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柳玉想起她剛剛說的蠢話,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她欠身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一時眼拙了沒有認出來,還望……見諒。”晉柳玉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復問道

“不知道女郎叫什麼,我自從讀了南先生的文章,對南先生頗為推崇,不過你別想歪啊,我只是聞名仰慕南先生絕無其他的想法,要是女郎不介意,我們還可以結為異性姐妹,共同勉勵!”晉柳玉說起這些事情滔滔不絕,看著她兩眼發光,恨不得下一秒她就和她結為姐妹

這多好啊,以後就可以光陰正大的請教南先生了。

“在下姓曲,名留醉,在下暫時沒有多一個姐妹的想法。”

但是曲留醉毫不猶豫的打破了她的想法,她一點都不像要這麼一個姐妹,更別說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晉柳玉有些失望,想一想,好像剛見面就要結拜是不太好,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嘛,只要功夫深,鐵柱磨成針不是

“曲女郎既然都這麼說了,在下也不勉強,不過在下會改日登門拜訪的,”晉柳玉聽著動靜,郡王快要來了,周圍閒聊的人已經開始就坐

“請記住在下,江陽晉家晉柳玉!”

曲留醉沒回應她,她已經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了,與她相差不過兩三米隔一桌。

南寒澤也在郡君那裡脫了身,回來看見曲留醉安然無恙,露出笑意“妻主可適應?”

曲留醉沒跟他提剛才的事情“初來時是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已經無事了,阿澤不用顧忌我才是。”

南寒澤點了頭,想起之前郡君與他說的那些事情,心中猶豫,對著曲留醉欲言又止,不過郡王帶著郡君和一身華服的郡郎出現,讓他把話都吞了回去

這些事以後再說也不遲的,現在還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郡王曾經也是跟隨女皇御駕親征上過戰場打過仗的,如今年過三十依舊是身軀魁梧,相貌堂堂。

這在當時也是被不少兒郎追捧的威武將軍!

郡君是與她家事想當的武將家的兒郎,當初也是以為颯爽的人物。

行禮就坐後,郡王坐在堂上往下掃視一圈,見到南寒澤身旁的陌生面孔頓住一會又移開了。

按照流程,男子及冠應跨過三關,行禮,添彩,加冠,賜福。

南寒澤當初賜福只是沒有題字,不過是贈送護身寶玉,賜福平安健康。

賜福只要是寓意好就可,有些地方可能會有一些固定的東西或者形式,但最終還是要祝福的。

曲留醉這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及冠禮,不由得好奇了些。

郡君或許早上還在為自己的幸福對他阿爹阿孃有些許不滿,但是當他穿著厚重的衣服,被一眾小廝侍從簇擁這從堂前走過,一步步跨過火盆,艾草,還有刀劍的時候,不知怎的突然體會到了一種沉重的責任。

他現在是及冠了,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他走到阿爹阿孃面前,跪在墊子上,看到阿爹阿孃面龐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淚花不由的冒了出來。

等到眾人把帶來的東西給他添完彩,加上禮冠,郡王給他賜福之後,郡郎拿著賜福的平安扣已經了流滿面了,不過好在頭上的禮冠面前有一排簾珠擋著,才沒有失態。

“阿澤當初及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曲留醉注意到了郡郎的異樣,突然好奇阿澤及冠會不會也是這樣。

南寒澤想起自己當初及冠,因為家中經商,所以有不少的人來賀禮,場面會比此時熱鬧,其實那天許多的事情也都不記得了,但是阿孃給他戴冠賜福那一幕,確實記憶深刻。

“妻主,阿澤當時也都是隨著流程走的,與此時並沒有兩樣。”

禮畢之後,就是人們的社交時間,拉關係,搞交情,或者多認識人的,都在此時走動起來。

郡王府院子的景色確實是不錯的,南寒澤並不打算去與他人交談,郡君哪裡已經見過了,也不必去了。

妻主喜歡風景,帶她去看一看,應當會高興。

“妻主,這郡王府裡最有名的就是一株別角晚水的梅花,品種珍貴,花開有濃香,只是現在還不到開放的時候。到之後花開了,王府會舉行賞花會,我們到時候再看。”

曲留醉沒有聽過這種梅花,但是既然是珍貴的品種,不知道能不能弄到枝條,到時候就可以種到空間裡了。

他們是避開人群走的,南寒澤對郡王府也是熟悉,所以並不擔心會走錯地方。

一邊轉角處,白素被這個他一向看不上的死對頭死死的扯住,就因為剛才在宴上的時候,本來帶他來的那個女子不知道有什麼毛病居然走過來和他說了兩句話而已。

就因為這個,這個瘋子居然就在這裡扯住他,讓他給個交代。

他都後悔死了,居然想不開走了偏僻的地方,這裡有沒有別人,他跟柳意還因為之前的吵架不在一起走。

李豔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貴人,跟她哀求了好一些日子才讓她答應帶他來這裡。

但是白素這個賤人就是見不得他好,那個女人居然就見了白素一眼就丟下他走了!

“白素,就是因為你她才丟下我的,你知道我為了來這個花了多少心思嗎!”李豔死死扯住他不讓他走,反正他在席上沒有人帶著也是認識不了更好的人,但是他白素也別想!只要不露面,誰知道他出現了!

“你個瘋子!放開我!”白素特意新做的衣袍都快被扯變形了,這人推又推不開,扯就更別說了,死死的扒住他的腿,要是踢他就一把擰上他的大腿肉!

最近老是遇上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什麼詛咒,改日他一定要去寺廟裡上香拜佛!

李豔本來是打算一直耗著白素,但是他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聽辨著還有女子的腳步,計上心來。

李豔伸手就用指甲去擰白素的大腿肉。

白素疼的一哆嗦疼的說不出話來,拼命的踢打推搡想要甩開他。一臉的淚水直流,但他沒想到,一直推不開的李豔突然的就鬆開他的腿,向後一滾停在了,兩個人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