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再開之即,人安能重逢何時!此時只見一名說話之人也出現在此,看此人一襲錠藍綢衫,一手中一支筆不住的在旋轉,看著是雍容華貴之氣,武長空回回頭瞥了一眼,只見此人相貌俊異常,看著是英氣十足,但是憑她的身段看,全身玲瓏浮突,纖腰盈掬,應該是一名女扮男的女子!

寧葒葉從此人手中的鐵筆判斷應該來的是文淵弘詞之人,突口而出:“婧姝妹妹,你來了。”下一句就是在關切的詢問翰郎之事。翰郎就是文婧姝的哥哥文博翰。

“我哥是來不了了呢!”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示意他們不要停手繼續打。

董伯彥瞧一眼,元清禎在一旁眼尖認出是文淵弘詞之人,但是不知道其真實身份在一旁死瞪著,文婧姝其他在看著自己哼了一句:“素問海棠長令的弟子都守著一個正道,怎麼卻個個都是登徒浪子,覬覦女子美貌!”

董伯彥呵斥一聲:“你這廝,再看一眼為師便將你那雙眼剜去。”

元清禎不在看而是捂住傷口低頭不言。

“前輩,我今日來是參加武林大會的,想不到的是,既然來參加個寂寞,本來我也是找人算賬就走,看來今日的賬有人在算了我也就走了。”文婧姝就要離開,心道:“這九月也太冷了,南方也沒這般的蕭條,”其實這不過是她的託詞,如今風雨飄搖的世道,能在南方一隅之地看盡風景已經是不錯了。

董伯彥看著也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文婧姝根本不想走,她來就是找寧葒葉的。而此時二人在交手她也不願意上前幫著任何人,就在一旁看著。

而武長空看著這女子有些女扮男裝的味道想上去,“女俠好,在下武長空陌仙谷的弟子。這廂有禮了!”

“你方才稱呼我什麼女俠!我不叫女俠,我也不想成為女俠,武長空想來你是寧葒葉的戀人吧!想不到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枉我哥對你還是痴心一片。想不到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見有年輕的小白臉便喜新厭舊。”

寧葒葉被花海困住雖然聽到,但是想辯解也分不開身,只得運功,逼退這近身的內氣。

武長空是有些喜出望外,但是嘴上說:“她是我師姐,不是我的戀人。”

“想不到如今西域之人還喜歡這些實新的玩意,明著叫是姐弟,暗地裡就是私通款曲,真有情調。”

寧葒葉聽不下去了,怒氣勃發,刺劍而出,而董伯彥自持身份始終都是不出兵刃,但是嘴上辯解說:“婧姝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我的師弟,而且我心中只有你哥哥一人。”

你既然這樣說,你的橫刀呢!你既然說你喜歡,但是怎麼今日用了劍,刀在何處。

寧葒葉本來想將刀斷的事情告訴文婧姝但是又怕她誤會,說自己沒有把刀愛護好,只得說“未帶在身邊,在客棧內!”

武長空心直口快的說了句:“刀斷了。”

雖然是輕聲說的,但是文婧姝還是聽到了,飛身就是一腳把站在一旁的武長空就踹在地上。手中的筆也不再轉了,飛身而起直奔寧葒葉就來。猝不及防之下被點中了穴道,而董伯彥卻趁機而上一掌就拍在胸口,寧葒葉棉身倒地,而董伯彥想上前被文婧姝攔住:“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詢問她,你可以走了。”

董伯彥想不到這女子的態度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還是恭恭敬敬禮數有加,現在就是一副讓人不可侵犯的官宦世家的大小姐做派。

見董伯彥不走文婧姝回頭道:“你怎麼還不走,還需要請八抬大轎抬你走不成,她如今被你海棠花印打中,早已是垂死之態,你還不放心,難道你對你的掌法沒有自信還要上前補招,那到時候江湖的笑話誰都會覺得你的海棠花印···!”

董伯彥明白她的意思,叫弟子帶上何當的屍身離開。

臨走前文婧姝引用一句詩詞,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而董伯彥聽著這詩詞,一捋骸下的花白髯,點點頭,有些得意。

而站起來的武長空也不顧疼痛說道:“這是宋代陳與義的詩春寒,前一句是二月巴陵日日風,春寒未了怯園宮,而下一句就是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

文婧姝回頭一看這武長空有些厭惡道:“現在不是在叫你背詩詞的時候,你心愛的好師姐倒地要死了,你還有興致在這裡背詩詞,卻也是個薄情郎。”

武長空這才上前去檢視師姐的傷勢,見其幽幽轉醒,而文婧姝一直在一旁看著,寧葒葉想來後,嘴唇發白身體虛弱便問道:“為何你要出身偷襲與我,難道你是要幫著那老頭殺我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恨不得剛就讓你死。文婧姝瞪著他,瞥一眼武長空口中道:“一對男盜女娼,蠅營狗苟,我恨不得剛見面就殺你。”

寧葒葉想不通,才幾月不見這未來小姑子就這般難聽的話說出來,難道對自己有什麼惡語,在一想為什麼文博翰沒有出現,便問:“博翰為什麼沒來,我本以為武林大會他會出現。”

“你這薄情女子,還好意思問我哥,她與你一道上了崑崙後回來後就鬱鬱寡歡,不過一月就因為思念成疾,含恨而終。”

這句話如驚天的霹雷一下子打中了寧葒葉,她想不到因為父親的一個錯誤,而導致自己喜歡的男子與自己因為一場錯誤死了,在看文婧姝已經眼圈中都是淚痕,武長空也不再多言,寧葒葉聽後一倒頭栽在塵埃。

“怎麼又死過去了。”文婧姝上前看一眼寧葒葉。

“你說話不要那麼硬嗎!”武長空勸解道。

文婧姝白一眼武長空,“你是想在挨一腳嗎!我這次可以踢死你,我哥哥為了這個女人相思成疾死了,你家裡沒死人是不是沒感覺,我今天也看出來了你們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我面前演戲嗎!”

武長空聽師姐說過此事,但是想不到這人世間還有如此多情之人,也要怪那個寧知古此人說話古怪,而且脾性怪異,不懂人世間的一些七情六慾和世俗的情感,一味就知道研習高升的武學心法,想來師姐這幾日帶自己四處的客棧找尋也是為了能找到文博翰,但是沒想到聽聞噩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