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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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光睜開眼睛。
就被光刺了一下。
“你醒了？”輔導員徹夜未眠，一直守著，現在見到她醒來喜不勝收。
初光坐起來。
輔導員給她遞了一碗粥，表情有些不忍，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道，“初光，你這次用的藥物不便宜，老師幫不上忙，醫院那邊讓你在一個星期之內交錢，不然就起訴你。”
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忍。
初光原本就是個孤兒，靠著社會資助活到了大學。
哪裡有錢去還醫院。
看著這個苦命的孩子，她有些哽咽，“你放心，我回去就組織募捐，一定盡力幫你，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好好養病。”
初光看著她，“老師，我到底欠了醫院多少錢？”
“一千三百萬。”輔導員哭道，“天殺的，什麼藥居然要一千三百萬，這不是在吃人嘛！普通人家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這麼多錢，這醫院就是吃人的血窟窿。”
初光聽到這個數字，心頭一顫。
她原以為最多不過上百萬。
沒想到居然是上千萬。
她張了張嘴，心裡沉重，“老師，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您先別聲張。”
“你一個人要怎麼處理！你一沒媽，二沒爸的，連個靠譜的長輩都沒有。”
初光吐了口氣，“老師，其實，這筆錢我還真拿得出來。”
輔導員一頓。
她面色平靜，“我父母去世之前給我留下了家產，我回去湊一湊，也許就能湊出來。”
狗屁。
她爸媽死的時候連個灰都沒有留下。
她哪裡是去湊家產，分明是要連滾帶爬的滾去冥界賺錢。
就一週的時間。
她得抗多少東西去冥界交易。
初光現在心裡很慌，但是她不敢顯露出來，因為她怕自己一露餡，就得被輔導員拉去募捐。
到時候人人都知道她欠了一千三百萬。
她得拿出一千三百萬，還不能讓別人覺得她去賣腎，除了撒謊說她早死的爹媽留下了遺產，還能怎麼辦？
一個孤兒憑空拿出那麼多錢。
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要是一個不小心，什麼謠言都傳得出來。
輔導員半信半疑，“真的？”
初光點頭，“真的，不過因為是現金流，所以我還將他們的東西放到拍賣會去，需要等幾天才能確定金額。”
“那真好，我有朋友是拍賣會的拍賣師，你有什麼東西先拿去給她過眼，我讓她將價格賣得高一點。”
輔導員一錘定音，“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
“明天？”初光搖了搖頭，“起碼三天才行，畢竟我要去機構那邊解鎖他們的保險箱，申請需要時間。”
“行，三天後早上八點，我在學校等你。”
輔導員是鐵了心的要跟初光一起去。
初光可是個好學生，要是因為錢的問題，不小心誤入歧途，這將是她教育生涯的損失。
無論怎麼樣，她都得確保初光真的能搞定一切才行。
“好。”
初光表面平靜的將輔導員送走，人走後，她直接往後一躺，雙眼失去了亮光。
面前的天花板一片黑暗。
她伸出手。
只覺得那股窒息感減弱了不少。
看來醫生給她用的藥起效了。
也就是說，她猜的沒有錯。
這時不時喘不上氣的毛病的確是病。
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要購買高昂藥物才能稍稍緩解的病。
初光想到這裡，笑了一聲，“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只要有錢，我的病就有治好的希望。”
但是她現在要去哪裡搞這一千三百萬？
這麼大的數額，別說是在陽間了，冥界那邊也不一定有鬼吃得下。
她上次拿了一小堆東西過去，棺材鋪老闆都換了一朵彼岸花給她。
彼岸花的陰氣重，已經到達了某種臨界點，要是再貿然拿出這類物品，初光被特殊管理局盯上是一定的。
冥界是必須要去的。
但是不能再從裡面拿出什麼違反認知的東西了。
尤其是能量強的冥物。
現在晴市風聲鶴唳，風頭很緊，要是被抓到，她就得完。
無論是去冥界，還是搞來冥物，這都足以讓她被送進實驗室研究數百次了。
初光越想越覺得害怕。
但是錢又不能不還。
她猶豫再三，決定去看看冥界那邊有什麼陰氣比較低，又比較珍貴的東西，最好是直接將窟窿補上的那種。
初光辦了出院手續。
護士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您欠醫院的費用請在七天之內繳清，否則我們將採用法律權益保護醫院利益。”
她遞了一張單子給初光，“這是你的住院的費用跟藥物清單，沒什麼問題就簽字。”
初光粗略的看了一眼，只瞥見了那一千三百萬後面寫著——能量液。
就是那個天價的藥。
初光簽了。
然後背上她的帆布包，走出了醫院，去旁邊的小巷買了份米飯，轉身就去了老城區那邊。
來到熟悉的大門，她深吸口氣。
門出現了。
初光走進去。
但是她沒像往常那樣快速的走去棺材鋪那間小店賣東西，而是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的亡魂。
這就是一條普通的街道。
跟陽間的街道沒什麼兩樣。
都有店鋪，小販，地攤。
可是冥界的商店地攤是最多了，一整條街道都是。
初光看著這些亡魂，心裡帶著些恐懼，對於這麼陌生又帶著詭異的世界，她其實是懼怕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來得那麼頻繁。
亡魂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初光最終在一家地攤面前停下。
面前的地攤是一個小攤子，像是小時候天橋底下算命的那種，有個上了年紀的亡魂摸著鬍鬚坐在小椅子上，看起來氣定神閒。
“你這是給人算命的？”
那亡魂看了她一眼，“愚昧，都當鬼了，還算什麼命，難不成還能被算活了？我這是代寫信的。”
“寫信？”初光停留在攤位前面，“都是鬼了，寫信給誰？難不成冥界還有親戚這種東西？”
就算是親戚，也用不著寫信。
發個簡訊不就完了？
對了，冥界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膚淺，我的信不是寫給冥界的人，而是寫給陽間的人。”
老鬼悠哉的說道，“冥界的鬼死了之後，就再也無法見到陽間的親人，除非排到中元節探親，否則絕無可能，而中元節探親的時候，有些鬼能量強，是能夠輕微的影響周圍的人，趁著這絲微弱的影響，也許能將信的內容透過能量傳送給自己想要看見的人。”
初光聽了感到詫異，所以中元節那天的陰氣重，是鬼釋放陰氣有關。
“我想知道，這寫一封信需要多少冥幣？”
“兩張銅錢冥幣。”
銅錢冥幣兩萬一張，也就是四萬一份信。
初光覺得很貴，將手伸了回來。
她側著頭，靈光一閃，信？鬼寫信可以賺錢，但她是活人，寫不了，但是她可以將冥界的信送到陽間。
有門路。
無論是活人的信，還是冥界的信，她都可以送往。
並且影響小，不會引起特殊管理局的注意。
但是目前的難題是，要怎麼尋找客源呢？
初光想到了判官府。
那群排著隊的亡魂。
初光想到這兒，大步走向了判官府。
她來到判官府的時候，就看見了鬼山鬼海擠成一團，她不敢湊過去。
只能在後面看著。
“又是你啊...你也來排隊嗎？”
初光回頭，就看見了昨天看見的那個老奶奶，她看著面前的亡魂，長嘆，“看來今天又排不到了。”
初光頓了一會兒，上前道，“我這裡有將冥界的信送至陽間的辦法，你要是排不到，可以試著來我這裡試試看，如果不準，我不收你冥幣。”
那絲透明蒼老的亡魂露出一絲顫抖。
還沒有等她說什麼。
旁邊路過的鬼瞪大眼睛，“胡說八道！這年頭真是什麼鬼都有，說大話也不換個地方，這是判官府，說謊是被會被抓進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