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我身體死了，聽力不太好

女孩吐了吐舌頭，俏皮道：“你也不能完全賴我啊，我最多算個幫兇。”

冷爾若輕哼一聲，情緒低落下來：“所以呢，這次還是要把我攔回去唄？我連這個人都不能殺？”

“他還有用，你等大戰結束再鬧唄！”女孩伸手點在秋澤的眉心，“再說了，你抹殺了他明天怎麼跟別人解釋？繼續裝乖賣可憐？就算能騙過一部分人，你可騙不過諾爾亞，他對你的信任度可不高，給你扣個危險分子的罪名你也得被折騰的滾蛋。”

冷爾若瞥了一眼她指尖的光，知道她在篡改記憶，也不阻攔，畢竟攔不住。

“這次就不攔著你了，靈本和暗體都已經現身，你自己慢慢找。”

冷爾若愣了一愣，隨後滿臉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說啥？我身體死了，聽力不太好。”

“我說你玩自己的，別影響諾爾亞那邊。”白袍女孩修改完記憶，開始整理塔羅牌，“像這種牽扯到大局的人你少管，你安安穩穩苟著就好，晶石會自己出現的。”

冷爾若眼睛亮了起來：“那我立刻退學窩起來……”

“艾瑞克你不救了？你不是答應了諾爾亞嗎？”白袍女孩嗤笑一聲，“誰家師叔這麼不守信用啊？”

冷爾若面色一僵：“我現在懷疑我是不是也在你的計劃範圍之內。”

白袍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知道這次兩塊晶石的能量現身，你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只是沒想到你會以這種形式參與進來。”

“我答應過諾爾亞，不摻手他的世界，畢竟這邊在我看來已經沒什麼有趣的了。”白袍女孩自顧自的開始洗牌，“唔，不過我還是得去見見他，有些東西他應該能用到……”

“什麼東西？”冷爾若好奇。

“一些信物而已。”白袍女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算了，等我刷完副本再來吧，他那邊用到這些東西還要好久……身體大小變來變去好麻煩的。”

“確實麻煩。”冷爾若淡定的點頭，“你把他的記憶改成什麼樣了？”

“改成你被他說中心事嚇到，他自以為催眠控制了你，以後你可以為他所用。”白袍女孩說著，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張牌，“吶吶，世界。”

“正位的？毫無新意。”冷爾若翻了個白眼，彈了下秋澤的腦瓜崩，“也就是說我得繼續我原先的路子，當一個舔狗——你可真會玩。”

“哎呀，歷練歷練啦，你這心境比我可差遠了，以後飛昇可怎麼辦呀！”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非也非也。”白袍女孩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在冷爾若欲要開口詢問的目光中閃身消失，“言盡於此，有事再叫我。”

“刷副本去嘍——”

孩童歡快稚嫩的笑聲消散遠去。

冷爾若無語凝噎。

他嘆了口氣，忍不住捏了捏秋澤的眉心：“再給你添點催眠消耗過大、自己走回去倒頭就睡的記憶吧。”

他指尖藍光轉瞬而過。

……

冷爾若將本體的能量正大光明的調動過來，雖然本體還是不能進入現世，但只要能量不斷，他行動自然無礙。

隔著結界看了看外界，夜色已深，街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了。

他放心的收起結界，命令秋澤自己走回去。

然後收拾攤位準備跑路。

剛剛收拾完攤位的吉娜見他結束，一下子開心起來，她有些激動的招手：“冷爾若同學，你也要回去了嗎？我們可以一起走嗎？”

雖說秋澤這人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不過總的來說因禍得福，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用自己的能量，還是開心多過煩悶的。

於是冷爾若點頭應下：“好啊。”

吉娜鎖起自己的推車，與冷爾若一同走在月色蕭條的長街上。

“冷爾若同學，我最近賺了好多好多錢，現在我弟弟的學費完全不用愁了，父母也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療，生活真的變得越來越好了。”吉娜揹著一個帆布袋，開心的講著自己這些天的收穫，“你那天給我算的真的好準！”

“當然啊，我的占卜術可是世間最強的！”冷爾若毫不謙虛的說。

“是嘛？”吉娜眼神閃了閃，笑眼彎彎，“也許會有比你更擅長的呢！”

“哦？你知道占卜很厲害的其他人？”

吉娜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既然命運可算，那是不是有人在書寫命運呢？”

“那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創世神了。”冷爾若神色自然。

世間人各有各的信仰，神最好還是活在信仰中。

不然真的遇見一個比一個老不正經的所謂神，對上界仙氣飄飄的信仰會崩塌的。

“也許，再弱一點呢？比如會不會有一個種族，他們天生擅長占卜，測算天命。”她說著抬頭望向月亮，神色流露出一絲哀傷，“其實像你們這種占卜很厲害的人，在很多人眼中是可以比肩神明的。”

冷爾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如果真有這樣一個種族，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呢？與其他種族會有所不同嗎？”

“嗯？”吉娜轉頭。

“比如精靈族有尖尖的耳朵，吸血族有尖尖的牙齒，幻紫族的外表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冷爾若的語調漫不經心，但指尖微微動了動，將二人的談話內容隔絕。

“對啊，幻紫族只是天生對測算有一種超乎直覺的感應……誒？”吉娜說著說著瞪大眼睛，忽然驚喜道，“所以冷爾若同學，你果然也是幻紫族的嗎？”

冷爾若無奈望天。

剛才吉娜說的那些特徵都太契合幻紫族的特徵了，他很難不懷疑這女孩知道點什麼。

果然，她也沒想瞞著他。

冷爾若搖搖頭：“我不是，我比幻紫族還要厲害一點。”

“還要厲害？”吉娜只是笑笑，“幻紫族人不能自測，不能測神魂皆死之人，否則會遭到天道反噬，難不成你不會被反噬？”

冷爾若思索一下，搖搖頭。

他當然會被反噬了，只不過那點反噬他根本感受不到，就好像給他的頭髮絲撓癢癢一樣，連陣風都吹不到。

“好啦，你也不要沮喪，你已經很厲害啦！”吉娜趕忙又安慰道，“你是我見過算的最準的了，只抽一張大阿卡納就能吸引這麼多人，我都要擺牌陣反覆測算呢。”

“你剛剛說幻紫族比肩神明？”冷爾若忽然提起。

“這個啊，是我知道的為數不多知道我們種族的人對我們的看法。”吉娜失落的搖搖頭，“其實大家都是人罷了。”

“不瞞你說，我父母就是因為幫人測算改命被報復成如今這樣的。”吉娜雙手插兜嘆口氣，“一個測算的本事在我看來遠比不上自身實力強大。”

冷爾若贊同的點點頭：這覺悟可以。

“那些實力又強算得又準的天之驕子可能會自詡神明吧？”吉娜仔細想了想，“他們太優秀了。”

“但如果他們想要掌控全人類的命運呢？”冷爾若忽然停住腳步，身旁的糖人小攤正準備收拾，攤位上還有三個糖人，“吃糖嗎？”

“好呀，我來請你。”吉娜開心的付款。。

長長的街才走了一半，二人繼續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