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開唔……唔……”李清婉剛做出掙扎,便被身上強壯的男人重重地吻住了唇瓣。

耶律烈將她兩隻細腕舉過頭頂死死壓在床榻上。

李清婉被逼著四敞八開,任由他欺負。她已經記不得過去了多久,也記不得是第幾次。她只感覺每一次碰撞都讓她幾乎死過去。不是說耶律烈剋制內斂,從不近女色嗎?現在又抓著她做什麼?

偌大的營房裡面混雜著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求饒啜泣聲,經久不絕。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耶律烈終於毫無留情地抽身起來,下床去清理。

李清婉早已經哭紅了眼睛,她將身邊的衿被拉過來,蓋在身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卻不能死,她必須活下去,還要救出她的父母和弟妹。

耶律烈清理好,從地上撿起衣衫穿上,又要把李清婉的衣服撿起來。

可是衣服早已經被他撕爛,沒有辦法穿了。耶律烈對外面命令道:“拿件女人的衣服來。”

“是。”

耶律烈向床榻走去,李清婉看到他這個動作,以為他又要,嚇壞了,抱著被子縮在床角,一雙水眸含淚怯生生地看著他。耶律烈坐在床邊,凝視著她,五官精緻,肌膚凝白勝雪,是一等一的美人,雖然生得嬌弱,但是身上該長肉的地方絕不含糊,讓人慾罷不能。

耶律烈的視線落在李清婉露在被子外的香肩和鎖骨上,上面落著他留下的痕跡,若點點桃花。他的眼眸愈發深邃,喉結滾過,竟還想要將她壓在身下……他從不是一個放縱的人,但是自從那晚她給他解了情毒,每天夜裡便難以將她割捨。

今日之所以兇了些,是因為他外出處理公務,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便想得有些發狂,沒控制好力度。耶律烈抬手想要擦她眼角的淚痕,李清婉嚇得躲開了。

“不許躲。”耶律烈命令。

李清婉便僵住不敢再動,她害怕激怒這個可怕的男人。耶律烈將她的嬌怯看在眼裡,更想欺負她了。他輕輕地擦著她眼角的淚痕,粗糙的大手輕撫她嬌軟的肌膚,拇指不知怎的就落在她嬌嫩紅腫的唇瓣上。他的邪念又開始亂竄。

耶律烈猛地將她撈到懷裡,箍住。李清婉嚇得驚呼,被子滑落,與他坦誠相見。耶律烈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淚眼婆娑,又要哭出來了。他猛地低頭含住李清婉的唇瓣。

李清婉閉上眼睛,睫毛輕顫,身子嚇得顫動了一下,方才的記憶若流水般湧了上來,她真的好害怕。

“王爺,衣服拿來了。”

耶律烈充耳不聞,又吻了片刻,才從她嘴裡出來,拉過衿被給她蓋上,起身去帳外拿衣服。

………………………………

臘月的草原,夜空孤寂遼闊。

天幕上沒有月亮,散落著稀碎的星辰,一直延伸到天際。

天上的星辰與地上軍營裡的火光連在一起。

時不時有攜甲列隊計程車兵巡邏。

寒風呼嘯,兵器偶有碰觸發出沉悶刺耳的聲響。

軍營的主帳內,李清婉坐在床榻上,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她本是代國的公主,一朝城破,淪為階下囚。

眼下還被送到敵將的床榻,即將成為男人取樂的工具。

而她即將要面對的男人嗜殺成性、殘暴無比。

這次汴京城破,便是他的手筆,一個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王。

李清婉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可是她卻不能逃跑。

他們手中有她的父皇母后還有弟弟妹妹。

她若是逃了,她的親人會面臨什麼可想而知。

她只能賭,賭她開出來的條件,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會感興趣,而自己也能借此虎口逃生。

時間如細沙點點流逝。

營帳外肅殺零星的聲響也一點點沉寂下來。

夜深了。

李清婉卻毫無睡意。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

營帳外傳來聲響,李清婉趕忙起身,直勾勾地看著門口。

氈布掀開,一個頎長魁梧的男人低頭走了進來。

偌大的營帳瞬間變得逼仄壓抑。

李清婉一顆心劇烈地跳動。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耶律烈——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親率大軍殺入皇城,俘虜了一眾皇親國戚。

那是她第一次見耶律烈。

他臉上鬍子拉碴,滿是鮮血,讓人看不出面容。

好似來自地獄。

後來在軍營裡,他巡邏的時候李清婉又見過幾次,但是隔得較遠,看不真切。

眼下如此近的距離,李清婉才將他的面容看清。

耶律烈身長九尺,身姿挺闊。

臉稜角分明,劍眉朗目,深眼窩高鼻樑,一雙深邃的眸子,淡漠冰冷。

看到李清婉,耶律烈沒有絲毫的意外。

今日巡查時,李清婉突然衝到他跟前,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談。

他當時不動聲色,任士兵將她架走,只在離開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僅僅是一眼,已經足夠讓那些想要討好他的將士將李清婉送到他的床上,以掩蓋他們貪墨瀆職的罪行。

耶律烈脫了披風,隨意扔在一邊的木架上,走到一邊的太師椅跟前坐定。

姿勢隨意衿貴,讓人望而卻步。

耶律烈審視著李清婉。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五官精緻,好似精雕細琢。

肌膚白皙滑嫩,吹彈可破,雖生得嬌弱,又穿著破衣爛衫,但難掩傾城之姿。

乖巧嫻靜的模樣,一看就是被嬌養著,沒受過任何磨難。

一朵被細心供養的嬌花。

不像他,每天面對的是血雨腥風,陰謀詭計。

“說吧,你找本王何事?”

李清婉雖是階下囚,態度卻不卑不亢。

“王爺,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

耶律烈玩味地看著她。

交易?

一個手無寸鐵,肩不能扛,手不能拿的嬌滴滴的女人,拿什麼跟他交易?

“你憑什麼覺得,本王會同意你的交易?”

李清婉知道與耶律烈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怎能是件簡單的事情?

“就憑這一路行來,王爺沒有讓人欺辱婦人,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耶律烈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