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奢侈了吧。

這件衣服是葉與墨一直存著備用的,目前為止還沒穿過。

剛到港島的時候,李博楠就建議買了它,為的是有朝一日遇到特別公開的場合,顯得貴氣不失典雅。

葉與墨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兩圈,衣服大小很合適。

小雅臉都通紅了:“姐!太美了!比明星還漂亮!”

那是,八百萬呢,能不漂亮麼,人靠衣裝嘛。

“嘖,博楠,衣服真貴。”

“葉總,以您的身價,這衣服剛剛好,過千萬算奢侈,太少又顯得不恰當。您是要去參加富豪聚會,那幫人眼睛毒著呢,可不能跌份。”

從辦公室去公司樓下的時候,男女員工們都爭著出來看,自己的老總跟天鵝一樣,美的不可方物,搞的葉與墨自己都快不好意思了。

但她強撐著,不露出怯弱和羞澀,只有大方才能映襯這衣服的美妙。

王撕蔥正在樓下大廳等待,看到葉與墨從電梯走出,他的眼睛都發直了。

葉與墨走過去,到了他的面前:“王總,發什麼楞?”

“我……呵呵,呵呵呵……葉總,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你的美貌啊。”

女人特愛聽男人的誇讚,這是天性,葉與墨也不例外,她清了清嗓子,保持著風度:“王總,過獎了,不是我多美,是這衣服不俗。”

“話不能這麼說,葉總是位絕代佳人,穿什麼都好看。”

……

開車抵達寶風路,路口有黑衣保鏢站崗,不讓外人隨便進入。

邀請函在這裡就得給人過目了,王撕蔥上交邀請函後,那保鏢還多了一句嘴,問葉與墨的身份。

“怎麼著,我帶個女人來,你們還要問東問西的,是沒聽說過我的名聲?”

這誰不知道呢,王總好色,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保鏢乾澀的說道:“王總,我們主人說,不讓外人輕易進去。”

“那是他不瞭解我,要是有問題,那我就走了。我還就不信了,今天帶女人參加派對的,難道就我一個人麼,我一句話,你們幾個人的飯碗就保不住了,讓開!”

王總霸氣,隨口一句話,幾個保鏢不敢囉嗦,乖乖放行。

8號別墅的門外,一大群豪車排列,還有人是開著賽車來的,均是豪門子弟,前面帶著美女的人真不少,因為來的都是年輕人,千金小姐也會帶個男士過來。

王撕蔥嘲笑道:“你看,幾個人是自己來的,全都帶著異姓。”

這類聚會,土豪之間逢場作戲,他們不可能在這裡獵豔,因為每個人的家庭背景不允許他們那麼做,人活到這個份上,自己的婚姻必須為集團做貢獻,自由戀愛是一種奢侈。

王撕蔥非常紳士,自己先下車,然後特地過來幫葉與墨開車門:“葉小姐,請下車。”

葉與墨溫和的走出去,自如的將手挽在王撕蔥的胳膊上。

禮儀上,葉與墨做的滴水不漏。

“唉?!王兄!這位美女是?”

不遠處,一個和王撕蔥個頭一樣的帥哥走了過來,他身邊也有美女,同樣穿著晚禮服,不過是翠綠色的,長髮飄飄,帶月牙耳環。

王撕蔥客氣的握手,笑著衝那人回應:“這位是葉小姐,我剛認識的。”

“哎呀,王兄好福氣啊,走到哪兒都有佳人陪伴,葉小姐,幸會。”

對方抓起葉與墨的手背,低頭、很禮貌的親了一下。

葉與墨也大方回應:“承蒙誇獎。”

別墅內的院子挺大,還有泳池,服務生正忙著招呼富豪門,談天說地,聲音卻不大。

這裡的主人還沒來,他們隨意吃喝,與自己熟悉的好友進行攀談。

王撕蔥遇到一個老朋友,暫時離開葉與墨,過去搭訕了。

葉與墨便自己找地方坐,看著不少人穿泳衣在水池裡縱情歡愉。

再是豪門,也脫離不了人的本性,男女相互簇擁,各種奇葩的曖昧也盡皆表達,一點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葉與墨大略數了數,在場的人裡,已有兩百多人,她要找的,就是一個聲音很中性的女人,四十多歲。

這不難找,有幾個帥哥是帶著四十歲的女人來的呢,過25歲都嫌大。

全場的女人,充滿青春活力,身材都很緊緻。

她留意到,距離自己二十米的水池對面,一個白色塑膠椅上,坐著一個短髮、精神的女人,穿著泳衣,正在和一位年輕的闊少交談。

由於離的遠,聲音不怎麼聽得見,她便主動過去了。

對方很警惕,也許是對葉與墨的舉動有所警惕,所以當葉與墨過去的時候,她基本不再說話,只是面對帥哥的提問,她會象徵性的應酬兩句。

跟此人比,葉與墨的典雅、高貴、性感、優雅等一系列條件都彰顯無疑。

四十多歲的女人和葉與墨相比,那還用比麼。

帥哥眯著眼,從頭到腳掃視著葉與墨:“美女,你跟誰一起來的?”

“王撕蔥,王總。”

“哦……原來是王老弟,我怎麼沒聽說他認識如此動人的姑娘。”

葉與墨淺笑:“這位先生過譽了,能麻煩你件事麼?”

“當然!美女有要求,我自當奉命,說吧。”

“我先單獨跟這位姐姐聊天,不知帥哥能不能移步?”

暈,原來是想支開人啊,還以為是陪著一起游泳呢,帥哥頗感無趣,提著酒杯起身,給了葉與墨一個坦然的笑臉:“當然,美女有任何要求,我吳慶山都會幫忙。”

帥哥離開了,但這個坐著的女人,似乎沒有要搭理葉與墨的意思,自顧自喝著檸檬汁。

葉與墨入座:“大姐貴姓?”

“姓何,你我沒見過面吧,有什麼事?”

一口很中性的聲音出來,頗有力量,還蠻怪異的,但男人們應該比較喜歡這種聲調的女人,不尋常就是另類之美。

“我叫葉與墨。”

“哦。”

“大姐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做的很雜,什麼都做,沒有具體的。”

巧妙的回答,避開了葉與墨的正面鋒芒。

“大姐可知道商業間諜是做什麼的?”