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節人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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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調整?古琦等人聞言愣住了,去年剛剛調整過,怎麼又要調整,情報科不會被拆分吧,這不是杞人憂天,很早就有人提議過。
理由是情報科的能力太強,壓得特務處的其它科室抬不起頭,不如將情報科的人員和裝備充實到各個科室,平衡實力,豈不美哉。
說到底就是嫉妒,可經不住說的人多,特別是行動科,這個本該扛起特務處一半大旗的科室,現在能做的就是收拾情報科的殘局。
可以想象,他們對拆分情報科有多大興趣,比如歸有光和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特務,早就讓他們垂涎三尺了,就差直接上門搶人。
歸有光急了:“科長,我可不去行動科,你看在我在天上吹了一天的風的份上,一定要把我留下,調去行動科我還不如回北平站呢。”
鄔春陽想的更多:“科長,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推動這件事,正是跟日諜作戰的關鍵時刻,情報科如果被拆散,最開心的就是日本人。”
左重聽著他們說的,也知道某些人說的怪話,笑著說道:“都放心吧,只是對分工做些調整,大的格局不會變動,至少與你們無關。”
眾人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拆分就好,好不容易鍛煉出來的隊伍,這麼散掉太可惜了,日本人的動作越來越大,情報科的工作很重要。
那邊戴春峰跟陳局長嘚瑟完,猶如得勝歸來的大將軍,豪氣萬丈道:“慎終咱們走,回去,處裡其他人還等著晉銜,這事耽誤不得。”
特務處升格,所有人都跟著沾光,就連食堂的大師傅,都漲了一成的薪水,小特務們估計早就等急了,晉銜就代表著軍餉也漲了。
從民國十六年開始,金陵的物價就開始飛漲,肉價和生活必需品漲了幾倍,多一元錢對底層的特務都是大事,有一大家子要養呢。
特務處一行浩浩蕩蕩的坐上了車,開出了局本部,在路過側門的時候,左重看見有兩個人正撕打在一起,準確的說是有人在捱揍。
戴春峰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戰局皺起了眉頭,在局本部附近打架,這些混混好大的膽子,剛想讓人下去處理一下,然後愣住了。
那個騎在上面的好像是黃埔老學長元師長,壓在身下,被打得嗷嗷叫的好像是徐恩增啊,竟然遇到這種有趣的事情,他來了興趣。
“慎終,你看看,外面捱打的那個是徐恩增吧?稀罕事啊,他也有這一天,哈哈哈。”戴春峰大笑著說道,恨不得找個相機拍下這幕。
左重微笑:“是的老師,先前我告訴他,元師長在門口等他,他嚇從直接側門離開,其實學生有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元師長在側門。”
“哈哈哈,你啊。”
戴春峰才不信什麼來不及,自己的學生肯定是又坑了對方,徐恩增也是的,吃了那麼多虧,就沒有長進一點,特務的話得反著聽。
事實上,當徐恩增走出大門看到一臉猙獰的元師長時,就知道被騙了,心中痛罵自己怎麼就相信姓左的鬼話了,真是鬼迷心竅啊。
“嘭。”
沙包大的拳頭,打在他完好的眼眶上,眼淚和鼻血噴湧而出,徐恩增突然陷入了一片平靜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來審視自身。
可沒兩秒鐘,他就痛哭流涕的求饒道:“元師長,元兄,你饒了我吧,我跟貴夫人是清白的,這是有人在挑撥我們之前的兄弟感情。”
“呸。”
元師長啐了一聲,揉揉拳頭繼續打起了沙包,今天他必須把心頭的這口惡氣出了,上次讓這傢伙翻牆跑了,這次看這傢伙往哪跑。
“嘭,嘭,嘭。”
左重看著直嘬牙,罪過,沒想到元師長的武力值這麼高,那為什麼要臨陣脫逃呢,用打徐恩增一分的血性,小日本根本不夠看的。
特務處的車隊停了一會,在元師長警衛趕人之前一溜煙走了,戴春峰滿臉笑意,今天是他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晚上可以喝一杯。
所以,當特務處內部晉銜大會開始,他就一直保持微笑,嚇得小特務疑神疑鬼,不知道處座怎麼了,俗話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嘛。
還好晉銜大會很快結束,戴春峰帶著一幫科長和副科長進了會議室,說起升格後的安排,跟左重想的一樣,處裡分工也做了調整。
調整後,特務處有情報科、行動科、文書科、人事科、總務科,電訊科,經濟科等部門,除了情報科,總務科也被砍了很多的權利。
比如文書和人事工作,特別是人事股,這可是要害部門,所以總務科長的臉很難看,左重倒是放鬆的很,做人最重要的是知進退。
“好了,接下來科室內部的調整都在桌子上,你們回去開個會,統一思想,做好大家的工作,我不希望有人到我這裡反映什麼問題。”
戴春峰一拍桌子,結束了會議,大家表情各異的起身,回去安排自己科裡的工作,左重又被老戴留下來,詢問起他對職位的安排。
“慎終,對幾個股長的人選,你有沒有什麼打算?”戴春峰問道,而後補充反:“不要考慮其他,這次由你全權決定情報科的人事安排。”
左重心裡權衡了下,覺得老戴說的應當是真話,這一系列改組表明他準備對具體工作放手,只控制人事和後勤,即放權又是收權。
這是必然的,不然特務處這麼大的攤子,事事操心的結果就是事事煩心,戴春峰看得很開,左重沒有猶豫,說起了他的人事安排。
“學生計劃由宋明浩任軍事情報股股長、鄔春陽任政治情報股股長,傅玲任國際股股長、我兼任諜報股股長,古琦兼任訓練股股長。
歸有光負責行動小組,這樣安排既考慮了原先的工作,也方便未來執行任務,比如傅玲正在日本方面工作,是否合適請老師定奪。”
左重說完站得筆直,等待戴春峰發話,他說的這些都是從工作考慮,並沒有拉幫結派的意思,老戴對他提議的的人員應該很瞭解。
戴春峰聽完,招招手讓左重坐下:“安排的很好,我說了由你決定那就由你決定,你儘快把人員名單交上來,我需要遞交給委員長。”
委員長?
左重心裡明白,光頭是越來越倚重特務處了,否則沒必要關心一個處級機關的人事任命,難怪戴春峰對他自己有沒有授勳不介意。
對他來說,一百個勳章也比不上光頭的重視,有亦可無亦然,失去了光頭的信任,他就算從頭到腳是勳章,也免不了飛機走一回。
左重沉穩應道:“老師,學生回去立刻開展思想工作,不讓調整分流的弟兄有怨言,畢竟共同工作了一年多,大家有情緒是肯定的。”
“好,你斟酌去辦。”
戴春峰沒有再說改組的事,問起了蝴蝶小組案:“慎終啊,那個女日諜蕭清敏怎麼樣了,你的意見是殺還是策反,有沒有什麼計劃。”
左重露出微笑:“她自從聽完那個錄音後,就變得一言不發,但態度上有所鬆動,學生想再晾晾她,看看能不能將她吸收進咱們處裡。
她是日本軍方精心訓練出的頂級特工,知道很多有價值的資料,比如人員的訓練辦法,反間諜的手段,及日本特務機關的相關情報。”
抓獲的間諜,除了對方本身任務方面的情報,相關聯的情報同樣重要,知道訓練方法可以取長補短,獲得反諜手段可以防患未然。
而日本特務機關的情況更是特務處所需要的,人員的資料,性格特徵,行動風格等等都有了解的必要,知己知彼方可以百戰不殆。
戴春峰自然明白這些道理,點了點頭:“那就如此辦理吧,如果此人冥頑不靈,要儘快處理,不過你準備將蕭清敏安排到什麼地方。
青木公館的拓植可還在安全點住著呢,這些人既不能讓他們接觸核心情報,又要花錢養著他們,這樣不行,經費不是大水飄來的。”
戴春峰一提到光吃不幹活的拓植就皺起眉頭,要不是為了千金買馬骨,他早就下令幹掉對方了,現在又來一個日諜,這怎麼得了。
特務處再大的家業也經不住這樣花啊,日本人別的不用幹,只要派出幾十個特務過來投降,特務處就得破產了,必須讓他們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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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從生物學的觀點看起來,人生讀來幾乎是像一首詩。它有其自己的韻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長和腐壞的內在週期。
它的開始就是天真爛漫的童年時候,接著便是粗拙的青春時期,粗拙地企圖去適應成熟的社會,具有青年的熱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後來達到一個活動很劇烈的成年時期,由經驗獲得利益,又由社會及人類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經驗;
到中年的時候,緊張才稍微減輕,性格圓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樣地圓熟了,對於人生抱了較寬容,也較慈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