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姝想到哥哥臨死前喊寧葒葉的名字,以及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哀殤,母親是終日以淚洗面,文家唯一的長子就這樣故去了,而從哥哥死去後,文婧姝想到此事必然是寧葒葉等崑崙所為本來決定上崑崙討說法,但是想起哥哥在離開前父親出的思考題,她也知道哥哥的決定。

寧葒葉悠悠轉醒後,看到文婧姝還在一旁,她強撐著就要站起來去找文婧姝,文婧姝坐在一旁,盯著她,寧葒葉看著文婧姝的表情,和她在此前的所做所為她終於明白,這就是恨。

“你是不會原諒我的,我也能明白你的內心,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帶我去看看你哥。”

“你為什麼不死呢!你不是口中說著翰郎,郎君夫君的叫著。轉而搔首弄姿的媚骨之態,難怪你的師弟會被你迷住,就剛剛還將你靠在他胸口給你喂藥,可真是郎情妾意呢!”

“為何!我師姐一定要死呢!”武長空聽不下去,想起被她無端踢了一腳此時的恨意拔起,就要拔劍上前。

“你退下。”寧葒葉虛弱的說,並盡了全力。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管她如何大罵你都不要出手,不然我先廢了你。

武長空哪裡會聽,想到這文婧姝不過是手中一支鐵筆是一把鈍器,就算厲害也是年輕能好到哪裡去,而自己這些時日武功大有成就難道還怕她不成。

拔劍而來,而文婧姝不知道何時筆尖已經點中武長空的胸膛,寧葒葉喝道:“你們都住手!”寧葒葉不會想到,武長空也以為這筆不就是一支筆嗎!定然不會有傷到自己,可是哪裡想到筆頭如蓮花一樣的張開,一股暖流從胸前流出,寧葒葉再看武長空的後背上有一道菱形的劍頭已經刺在後背,菱形的劍身上滴滴的血跡滴滴答答的淌下。

寧葒葉想不到這不就是一支筆嗎!難道也是和那雪山神女獨孤雪一樣,看著是槍,其實是有機關的。

再看一眼劍已經消失了,依然是一支筆在轉動。就好像剛剛的劍不是眼前之人所為。

而寧葒葉不敢相信房中不過是三人剛那個刺穿胸膛的菱形劍是從哪裡來的,而文婧姝鬼魅一樣的依然回坐在寧葒葉對面。

武長空撲通一聲栽倒,寧葒葉託著虛弱的身體要上去去扶,而文婧姝上前一把將寧葒葉扯起用筆在她臉前晃動,“你想救他,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相好之人已經被我殺死了,你救不得了,我現在可以不殺你,但是我還是要叫你受那種錐心之苦,看著你親愛的師弟躺在地上而你無力相幫,就像我父母一樣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現在讓你感受下失去摯親的痛苦”

寧葒葉道:“你這樣對的起博翰嗎!他的在天之靈希望你這樣做嗎!長空他是無辜的,你為何要這樣。你有什麼條件你說,我做就是,但求你救救長空。”

“你這是求我嗎!好啊!你想救他也成,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情,而且不能問,讓你做何事,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可以!”

第一件事就是救好你師弟之後,你先回你家中將你父親殺了,如果你辦不到也無妨,你就去做妓女,我想要看看這聖潔的崑崙神女到了風月場所,還有這種所謂傲視不可凜人的姿態嗎!

寧葒葉想不到文婧姝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條件來,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答應做這事情,但是眼前的武長空血流如注,再不搶救可能就要真的死了,容不得她在思考,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是不會殺我父親的。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去做風月女子能解除你對我的恨意,那我可以去做。

“你先不要急著答應此事,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你先去做第一件事情,我就幫你救治。”

“可是我如今身體虛弱怎麼能做。”

“難道你師弟的性命你全然不在乎。神女不應該是澤福天下的黎民,你這一屋都不掃怎麼掃天下。”

“你先給解藥,不然我斷然不會去做的。”

文婧姝見寧葒葉面露怒色,也知道她的武功,但是如今受了重傷,自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怎麼可能怕他。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如今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上,你覺得你能逃得出去,喊叫的來人。”

“這家客棧離武林客棧有數百里的路,我就在探查好你們的路線,你們原本在武林客棧住下,但是武林客棧爭端很多,有四季盟與青城的爭鬥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你為了能讓你師弟有個安靜的好環境練功,才四處換吧!”

“你錯了我不是為了武長空的練功,我是為了找博翰的,我本以為我們能在洛陽相見的,但是想不到我找遍了整座城都沒有找到他。”

“花言巧語,你以為現在提我哥,我就可以放過你嗎!文婧姝還算道義,丟出一瓶金瘡藥給寧葒葉。”

寧葒葉拿起藥,著急中,跌倒在地,現在爬起來使不上氣力,只得爬到武長空面前將他衣衫解開,將傷藥塗上。

寧葒葉看著文婧姝道:“你放心,我會答應你的。”

“答應我什麼!”文婧姝轉身想離開,也不願去聽寧葒葉所說的真相了。

寧葒葉想起之前研習的陰極真神的心法來,想到第一層心法試一照行,可是有療傷的功效,趕忙是盤膝而坐,運動心法,真氣在頭上冒出,此時猛地裡氣血翻湧,心跳加速,她定了定神,繼續運動內功,此時感到疼痛減少不少,頭頂上一股股白氣從“百匯”穴內向外冒出。

一股股的白氣從他頭頂很快聚成三團,一個時辰之後,三團白氣同時又被他從“百匯”穴中吸入,待白氣完全消失,寧葒葉渾身上下象被雨淋一樣,佈滿了汗珠。

寧葒葉籲出長長的一口氣,慢慢睜開美目道:“看來能救自己的還是自己。”

不禁想到多年前聽到的一段故事,那是宋代時候當時的蘇東坡還不叫蘇東坡,還是蘇軾蘇子瞻,當時因為是烏臺詩案,被貶謫黃州做了一個團練副使,虛職而已,簽署公文的權利都沒有,而且是住在遠離鎮甸之處的孤僻之所,非常的鬱結,蘇子瞻何人啊!天下的第一才子啊!滿腔的報復為國為民為萬世開太平的抱負但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在黃州認識了了元禪師,而佛印二字是後來朝廷給的封號。而此時他就連自己最愛的詩詞也不再寫了,日日來了元處,為的是散心。一日他來到了元的禪室中看到一幅畫,看著很奇怪,就一直盯著看,蘇東坡那是名士,對於字畫也是可見一斑呢!而了元也就是佛印就在一旁陪著他。也不問他。蘇就問,“你這畫不對啊!畫中的觀音不應該是託著淨瓶,手持仙草,但是畫中的觀音沒有託淨瓶而是單手豎掌,另一隻手拿著念珠,這觀音怎麼會拿念珠呢!念珠是祭與拜觀音之時才拿著念珠,或者是念佛號的時候也才掐念珠呢!或者是請佛的時候望其保佑的時候才用念珠呢!觀音自己是菩薩了她不應該這樣才對。”蘇軾便問佛印:“她拿著念珠做什麼呢!難道他也在唸聖號嗎?”佛印點點說:“對念聖號。”蘇東坡就笑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太不像話了,觀音菩薩念什麼念聖號,自己就是法力無邊的聖佛。那你告訴我她念什麼!”

佛印說:“她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蘇軾更是不解說:“你這就是胡扯,她如果真的念應該是念佛祖,怎麼會念自己的名字呢!唸佛就是求佛。她怎麼可能念自己呢!定是你錯了。”佛印一笑說了一句話,說完此話後蘇子瞻頓時開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