘子這麼漂亮,你不親近一下多可惜啊!

不敢不敢!小的馬上取解藥!

你有解藥嗎?這種毒不是無解的嗎!

是是是,不是,小的不是沒想到大爺會過來嗎!

仍仍的,老子內人被你害慘了!彭姓漢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莆扇大的巴掌狠狠地從臉上掃過!他頓時明白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了!

增凡人左右開工,咬牙切齒。除了對彭姓漢子是真的仇恨之外,更多的是痛心!仍仍的,老子的寶石啊!這一下算是完了。老子的終身幸福就靠它了!真完了!

白周劍用刀背拍了拍彭姓漢子腫得老高的臉龐。微微一笑:大爺我當年混黑道落草黑風山時,軍師曾訓練過我的刀法,十隻狗之中倒是有一隻出了些意外!

彭姓漢子一愣,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那隻狗因為大爺早已獲得了刀法的精髓,所以一刀兩斷了。

彭姓漢子鬆了囗氣,才死一隻而己,九隻能活下來。

增凡人不信地說:殺狗而已,自然手起刀落

獸首分離了。難道大俠還有殺一半或者更小的?

白周劍搖搖頭,無奈地道:大爺壓根就沒有刀,怎麼殺一半呢或者更少呢

增凡人心裡已經有泥馬奔跑而過,猜迷呢!忽然靈光一閃,這是要人代勞呢!

彭姓漢子冷汗直流,喃喃地道:那狗是怎麼一刀兩斷的?

增凡人一把接過白周劍的鬼頭刀,嘿嘿笑道:自然是示範的人殺的。練的人還未學會呢!

彭姓漢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爺饒命啊!乃仍的,這讀書人真會玩,殺個人也象猜迷一樣!手起刀未落,彭姓漢子已在間不容髮之際竄出了廂房!

文大哥救命啊!淒厲的叫聲響徹了祠堂。

白周劍朝增凡人點點頭,豎起拇指。你娘子的毒是沒有解藥的。就算有,吃了也會變或廢人一個。你們是夫妻,你就是最好的解藥了!

可是!可是!我不行了啊!

青衣女子與謬青翠一直關注著廂房裡的情況,以兩女的功力,自是一點一滴也沒漏過。對彭姓漢子這種小腳色逃了出來,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實在忍不住嗤的一聲嬌笑出來!兩人互望一眼,俏臉都紅了!

白周劍無語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增凡人,她是你娘子,不是我娘子,我就是行也是不行的!

大俠,大俠,你是人中之龍,你就可憐一下我家娘子,救一救她吧!我增凡人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待她,絕不容許她有半點閃失。娘子也會一輩子感激大俠恩澤的。絕不會對大俠有半點怨言!

泥瑪,這都哪跟哪啊,增兄弟,你怎麼巴不得別人#你娘子才開心呢?

實在是,實在是,小的曾聽武林傳說,有一位華陽子前輩,有一門神奇的武功,叫雙修功,傳聞是仙家心法,可治許多難隱之疾。可惜因緣際會,遍尋不得!

小可自從五年前下身受傷,傷愈後便覺舉之無力,合之無味。娘子受那五年空房之苦,以淚洗面,從不曾怨恨半句。人非草木,心腸再硬,也扺不過看她夜夜寂寞的傷痛。每日裡只能以酒消愁,尋歡作樂。可是歡從何起?樂從何尋!慢慢的,小可盼望著她受不了寂寞,對小可失望而離我而去。可娘子始終不離不棄。那一刻,小可反而希望能有一位象大俠這般人中之龍,代我好好慰勞於她!

後來聽說崑崙有寶玉,如果能吸收寶玉的精華,小可的隱疾也可霍然而愈。可惜寶石無心,不肯垂憫!

白周劍看了一眼那妙態畢呈的女人,沉吟了起來。

謬青翠和青衣女子互相對望,均覺增凡人此人又可憐又可笑!

謬青翠銀牙暗咬,呆子,你若答應了,看我以後怎會理你!

青衣女子則有些黯然,看來師傅說得不錯,世上男人多是風充成生的。根本靠不住。知心人,還是要尋那些忠厚老實的才好!呸呸呸呸呸!想哪裡去了?只要能報了師門之仇,尋回失散十多年的哥哥,便回師門陪著師傅的一杯黃土,了此殘生。自已終究不過是紅塵過客。

白周劍放出神識,一下子便驗出了增凡人下身經脈萎縮了。別問他怎麼知道,神識這功能實在太牛了。增凡人在他的神識之下毫無秘密可言。

我在桐柏山莊時曾看過一些古書,裡面也有記載:男於下不暢,先天而生,是為天萎,後天而生,則為地萎,傷而失調也!可於……!

增凡人有一種淡淡的失望,更多的是一種絕處逢生的希望。

你可願意再受一次苦楚?

願意,願意。王八蛋才不願意!

白周劍哈哈大笑,他倒有些欣賞增凡人的至情至性!臉色凝重地道:你先有個心裡準備,不用抵抗,我數一二三哈!

三,白周劍一腳已重重的踢在增凡人的下#要害上。

增凡人突覺下#象被錘子重重的敲了一記,他指著白周劍無語地道:不是從一開始嗎?一種窒息的痛楚直衝腦門。下一刻便昏了過去。

白周劍隨手將兩人丟回床榻上,蓋上了被子。又伸手在女人的#前按壓了數下,才長吁一囗氣,行不行,看你老增的了!

一種原始的衝動緩緩地升起,又被他快速地撲滅。他腦中閃過的不是眼前這個豐#迷人的女人,而是兩個清麗絕俗的身影!

呵呵呵,想多了,有翠兒就夠了!夠嗎?不夠的!還是夠了!不敢不夠啊!

他閃出了廂房將門鎖了起來,才哼著小調走到祠堂大殿。

大殿極為寬敞,已有數十人在對峙著。青衣女子與謬青翠也現身跟在統不翁等人後面。

那姓彭漢子赫然也在其中。他的身後十餘人服飾各異,神色居傲,顯然沒有將眼前這十餘名對手看在眼裡,燭火明滅中,白周劍慢吞吞地走回謬青翠身邊,那些人恍然未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入眼的資格也沒有。雙方對歭著,誰也沒有先行動手。

彭姓漢子上前一步,指著白周劍低聲對一名華服老者道:文兄,寶石在此子手中。

文姓老者假寢的雙目暴睜,宛如漆黑之夜閃起兩道閃電。

一個文弱書生,能虎囗奪食?啪的一聲,彭姓漢子便捱了一巴掌。那豬頭,更肥了!

文千雄,別演戲了。東西在誰的手上,大家心裡明鏡一樣,何必要找這些拙劣的借囗呢!牟達楚冷冷地說了-句。

看吧,叫你倆別亂走,偏不聽話,如今被人當替死鬼的物件了吧!弄不好會把你倆個師妹都連累了的!天殘劍伍鋒幸災樂禍又語帶雙關的譏諷道。在他眼中,青衣女子與謬青翠一起站著,自然是白周劍的師妹了。這小子何德何能,竟得兩個絕色的師妹相伴,讓人羨慕嫉妒恨!

白周劍無語地攤攤手,我的事,肯定不能禍及師妹。

華服老者文千雄哼了一聲,老夫說他沒有,便是有也等於沒有。說他有,便是沒有也得有。

他同樣知道彭真不會胡說八道,也不敢胡說八道!看來這小子也不簡單!

臭書生,把寶石雙手奉上,兩個小妞留下,本座便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文千雄冷冷地說。

白周劍茫然四顧,一溜煙跑到牟達楚身後,抱拳說道:牟大俠,你老人家德高望重,又是一幫之主,可要為晚輩作主啊!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啊!

牟達楚心中一樂,這一聲幫主和德高望重的話語讓他老懷大悅。年輕人嘛,做事莽撞一些還是可以原諒的。你把寶石交給老夫,我看誰能把你怎麼樣!

嗤,牟老兒,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後生晚輩,有可能弄到寶石嗎?統不翁淡淡地譏諷了一句。

牟達楚心裡不爽!不管他有沒有拿別人寶石,看在武林二老的份上,我罩了!

你罩著,你罩得住嗎?沒有我北丐,你打得過人家嗎?

你!

廢話真多,老丐兒,江湖傳言解成風死後,你以降龍伏虎掌稱雄!敢不敢接老夫一掌?文千雄輕蔑一笑。

牟達楚心裡打鼓,今晚過來,是跟你文老賊講武林規矩的嗎?咱們是要人多欺負人少的。好吧,你人多你贏了。單挑就更沒勝算了!怎麼辦!他有點焦慮了。

怎麼樣?堂堂一幫之主,還怕接不住老夫一掌嗎?文千雄冷笑道!

白周劍扯高氣揚地叫囂道:放屁,牟幫主堂堂一幫之主,豈能懼你一個山野匹夫?別說一掌,就是三掌也只當撓癢癢了。

牟達楚無語地掃了一眼白周劍。這武林二老的弟子是白痴嗎,難道他不知道玄陰掌文千雄的名頭,在武林中能止小兒夜啼!兇名赫赫好吧!就算與統老兒聯手,也抵不過人家一掌。這不是要坑死老子嗎!

統不翁心中一樂,就喜歡看你吃癟的樣子。真舒爽!

如果本幫主接下了閣下一掌呢?

沒辦法了,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能弱了丐幫的威名!

哈哈哈哈!老丐兒,如果你能接下老夫一掌,老夫這一行人自然由你處置!這一掌既定勝負也決生死,如果接不下來,抱歉了,寶物和女人,統統都歸老夫所有了!

我反對。這不公平!天殘劍伍鋒越眾而出。

哦,難道你帶著這破玩意有把握接老夫一掌?

這武林中誰不知道閣下是武林中威名遠播的上乘拔尖高手。可惜閣下自甘墮落,要與殘害武林的七陰教勾結,成為武林公敵。今晚本不是講武林規矩以武會友的時候!而是為武林除害的時刻。自然是要一呼百應,除惡務盡!天殘劍伍鋒正氣凜然的說。說完得意地掃了一眼謬青翠和青衣女子。

好小子,說得太好了,本幫主真沒看錯你!牟達楚放心地嘆了一囗氣。

這麼說,你們是要群毆了?

武林敗類,自然人人得而誅之,連虎也上前了一步。

本來老夫想體面地結束這種局面,奈何你們自已活膩了。好吧,那就成全你們!一揮手,身後數人盡皆亮出了兵器!

彭姓漢子不知什麼時候又重新找了一柄鬼頭大刀,錚的振動了一下,挽了個刀花,指著牟達楚身後的白周劍大喝道:好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邪門的玩意!

之前被白周劍弄了個出奇不意,灰頭土臉,別提有多丟人了,這囗氣如何嚥下去!

欺負一個讀書人,算什麼好漢?

連氏三雄之中的老大連雄越眾而出。人狠話不多,一刀已罩向彭姓漢子。

連雄能以一套,“潑風刀法,響譽江湖,走的全是陽剛的路子,一把鬼頭刀使將開來,潑水不進,隱隱夾有風雷之聲,但那姓彭的漢子,也並非易與之輩,每每連雄快刀將要及身之際,手中大刀也堪封到,但若論功力之深厚,還是連雄較那姓彭的漢子稍勝一籌,急切之間,連雄若要打敗那姓彭的漢子,卻又並非易事。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叮噹不絕,舞到急處,但見兩團刀光,在燭光中飛旋,那裡還瞧得出那個是連雄,那個是姓彭的漢子。

噹噹之聲更急,姓彭漢子刀背上的鋼環響徹不絕,發出陣陣怪異的聲間,連雄心頭一震,那姓彭漢子大刀一捺,“嚓”的一聲,連雄手臂上登時出現一條血槽,血如泉湧。

連雄忍住劇痛,刀法驟然一變,一招“橫掃六合”閃電般遞出,剎時殷那姓彭漢子全身籠罩於刀光之下。

這一招橫掃六合,連雄刀法的精華所聚,連雄揚名立萬之時,大半是得這一招所助,在這一招之下,也不知傷過多少武林高手。

只聽“嚓”的一聲,血光崩現,姓彭漢子左手臂給連雄一刀砍下,剎時血流一地。

姓彭漢子啊的一聲慘叫,臉色剎間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只痛得差一點便昏死過去,但他畢競是練武之人,劇痛之餘,急忙封住穴道,阻止鮮血急劇外流。

連雄正待補上一刀,突然一條灰黑色人影,從身邊閃電般掠過,身法快得無以倫比,連雄眼前一花,便即撲倒於地,人事不省,接著啪啪數聲響起,人影翻飛間,地上已多了幾個不能動彈的人,張大了口,說不出聲來,顯然給那人給封住了穴道。

文千雄出手了。一出手便讓人覺得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那灰色人影正站定,身邊又已多了牟達楚,統不翁二人,還有一個手持奇形怪劍的伍鋒,伍鋒大聲喝道:“文幹雄,你今晚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